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少年,本能的让人忽视了他的年龄,他的身份,他的实力,只作神来瞻仰。
绾月整个人都怔怔在了东方玦的气质风华里……
“哈哈,玦儿来啦——”
北凉皇大笑着走下座,绾月才从北凉皇的笑声中,清醒过来。
这个东方玦,让她……沦陷了。
只一眼,便让她知晓,这个小少年,就是北凉传闻中的皇长孙殿下,东方玦。
东方玦声色薄淡的点点头。
“皇爷爷。”
“玦儿,这位是盛荆国的绾月公主。”
东方玦睨了绾月一眼,眼神里似乎透过它望向了某不知名处,视线有些空茫虚无。
绾月心里一颤,只这一眼便清楚的让她认知到,这个东方玦,根本就未将她纳入眼里。
上座里的拓跋檀溪盯着东方玦也是看的怔住了,世间竟有如此天人少年,这气度风姿,大概,可以配得上她家公主。
从未以外貌取人的拓跋檀溪,此时也被东方玦颜控了。
“父皇——”
北凉皇这才转眼看向东方玦身侧的唐玥,眼里闪过满意。
“嗯,太子妃有心了,赶快入座吧。”
绾月目光盯着携着一身淡漠落座的东方玦,想要开口,却发现,对她来说本没什么的话,对着这个少年,她却是说不出来了。
面对着这样的人,根本无法轻松的说出口。
本以为,世人皆于她不配,无人能入得她眼,可眼前之人,无端只凭这气质,便让她觉得低微到尘埃里。
她来北凉之前,见到这个小少年之前,她本能的认知里,是这北凉,是这东方玦高攀了她。
现在,她发现自己开不了口了。
正心口怦跳的厉害,不知道该怎么开口间,一只浑身黑漆漆的巴掌大小的鸟,从殿门口飞了进来,径直落到了东方玦的手心里,口吐人言。
“跑了,跑了,琼华皇室跑了——”
东方玦神色平淡,众人听的却是愣了。
北凉皇愣了一瞬,一脸雾水的问道。
“玦儿,琼华皇室跑了……是什么意思?”
东方玦手里的鸟一放,眉目轻敛着,轻描淡写道。
“晋亲王已经带着人从使馆出城了。”
言简的一句话,却是听得北凉皇脸色瞬变。
“什么?玦儿你是说——”
东方玦目光一撩,淡淡的看了北凉皇一眼。
“晋亲王回到琼华之日,就是琼华出兵我北凉之时。”
东方玦话一出,在场的各家族跟皇室顿时不淡定了,北凉皇更是面色白了几分。
“什么?元清,你速速带人出城,快去将人拦下。”
东方玦不咸不淡的又吐出一句。
“琼华的飞行兽一日千里之遥,非我北凉可比,这会儿,已经来不及了。”说完,清淡的目光,望向东方元霁。
“父亲,传信于边陲之地防守的二皇叔,让他操兵备战。”
东方元霁脸色沉重的点点头。
“元霁,还不快去。”北凉皇闻声催促,东方元霁当即从大殿上离开了。
拓跋檀溪轻笑出声,视线直掠东方玦。
“看来,北凉这是马上要与琼华兵戎相向了,琼华压境,北凉那可真是危矣了。
现如今,唯一之计,也就只能求助于我盛荆了。
那现在,就端看皇长孙殿下要怎么做了。”
拓跋檀溪眼里带着笑意的轻述着眼下的局面。
“大军压境,后有援兵,是不畏强权的被琼华吞并,还是选择与我盛荆缔结两国之好,北凉就此盛世。
这全部,都在皇长孙殿下一念之间。”
唐玥面色冷沉的看着拓跋檀溪,这个女将军,这是赤裸裸的在威逼她儿,如此险境,还不是由她一手造成!
居然还能在这大殿之上说的如此轻松快意,一脸风轻云淡。
“西璃过洲,盛荆已危,盛荆已危。”落在殿梁之上的鸟,冲着拓跋檀溪叽叽喳喳的口吐人言。
拓跋檀溪脸色瞬时间变了,目光淬沉的望向东方玦,他居然知道?
北凉皇神色一顿,质问的神色看向拓跋檀溪。
“拓跋将军,西璃过洲,是怎么一回事?看来,盛荆里,还有我北凉所不知的大事啊。”
“盛荆之难,想借我北凉之手破解,彼此彼此。”东方玦眸色淡淡,眼里是洞悉一切的通明。
拓跋檀溪轻淡的目光一深,终于收起了玩味的姿态。
这个东方玦,都知道了些什么?
她盛荆与西璃的事,怎么似乎都在他所知之内?
这可是连她盛荆百姓都不知的事,只有她盛荆皇室内部听到了些风声,所以才早做打算的。
虽然西璃有意无意的在试探着她盛荆皇室的意思,但是并未就直接态度强硬的点名要她盛荆皇室的公主嫁进西璃。
在场的众家族都在盯着殿中瞬息万变的局势,九阡邪却是将心思注意力都落在了头顶上方的那只鸟身上。
会说话的鸟?
这岂不是跟她的小王八一样?
九阡邪愣愣的目光一转,瞅一眼盛倾澜手里的卫雉,又转眼盯着殿梁上的鸟瞅了好一会儿,目光在两只之间游移不定,目光闪烁。
这难道,小兽能口吐人言,在这大陆里,并非什么稀奇古怪的事?
是她自个儿在这儿孤陋寡闻,井底之蛙了?
九阡邪扯扯盛倾澜的袖子。
“二小姐,那只鸟,皇长孙殿下那只鸟,它会说人话啊?”
盛倾澜抬头顺着九阡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