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倾澜离开议事大厅后,跑去了盛倾沧的一揽倾沧院里找九阡邪去了,彼时的一揽倾沧院里正热闹着。
盛倾城带着自己的两个贴身侍婢纱织、流锦,正‘三堂会审’。
“咦,我说怎么四妹妹一回来就不见了人影啊,议事大厅里也没有见到你人,原来是跑这儿来了。”
盛倾城侧目看向盛倾澜,笑容清浅。
“二姐姐,我急着过来找小九问问关于贵人的事。”
盛倾澜眨眨眼。
“那都跟小九问出些什么来了?”盛倾澜说着,目光就落在了九阡邪的身上。
盛倾城摇摇头,脸上多了些失望。
“没什么有用的信息,只能等着贵人亲自上府的那天了。”
盛倾澜笑嘻嘻的摆摆手。
“哎呀,我说四妹妹你也别这么失落嘛,这种事情上都是靠缘分的,你要是在炼药上面有那个机缘的话,一定会再见到的。”想到回府的路上,母亲对她说过的话,想了想,盛倾澜舔舔唇道。
“四妹妹啊,这有件事情我得同你先说清楚了,别省得日后我对你翻脸了,伤了姐妹间的和气。”
盛倾城眉目一低,心里已然大致有了谱,恐怕,是为了那份炼药方子的事情吧。
“二姐姐有话请讲,倾城听着。”
“就是今日比试上的那份炼药方子,我不希望有除了四妹妹之外的第三个人知晓。
当然了,琼华皇室知晓,那毕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但是,炼药方子这种东西本来就是秘不外传的东西,搁在哪个大族里来说都是珍贵无比的。
我盛府得了这个方子,在这北凉里,足可以成为日后的一份可观的收入来源,这个方子,是柳叶公子授于我的,它现在,只属于我盛府。
还希望四妹妹知趣一点,能谨守本分,该往外说什么,不该往外说什么,四妹妹该懂的。”
盛倾城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
“二姐姐放心,倾城对于这个方子并无其他的心思,只不过是喜欢钻研炼药术跟药理而已。”
“嗯,你明白就好。”想到什么,盛倾澜又开口道。
“我明日,得一早跟母亲去趟水家看望水萤萤,四妹妹要不要一同前去看看?”
“水家小姐,在宫里遭了那么大的罪,二百板子下来,伤得肯定很重,去看望一下也是应该。”
盛倾澜嘀咕一句。
“也是她运气不好,还能保住条小命就不错了。”
翌日一早,在比试开始前的一个时辰,盛家主母戴宛白就带着盛倾澜跟盛倾城先一步抄小路去了水府,刻意不引人注意的进了水府的后门,随着同行的还有被盛倾澜拽在身边的九阡邪。
一随着水家主母阮氏进了水萤萤的房间,九阡邪便听到水萤萤那有气无力的疼得哼哼唧唧的细弱蚊蝇的呻吟声。
“阮妹妹啊,昨日在那大殿之上是怎么回事?这萤丫头怎的就冲撞了那长公主殿下?”
盛家主母戴宛白拉着水家主母阮氏的手,轻拍着问道。
房间里全是女人,而床上趴着的水萤萤,裸着的屁股上皮开肉绽,惨不忍睹,虽然看起来格外的严重,但是大腿上跟背上,却不见一点伤痕,刑杖的人,明显是手下留情了。
跟着盛倾澜钻进屏风这边的九阡邪,余光一扫,将水萤萤那惨状收入眼底,面上不为所动,心里却是微微笑着。
嗯,这副惨相,看着她心里舒服多了。
正心里愉悦间,就听屏风那边阮氏的叹气声轻荡在房间里。
“也不知是哪个算计于她,遭了这番毒手,从昨日回来,于昏迷中清醒过来,便哭闹着说是有人算计于她,可是哪个,她也不清楚。”
戴宛白轻皱了皱眉。
“大殿之上,便敢下暗手算计你水家的这萤丫头,这得是何人,如此胆大妄为?”
阮氏无奈道。
“这丫头脾气上就不是个让人省心的,还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呢,算计她也是给她个教训。
以后也让她长长记性,待人和善些。
不过,这人倒是下手忒狠了些,这在那长公主的眼皮子底下这么做,摆明了是想要这丫头的性命。
手段,也是毒辣了。
何仇何怨才至于做到这般地步?
也不知道这孩子在外边儿都得罪了些什么人。”
屏风这边的盛倾澜伏在床头跟水萤萤嘀嘀咕咕,调皮的冲水萤萤龇牙,笑的一脸幸灾乐祸。
“喂,水萤萤啊,你这是得罪了哪路神仙了,遭此横祸?”
“呜呜呜……呜呜……要是让我知道是谁,我非给他抽筋扒皮了不可。”水萤萤疼的半翻着眼皮,哭丧着哼哼唧唧的狠狠道,话撂的狠,气势上却是萎靡怏怏,整个人都虚弱的厉害。
盛倾澜“噗嗤”一声没忍住的就笑出来了。
“得了吧,就你这蚊子哼哼劲儿,连捏死一只蚂蚁都够呛了吧?你还给人抽筋扒皮了?你没让人给弄死你,你就谢天谢地谢祖宗吧。
啊,对了,水萤萤,你还得谢谢你那个陆晨表哥呢,在那种时候下,大殿上谁不是连大气儿都不敢出一下呀,你那个陆晨表哥居然还敢跳出来为你说话,敢跟那长公主殿下呛声,真是为了你这小白眼狼连命都敢往外豁啊。
你可别狼心狗肺的不识好人心啊,就你平时对你表哥那无理取闹的样儿,连我可都看不下去。
你小心身边的这么个护花使者,被你自己给折腾跑了啊。”
“他从小长在我水家,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