左边一个沉声道:“咱们要问你,你不是还有一个同伴,是乡下婆娘么,她人呢?”
宇文不弃迟疑的道:“在下没有同伴。”
左首一个哼道:“我明明看到那乡下婆娘一路合你同行,是不是躲起来了?”
宇文不弃一面吃包子,冷笑道:“在下告诉你没有同伴,就是没有同伴,如果有同伴,也用不着躲起来。”
左首汉子哼道:“好小子,你还抵赖,这只黑狗,昨天明明是那乡下婆娘抱着的,她不是你同伴,这只黑狗为什么由你抱着了?”
宇文不弃心中哦道:“原来昨天他就盯着自己了。”
一面朝他笑了笑道:“阁下是不是看错了,这只黑狗是在下豢养的,别说昨天,就是去年的昨天,只要在下出门,它就是一直跟着在下,这和你们有什么关系?”
“咱们只是想请教一件事。”
左首一个年事较长,说道:“看阁下也是江湖上人,不知如何称呼,从那里来的?”
宇文不弃心中暗道:“你要问我,那好,我就问问你们的来历!”
心念一动,就含笑道:“在下姓宇文,二位呢?”
右首汉子道:“咱们是崆峒岛门下,在下谷东升,他是我五师弟姚金生。”
崆峒岛,宇文不弃从未听人说过,一面问道:“二位追问在下,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站在左首的姚金生嘿然道:“阁下还没答二师兄的问话是从何处来的?”
宇文不弃道:“在下是从即墨来的。”
姚金生道:“到那里去?”
宇文不弃神色微变,嘿然道:“在下从那里来,往那里去,你们也管得着么?”
谷东升道:“程兄幸勿误会,在下师兄弟是奉命追缉一个女子……”
他话声未落,突听树林间发出一声极轻的声响,那是有人脚下踩到了干枯的树叶发出来的声音。
“在这里了!”
姚金生喝声出口,身形纵起,朝林中飞扑过去。
他人堪堪扑到,还没入林,就“砰”然一声,仰天摔落地上,手足轻微的抽动了几下,就直挺挺躺着不再动了。
这下直看得宇文不弃和谷东升同时一怔!
宇文不弃心里明白,中年妇人手中有一管“化血针”,这姚金生分明是中了“化血针”致死的了。
谷东升却一下飞纵过去,落到五师弟身边,急急问道:“五师弟,你怎么?”
目光一注,发现五师弟胸口衣衫上,有铜钱大一个被灼焦的痕迹,心中暗道:“这是什么暗器,竟有如此厉害?”
他看五师弟脸如死灰,早已气绝,心头不禁大怒,目视林中,大声喝道:“什么人躲在林中,暗箭伤人,还不给我出来……”
话声未落,口中“呃”了一声,仰跌下去,情形和方才姚金生一样,手足牵动了几下,便自不动。
宇文不弃看她用化血针连杀两人,心中大大的不以为然,暗道:“他们虽是追踪你来的,但罪不致死,只要避过了就好,何必非把他们置于死地不可呢?”
就在他心念转动之际,耳中只听“嘶”“嘶”两声极轻的破空之声,划空飞来,风声飒然,两道人影从远处投射而来,平空泻落。
宇文不弃暗暗吃了一惊,来人好快的身法,急忙举目看去,这两人一个道士装束,白面黑须,肩负长剑,手执拂尘,看去颇有道气,只是生成了一个鹰钩鼻,脸颊上还有一道斜斜的刀疤,破坏了他的仙气,使人有深沉阴险之感!
另一个是六十左右的老人,身穿半截黄衫,脸如青蟹,浓眉巨目,手中握一支五尺长,粗逾鹅卵的黑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