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倾心似不明所以,一脸雾水的笑问。
“不知二姐姐,是在说哪个?”
盛倾澜幸灾乐祸的爽笑。
“说哪个,哪个心里清楚,不过啊,咱们这位皇长孙殿下,连十三岁都未满,别说本来就没戏了,这就算是有戏的人,等也得等的黄花菜都凉了呀,你说是不是,三妹妹?”
别以为她不知道这小贱人看上了皇长孙殿下,跟那个魏幼卿一样,心思打在了皇长孙殿下身上。
不过啊,没戏!
绝对没戏!
盛倾澜笑嘻嘻的故意扭头大声的跟九阡邪八卦热聊,赤裸裸的打脸刺激盛倾心。
“小九啊,你可知道这个盛荆国的公主到底有多厉害吗?
她竟然比咱们这个北凉国里面的新人十杰还要厉害的哟。
虽说这人模样是没见着,大概模样生得不怎么样,不过今日在这个西城门楼上,我倒是瞧见这个公主召唤来的那些数万的魂兽了。
那气势,那能力,绝对的凌驾于新人十杰之上,这一比起来呀,那第十杰的尾巴,连给人家盛荆的公主提鞋都不配呢。”
九阡邪嘴角微扯,这个盛二小姐,在戳人痛脚给自个儿拉仇恨这方面,倒是格外的长脑子。
“琼华国皇室晋亲王携长公主、二皇子、三皇子,四公主,五皇子,六公主、七公主等入殿——”
一道尖细的声音传来,大殿中瞬间静寂了下来,目光齐齐朝向大殿门口的方向望去——
几道明黄色的身影进入殿中,身后尾随的一应护卫,俱是手持兵器进殿,气势浩荡。
虽说来者是客,但琼华皇室身居的席位却是与北凉皇帝相邻而设,平起平坐。
足以可以看出北凉是被压制在琼华国之下的附属国。
盛倾澜目光大胆的直盯盯的打量在进殿的几位皇子皇女身上,盛倾沧小皱着眉头的拽了拽盛倾澜的袖子,眼神示意盛倾澜安分一点。
盛倾澜吐吐舌头,低下脑袋,目光却是不安分的四处乱瞄,偷摸的不时为主的落在皇帝身边的晋亲王身上,小声嘀咕的跟九阡邪咬耳朵。
“小九,你瞧瞧,那个老男人,好生威风啊,这琼华皇室,就是气势压咱们北凉一头啊。”
九阡邪:“……”
“小九,这琼华的女皇可真能生啊,你瞧瞧她皇室里来的这一窝子人!
据说,还有个八皇子,九皇子跟十公主没来呢,听说现在肚子里还揣着一个呢。”
盛倾澜嘀嘀咕咕的偷瞄着上座的琼华国的皇子皇女们,嘴里喋喋不休的没完没了。
九阡邪:“……”噗…确实,挺能生,都赶上了母猪下的一窝崽儿多了。
“小九,我听说,这位长公主的脾气,像极了她琼华的母皇,性子基本与那女皇无异,行事作风那可是又猖狂又霸道,残暴不仁,毫无人性可言,不知善为何物。
来我北凉的第一日,就在东城门那里活活打死了一对没能及时给她让驾的母子,我亲眼在东城门那里瞧见的,手段残忍至极。
可就是没人敢上去阻止她,就因为她生在琼华皇室,是从琼华现今女皇的肚子里爬出来的。”
隔壁邻座的水萤萤阴阳怪气的声里带着羡慕嫉妒。
“嘁,人家有个给撑腰的娘,人家的娘是皇,当然可以无法无天,肆意凌虐,横行霸道了。”
水萤萤这阴阳怪气的嘀咕声一出,九阡邪这才注意到,自己身边一侧安排设立的是水家的席位,身旁的邻座上,坐的正是水萤萤。
呦,这算是老熟人见面了,九阡邪动动眉,嘴角微微勾起,摸了摸鼻子,心里微讶咂舌,不禁暗暗嘀咕。
水萤萤麽?
这死丫头片子,既然叫她碰到了,她是得好好的收拾收拾,给原主,报一报仇,算一算账了,毕竟这可都秋后了,也是到了该算账的季节了。
至于有没有命在这残暴不仁的长公主面前,活下来,那就看她自己的运气跟造化了。
九阡邪端起伏案前的一盏茶,指尖不着痕迹的沾了沾茶里的水,轻抿一口,放下。
然后袖下流银一闪,掠在了水萤萤的手指上。
“啊——”
水萤萤发出一声惨叫,突然间刺耳的痛呼声响彻大殿之内,众双目光齐刷刷扫在声源制造者,水萤萤的身上。
上座的晋亲王只扫了一眼下座的水萤萤,便收回了目光。
公良静目光幽幽的落在发出尖叫声的水萤萤身上,凉凉的语气中带着不咸不淡的不屑与厌恶。
“不知礼仪,不懂分寸的东西,拖出去砍了。”
怀着身孕的水家主母,大惊失色。
“长公主殿下饶命啊,小女无知愚蠢,还请长公主殿下恕罪。”
公良静目光从水萤萤身上挪到水家主母身上,居高临下的低睨一眼水家主母,挑眉质问。
“你是哪个?”
“回长公主的话,妇人乃是水家家主的妻,阮氏,是这蠢女的母亲,公主殿下仁德,还请。”
水萤萤脸红脖子粗的从周围的人群中,收回视线,没找到暗算她的人,咬牙切齿的忿忿嚷嚷一声。
“娘,明明是有人暗算于我,怎的骂我蠢?”
“住嘴,在长公主殿下面前,岂容得你如此喧哗大闹,还不给长公主殿下赔罪认错?”
“啪”的一声,一巴掌耳光清脆响亮的回荡在大殿之中。
“娘,你、你打我?”水萤萤捂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娘,一脸的委屈。
公良静不阴不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