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容想站起身来,走到薛摩旁边,看了薛摩一眼,又瞥了池笑鱼一眼,冷哼了一声,走了出去。
薛摩叹口气对着池笑鱼说道:“你在这里等我,不要跟其他人走,就在这等我,我办完事就回来接你。”
池笑鱼乖巧地点了点头,薛摩出门前看了冯克一眼,以示警告。
待薛摩走后,池笑鱼暗暗想道,这女子应该就是白容想了,难怪薛大哥会喜欢她,长得可真好看呐,就是有点点凶!
薛摩追着白容想,喊了一路,白容想就是不理,直到武场,把剑一挑,直直就朝着薛摩刺了过来。
薛摩知道她心里有气,便也不阻止,好好地陪她打了一场,希望借此消她心头火,哪知打到一半,白容想连打的心思都没有了,一甩手,直接就把剑丢地上了。
薛摩把剑捡起来,问道:“怎么了,这么不高兴?”白容想也不搭理他,把头扭到一边。
“别生气了,生气了就不好看了。”话毕,白容想依旧一脸怒容,薛摩见这招没用,无奈地摇了摇头,柔声说道:“好吧,那你说你要怎样才会开心些,只要我能办到的,我都替你去办。”
“好啊,我现在就有一事,而且你马上就能办到!”白容想的口气让薛摩有种不祥的预感。
“你让那个女人再也不准出现在你身边!”白容想话音一落,薛摩心叹道果不其然啊,女人,还真是种神奇的存在,白容想明明就不爱他,可是在看到他带着另外一个女人出现在她面前时,还是不可遏制地动了怒。
“容想,不要闹……”薛摩无奈道。
“说什么喜欢我,都是假的,一转眼还不是就有了新欢!”白容想打断他道。
“喂,是四年多,可不是一转眼。”薛摩纠正她道。
白容想听到这话,想到这四年来,薛摩对她的好,替她办过的事,忽地也觉得理亏,便也没有再争辩下去,可是一想还是不自知地难过,撇撇嘴闷闷道:“你和花照影这么长时间,你都没有带她来过雁回宫,和这小丫头片子才传了几日啊,你就带来,薛摩,你是认真的吗?”
薛摩无奈地拍了拍白容想的脑袋,没有再继续争论下去,收了笑,一本正经地说道:“好了好了,不闹了。我是来给你再确认一遍的,你看此剑和真正的落霜雌剑相比,可否达到以假乱真的效果,如果没问题,其他一切都部署好了,我今夜就行动!”
白容想把剑接过来,轻轻一舞,看到日光在剑刃上游走出刺眼的光芒,惊讶道:“你上哪弄到这么好的剑,简直跟落霜一模一样!”
“我自有我的办法,你看看上面雕的凰,可还有破绽?”薛摩盯着剑道。
白容想见薛摩办起正事来,一脸严肃认真的模样,反手挽着剑,一踮脚,胳膊一抬,双手围着薛摩的颈部,嘴唇凑到他耳边,幽幽吐气道:“你看你,那么好,我怎么会舍得把你让给别人!”
薛摩冷笑一声,扶着白容想的腰道:“再好又怎样,你还不是选择了沈扬清!”
“我知道你做这把剑的目的是想以假换真,让我拿到落霜雌剑,同时又不惊动官府。”白容想在薛摩耳边轻轻说着,那声音轻得像来自雪域之巅般冰冷遥远:“可是,如果我说,我要血洗郡王府呢?”
薛摩把白容想扶开,直视着她的眼睛道:“容想,郡王和那个叫婉娘的女人都已经离世了,上一辈陈年的情感纠葛,又何必牵扯到他人?!”
白容想看着薛摩的眼睛,便知这事他肯定不会去做,遂调侃道:“不是说你杀人不眨眼么,怎么,转性子了?”
薛摩没有回她,只是摇了摇头。
白容想把剑递给薛摩道:“剑没问题,雕的凰也没问题,不过落霜剑凰的刻痕里有血渍,需要做旧。”
薛摩说这简单,说完拿着剑就往自己手心一划,一握拳,血就滴滴答答流到剑柄上,白容想皱着眉头,看着一脸淡然的薛摩,放佛刚才割的不是他的身体一般……
薛摩告诉白容想他需要借铁匠铺子一用,说完拿着剑便离开了武场。
冯克适才一路跟着他俩,远远看到白容想和薛摩举止亲密,依偎在一起,气得整个人都在发抖,沈扬清那是灵山派掌门,灵山派是现今江湖第一大势力,威震八方,那自然也是没有办法,可是他薛摩算什么东西,一个杀手而已,凭什么可得白容想如此器重!
冯克走回前殿,怒气冲冲,也不抬眼看路,一路上撞翻了好几个仆从。
池笑鱼坐在大厅里等薛摩回来,看到冯克进来,刚起身,就发现他脸色不对,只见他杀气腾腾地走了进来,看到棋盘,双手一扫,劈里啪啦一阵响,黑白子跳落了一地。
池笑鱼惯性地向后躲了躲,好心关切道:“你没事吧?”
冯克注意到池笑鱼,一下子怒气全消了,一计划从心底慢慢浮了上来,笑着摇了摇头道:“无碍,看到些脏东西而已,哦,对了,薛兄让我带你去后山,这时候正是秋雁南归,那景色可壮观了!”
池笑鱼一听到大雁,激动起来,她曾经听顾子赫说过,大雁是忠贞之鸟,一生只得一个伴侣,从不独活,若一只死去,另外一只也会自杀或者郁郁而亡,这番死生相随怕是连很多人都尚不能及,如今竟然马上就能看到,也是一脸的喜出望外。
“我还没见过大雁呢,也不知长什么样子……”池笑鱼一脸向往。
冯克嘴角一撇:“大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