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证明,我北凉的二十万镇西军,此刻被俘在你盛荆?”
“呵呵,它可以证明。”一道倩影突然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之中。
东方元清眸微眯的看着突然出现在他面前的拓跋檀溪,目光顿在她手中拿着的一纸书信上。
“这是——”
拓跋檀溪嘴角微勾。
“这是你北凉镇西王的亲笔书笺,如果这个还不能够证明的话,那再送上你北凉镇西王奉上的信物一枚。
它,可以代表镇西王了吧?”说着,一枚玉佩,从拓跋檀溪的掌中坠出。
东方元清眸子倏地一紧,那是他三皇叔的贴身玉佩,皇室中人,都有佩戴,从不离身。
三皇叔,真的落入了盛荆手中?
若不是,那这从不离身的贴身龙环玉佩,又怎么解释?
“拿来看看。”东方元清盯着玉佩,缓缓开口。
拓跋檀溪嘴角轻挑,连信件带玉佩的一起抛给东方元清。
东方元清接过,扫一眼玉佩上,食指不着痕迹的摸进了玉佩的环形内侧一壁,指腹摩擦到的那个字眼,不禁让东方元清手指一顿,眼里渐深——
没错,这玉佩上隐蔽之处刻的,是三皇叔的名字。
看来,三皇叔跟镇西军真的被俘于盛荆了。
目光深邃的看了一眼拓跋檀溪,东方元清心里轻呵叹息。
声东击西麽?
这盛荆,恐怕是根本就没打算跟他北凉开战,不过是拿这三十万魂兽大军做幌子,目的,是意欲拿西境边界的三皇叔,来逼迫他北凉乖乖就范。
故意把他北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这边。
不过,就算是盛荆不这样做,三皇叔远在西境边陲之地,他北凉这边鞭长莫及,也是难以助力啊。
“三皇子,现在,要不要坐下来好好谈一谈了?上边那位,也该让他住手了吧?”
拓跋檀溪嘴角噙着笑,眼底那运筹帷幄、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神色,刺得东方元清只觉得眼疼。
“罢了,如今,你我双方,各持筹码,战下去,也只是两败俱伤的残局,是该停战的好好谈一谈。
现在,这三十万魂兽大军,也该老老实实的撤出我北凉了吧。”
“不,有你们那位暴戾的皇长孙殿下在此,我魂兽大军哪敢如此轻易的撤出北凉呢?
一旦撤了,你们这位皇长孙殿下再来出一言不合,就要捉人要挟的戏码,我盛荆公主可折腾不起。”
“你盛荆公主,现在已经在我北凉手中了。”
拓跋檀溪低低笑出声。
“呵呵,可三皇子殿下别忘了,你北凉的镇西军可是在我盛荆手中呢,那整支镇西军对于你北凉来说,可不比我盛荆公主这个筹码差多少吧?
这封信件跟信物,是才刚刚送到的,你北凉,还有今日这一日的时间来考虑商议,若如,今日不能谈妥,后日此时,就是你北凉镇西军身首异处之时,你北凉镇西军的生死,可都在你北凉今日的抉择之中。
如果同意刚才所说,由你北凉的皇长孙殿下护送我朝公主回国,那本将军现在就书信一封,送回盛荆,保住你北凉整支镇西军。
在皇长孙殿下护送我朝公主归国之日,就是我盛荆放回你北凉镇西军之时。”
“大皇兄,话你都听到了,那么,现在该如何,由玦儿自己来决定,大皇兄你去问问玦儿的意思吧。”东方元清看一眼已经掠过来的东方元霁,无奈涩道。
“玦儿,不会同意的。”东方元霁沉着眼,对视一眼拓跋檀溪。
“拓跋将军也见识过了玦儿是个什么样的人,逼迫他就范,那下场,无论是对于我北凉,还是于你盛荆来说,都只会是一场灾难。
你盛荆若执意如此,那也只能是两国鱼死网破的结果了,这事是不用商议了,没有可谈的余地。”
“呵呵,真是好绝情的人,连为国卖命的镇西军,都能弃置不顾,真是让我拓跋檀溪大开了眼界。
果然这没有弱点的人,才是最强大的,对付起来,也是最棘手的。
既然这样,那我盛荆,也就只好退一步了,毕竟我盛荆要你北凉亡了国,对我盛荆来说,也没什么好处,反而还损兵折将。”
东方元霁诧异的看着突然间就改变了态度的拓跋檀溪。
“所以——”
“所以,我盛荆会撤出这三十万魂兽大军,也会将镇西军给你们北凉放回来。
以表我盛荆想要与你北凉合作的诚意。”
“合作?”东方元霁不明的望着拓跋檀溪。
“嗯,合作,我盛荆公主来你北凉的目的,也不过是为了寻一份自保而已,当然是不会与初衷背道而驰了,真要毁了你北凉,那我盛荆的做法,可就本末倒置了。
我盛荆给足了你北凉的诚意,还希望,你北凉能帮我盛荆一把,陪我盛荆演一出大戏。”
“什么?”东方元霁、东方元清兄弟两个异口同声的讶然问道。
“扮演我朝公主的未婚驸马,由你北凉的皇长孙殿下来担当这个角色,因为,也就只有你北凉的这位皇长孙殿下最适合不过了。
无论是声名还是地位,或者传闻中的能力,都足以般配我朝公主。
说出去,也不会有人质疑什么,尤其不会让我盛荆的邻国西璃生疑。
最重要的一点是,你北凉的皇长孙殿下在年龄上,最为让我盛荆满意,因为他的年纪太小,我朝公主,定然是要等上几年的。
若是换成适龄的男子,我朝公主若是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