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不弃道:“不成,你抱着它,就无法照顾自己了。”
司空玉兰道:“那怎么办,程大哥,我求求你,你不能放下小乌啊!”
她几乎要哭出来了。
宇文不弃道:“谁说我会把小乌放下?”
他把小乌放到怀中,低低的道:“小乌,乖乖伏着别动!”
幸亏小乌身体不大,身子勉强塞入怀中,一颗头还露在外面,仰起头来,舔着宇文不弃的头颈。
宇文不弃也无暇多说,一下跃起,随手抽出红毛宝刀,用力砍了两刀,那支桅杆,虽然较小,但也比海碗还粗得多,这两刀砍下,再经他一推,就“喀喇”一声,横倒下来。
宇文不弃急忙喝道:“小妹子,快抱住了。”
身子一跃,跨坐到桅杆中间。
司空玉兰也不怠慢,立即飞身过来,一同跨坐在桅杆之上,口中咭的笑道:“我们这样就可以划到灵山岛去了。”
宇文不弃听得暗暗摇头,这里四下波涛汹涌,看不到半点陆地的影子,这样虽然一时不会沉没,但若是没有人救援,武功再高,也支持不了几天。
这一阵功夫,再回头看去,大船已经缓缓没入海中,只剩下几片船蓬,在水中浮了起来,连窦金梁几人,也已飘流不见!
宇文不弃道:“这里离灵山卫较近,我们应该朝灵山卫划,也许还有划到的时候,你知不知道灵山卫的方向?”
司空玉兰道:“天色这样黑,谁看得清,不过不要紧,等天亮了,我就知道。”
“糟糕!”宇文不弃道:“风浪极大,等天亮了,我们早就不知飘流到那里去了。”
一个大浪打了过来,两个人几乎被浪头淹没!
波浪从两人头上卷过,宇文不弃开不得口,双脚紧紧夹住桅杆,一手伸过去牢牢抓住了司空玉兰的臂膀。
幸好桅杆甚长,浮力也极强,一个浪头过去,桅杆又浮出了海面。
小乌好像也知道危险,缩在宇文不弃怀里,一动不动,等浪头过去,它却“汪汪”的叫了起来。
司空玉兰坐在宇文不弃的前面,经他一拉,几乎贴到他怀里,她举手掠掠湿淋淋散乱的秀发,回头噗嗤笑道:“程大哥,你怕不怕?”
宇文不弃笑道:“怕也没用,现在只好和风浪全力搏板了。”
司空玉兰道:“你不是不识水性么?浪头打过来,你没有喝水?”
宇文不弃笑道:“在下虽然不识水性,但可以摒住呼吸,怎么会喝水呢?”
“那就好。”司空玉兰忽然啊道:“我们忘了,方才应该抓上一两块船板,就可以当桨划了。”
宇文不弃道:“快别作声,浪头来了。”
话声甫落,又是一个小山似的浪头,打了过来;但现在两人都有了经验,浪头卷来,就闭住呼吸。好在海浪卷遇之后,桅杆会立时浮出水面,就有一阵工夫,可以平静。
宇文不弃内功精纯,只要双腿夹住桅杆就好,因此浪头打来之时,他一手索性围过去搂住了司空玉兰的纤腰,一手去遮住小乌的嘴鼻,免得它喝进海水去。
小乌虽然不知道摒住呼吸,但它甚是乖巧,也知道海浪打来的时候,低下头钻在宇文不弃的腋下,一动不动。
这样一浪接一浪的打来,两人一犬渐渐都能适应过来。
司空玉兰娇躯也渐渐的后移,几乎完全偎入了宇文不弃的怀中。
小乌探出头来,朝它主人发出“汪”“汪”的吠声,那不是恶意的,而是在表示着它无比的欢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