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医馆就让他把人带走了,尽管那时苏幼蓉还沉沉地睡得正香,但负责的郎中信誓旦旦地保证,人下午就能醒过来。
还让周秦川一落下脚,就马上开始煨药,药一好,正好能赶上趟。
周秦川将信将疑,男女授受不亲且不论,他和小济也没有医馆里那几个健妇的本事,能把药汁灌进昏迷之人的口中。
奈何医馆急症之人不少,病床不够用,苏幼蓉的病在人家眼里就不算回事儿,周秦川又受不了那些得了急重病之人可怜巴巴的眼光,只能听从医馆建议,结账走人。
没办法,他自己以前就是病人,深知其中之苦,感同身受过,心肠软一些也正常。
还有,怎么给苏幼蓉更衣也是个难题。
昨晚苏幼蓉遇到他们哥俩的时候,衣物就有些尘灰了,一晚未眠,沾了不少黄泥,清晨赶路又发起烧来,出了不少汗。
要是不换洗一番的话,那味儿实在与苏幼蓉的形象,还有这间客房的档次不搭。
想必她若清醒,也会嫌弃自身的罢。
可他和小济都不便动手,若是找个仆妇贴身服侍罢,又担心她身上藏的银钱,正两难之际,总算苏幼蓉及时醒了过来,就不用他再操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