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相隔数米远僵持起来,薛摩转身笑道:“这位兄台,别说我没给你机会,现在把落霜剑放下还来得及!”
紫衣男子一听,挑眉冷笑道:“大庭广众之下向一干人等俯首下跪之辈,没有资格,同我说话!”
顾子赫和池笑鱼相视一眼,四周隐隐有倒吸气的声音,细碎之声不绝于耳,秦英双拳捏得骨头咯咯作响,薛摩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目露凶光,嘴角一挑,直接脱手一把刀就抡了上去,紫衣男子提枪一挡,刀直接朝天上飞去,与此同时,薛摩一阵疾行上前,一蹬枪杆向空中高高跃起一手握住下落的刀柄,反身便朝着紫衣男子砍去,紫衣男子向后两个翻身躲过。
薛摩一秒也不耽搁,上前在空中一个回旋踢,一脚踢在枪杆上,一脚踢在那人胸膛上,力道厚实,紫衣男子向后踉跄了几步。
薛摩立即挥刀跟上,紫衣男子抬枪刺去,薛摩一晃身,枪就擦着薛摩的腰间而过,薛摩旋身一抬腿直接把枪杆夹在小腿和大腿之间,抽都都不动。
薛摩右手将弯刀直接向紫衣男子平抡了过去,刀急速打着旋儿朝着紫衣男子的面门而来,距离太短,速度太快,紫衣男子几乎都来不及思考,下意识放手向后弯腰去躲。
薛摩趁机把枪高高挑起,飞身在空中朝着枪根,旋身一脚,枪就像离弦的箭的一样,咻地一声飞了出去,枪尖直直插入白容想那顶十六人大轿的篷盖上。
沈放看着场上的局势,挑眉惊叹道:“薛摩这身功夫,当真了得啊!”
沈放身边一随从,俯身道:“好是好,可是如若老大你上场打,他也未必能占得了便宜!”
沈放笑着摇了摇头,叹道:“王起,你这嘴啊……”
冯克一看场上局势,薛摩占尽上风,不用想也知不过多时必然可夺回落霜剑,这不白白让薛摩独占了风头么?岂有此理!
冯克心思一动,上前拢手和白容想耳语道:“容想,你别忘了你办此届试剑大会的初衷,你让薛摩上前夺剑,你想,就算薛摩真把剑夺回来了,可是剑是从沈掌门手中被夺走的,你觉得谁最难堪?还有,你觉得沈掌门还会收那把落霜剑么?”
白容想一听,整个人都愣住了,思绪翻腾,是啊,冯克说的没错,他本意就是想让沈扬清在众多江湖人面前风风光光地拿下落霜剑,传为一段佳话,可是此番一来,即便薛摩夺下了剑,亦还是免不了一场尴尬。
白容想往场上看去,此时沈扬清站在一边,而场中一红一紫两人皆丢了兵器,徒手相搏,薛摩的掌法内力白容想心知那自是更胜刀法一筹的,不禁急道:“那现在怎么办,攻不可,不攻亦不可,总不能放那人带着落霜剑走吧?”
冯克劝慰道:“你先别急,我现在有一法,可暂行缓兵之计!”
秦英扭头,看到冯克和白容想在咬耳朵,鼻子里冷哼了一声,再看场上,战意激烈,围观中人的喝彩声,山呼海啸,震耳欲聋!
“阿弥陀佛,空澄,你看薛摩此人功力如何?”说话的正是达摩院首座空玄大师,而他旁边坐的便是罗汉堂首座空澄大师,少林此次应雁回宫之邀前来观战,也算替江湖做个见证,少林昆仑,武林泰斗,虽说此次昆仑并没有前来,但是二者只要有其一在,便是向江湖佐证,此届大会定不会有失公允。
“内力几何,看不大实,不过身法着实诡异,急如狂风,快如闪电,真乃后生可畏。”空玄听完空澄的分析,点点头道:“自是一身好本领,切莫堕了邪门歪道才好!”
坐在一旁的吴范听罢,斜身问道:“我臭乞丐一个,见的不多,就想问问两位高僧,这血衣魔头的招式套路到底出自哪门哪派的?”
空玄说道:“阿弥陀佛,吴舵主自谦了。至于他的招式,并没有完整的套路,各门各派的都有,连少林的招式都有,贫僧亦是看不通透,看样子更像是信手拈来随意组合而成的。”
吴范听罢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再朝场中看去,只见薛摩双掌微红,而紫衣男子已经是很明显的避而不接掌了,吴范惊诧道:“焱火掌都使出来了……”
顾子赫看池笑鱼紧张得不停在绞手指,叹口气道:“你不用担心,哪怕不赢,就现在这样,他也输不了。”
池笑鱼幽幽说道:“只要他不受伤,输赢都没什么所谓的……”
顾子赫心中一凉,看着那两颗晶莹剔透似琉璃球般的眼珠一动不动地盯着薛摩的身影,有些神伤。
一旁的娇俏女子瞅了一眼薛摩,埋怨道:“嗤,谁要看这恶贼打啊,上场都嫌脏了逐鹿台的台面,换沈掌门打啦!真不要脸,抢沈掌门风头……”
池笑鱼使劲逼着自己不去听,可还是被聒噪得头疼,像站在一树闹哄哄的麻雀下一般,忍无可忍,池笑鱼清了清嗓,提醒道:“这位姑娘,刚才落霜剑可正是从你心心念念的沈掌门手中被夺走的,你还想让沈掌门打?”
女子上下打量了一眼池笑鱼,见他一身聚义山庄小厮装扮,蹙眉道:“你是谁啊?当真是奇了怪了,这年头还有向着血衣魔头说话的!”
池笑鱼笑道:“我没有向着谁,只是觉得你实在太吵!”
女子一听直接怒了,喝道:“你一个小伙计敢这么跟我说话?你知道我是谁么?”
池笑鱼一听这飞扬跋扈的语气,想来还是个有头有脸的啊,池笑鱼将女子上下打量了一番,头一撇,眼一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