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涛经北面的矿场,绕到西面的一座宅后,听里面多姑娘们说话的声音,猜测此处是二院。
绕院外巡了一圈,此处防守并不紧严,到前面,不时有男人从院里出来。
“妈的。听说里面来的新货,长得甚是风骚,咱拿银子来都不给碰?都进了这院子了,还能守得黄花身?”
“呸。什么黄花?唐执事可是见过那姑娘,长得娇艳浴滴,却神情风骚,横看竖看都非姑娘,老唐说这姑娘可是个有手段的‘fēng_liú人物’。”
“过几天再来。这么诱人的货,红姑放着不让人碰,无非象原来新的姑娘一样,放一放,逗逗大家,才好开高价。”
三个汉子从大门出来,往北面边走边猥亵地说话。
原来这二院是矿岭上的内部妓院。寻飞和寻桦不会进里面去找线索了吧?
又一拨汉子从里面出来,后面传来喝骂声,“妈妈,明知老娘爱钱,想尝鲜,不肯多带银子,这世上哪来这么多白吃白喝的事?”
“滚,滚出去。下次再想混水摸鱼,老娘找你们许执事告状!”
里面几个龟公将后面两个汉子赶了出来,前面的几个汉子回头嘲笑, “咱们矿工得有志气,有多少银子便找什么样的姑娘。你两个采矿工,活虽辛苦,赚的钱却是比我炼场的多,舍不得银子,想着找最好的姑娘,天下哪有这样的好事?”
那几个汉子出来,从海涛身边经过往东而去。后面两个狼狈地走到门口,里面的灯光照着他们的侧影,却是寻飞和寻桦,海涛拉下他们,三人一起往旁边的树林走去。
这里相对偏僻。寻飞放哨盯着四周,海涛低声道:“里面可有探得什么?”
“杏儿姑娘在二院里。别的未有情况。”寻桦简短回答。
“汪仕来在中路大院的后院,那里我们得再探一探,里面高手芸集,个个身手不凡,所以我来找你们配合,想去暗探一下汪仕来的住处。”
三人顺利进了中路的大院里,海涛往后厅走去。后厅一片寂静,显然汪仕来已经回了自己屋里。
“小狗!”彪哥从后厅一头转角处出来,一掌打在海涛背上。他这随便一掌足有上百斤的力,若非海涛内功深厚,只怕海涛都受不住。可是海涛又不能运太多功力抵抗,怕被对方感觉出来异样,所以五腹内脏还是有被震动的不舒服感觉。
谁想彪哥骂道,“妈的平时挨我十掌都不颤,今晚喝几口酒。便虚了劲?”
陆小狗身子躬得更驼,不敢转头看他。
彪哥满身酒气,应是喝了不少酒,嗔道:“老子有心将你推到主子面前作事,可是让你上两次酒都给外面的小子们截下来了。”
“谢谢师傅。”海涛在喉笼里咕笼一句,含含混混的。彪哥骂道:“着凉了?声音都不清楚了?老子还想让你替我盯着后院下,老子要去休息一下。”
“小狗这就去。”海涛趁机往后院走去。
彪哥长长的手臂往他肩上一搭,“慢。若是老爷叫。便来唤我,可别随便往里闯。有机会,我自会把你引荐给老爷。”
彪哥醉眼迷蒙地往右面后走了。
海涛走进后院曲廊,寻飞和寻桦在暗处掩护。海涛一路巡游,不是地碰到几个黑衣汉。彼此颔首,眼神交会。均是十分警惕。
屋里汪仕来睡在披毛覆皮的红木榻上,闭目默思,榻前跪着两个婢女,一边一个轻轻地为他按揉腿脚。
“老爷,再不把二小姐救出来,老夫人那边闹得厉害了。”汪三贵从一角冒出来,愁眉苦脸地。
汪仕来轻叹一声,翻个身,心烦意乱地道,“侯爷夫人的娘不是也在受着吗?可人家就是有骨气,动了刑都没招。”
“能不能把人给换出来?”汪三贵贼眉鼠眼地献上计谋。
“太皇太后在浑水县,还是小心点好。”
“那边不是让……”
汪仕来坐起身,白他一眼,“你是猪头。”
汪三贵拍拍嘴,又打自己一个耳光,“小的说错了。”
“唉。虽然被贬了官,可是还是不能全听威远侯爷的。不当官,咱还能当个富足的乡绅,何苦平故八白搭上汪家的家业?”汪仕来一幅看开的样子。
“要是二小姐救不出来,怎么办?老夫人和老爷还不寻死觅活?”
汪仕来冲他挥一手,“我自有分寸。你先下去,我想歇会。”
汪三退到角落,汪仕来躺下来,一个婢女拿着床柔软的毛被盖在他身上。汪仕来辗转几下,不能安睡,叫道:“给我把彪牛叫来。”
“彪哥,老爷叫你。”
外面一个黑衣汉轻叫一声,海涛低着头,大着胆走进去。
“你是谁?”汪三贵从暗处跳出来拦着海涛。海涛认得他,汪三贵却不认得带着人皮面具的海涛,只觉得他眼生,一双眼扫视着他,“谁让你进来的?”
“我是陆小狗,彪牛是我师傅,刚去前面巡视了,所以我进来看看第爷有何吩咐,好去请面找他。”海涛镇定地答道。
“陆小狗是什么东西?”汪三贵眉头一皱,对海涛充满怀疑,总觉得这面孔太生,虽然汪家矿岭人多,可是还没有让他觉得面生的。
汪仕来睡在榻上,斜一眼海涛,“彪牛和我说过,有个弟子叫小狗的一直在后面做事,想调到前面来。”
“老爷。”
海涛大胆上前请个安。
“听说你很机灵,背微驼,颇得彪牛的真传,尤其擅长轻功,夜里走路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