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冲这一等就有些遥遥无期的意味了,因为九阡邪自从进了刑罚之地,就一直没有从里面出来,两年的时间一晃而过。
紫衡宗原本是要打算整合起来搬到青桐宗里去的,可是自从因为两年前发生了青桐宗欺压紫衡宗新人弟子的事件之后,紫衡宗就一直没有动弹过。
其他宗门倒是都搬了过去,就只有紫衡宗还在宗门里面无所动弹。
这明摆着就不打算再搬过去了。
青桐宗与紫衡宗之间小摩擦不断,在外人眼里看来,那就是实在是合不来的两个宗派,虽然是被收入了青桐宗,可是紫衡宗倒是硬气的,一直没有对青桐宗低三下四,唯命是从。
两年的时间虽然对于九阡邪来说是一场重生的磨砺历练。
但是对于紫衡宗里的众多新人弟子来说,并没有什么不同。
对于九阡邪进了刑罚之地,琅琊一行人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因为进去的是九阡邪,所以他们并不觉得她能在里面出个什么事儿。
一直都是淡定的在按部就班的各自生活修炼,等着她的归来。
对于两年前冒出了一个莫名其妙的天才炼丹师来这件事情,对于从莫零那里知道了事情真相,知道了九阡邪的存在,霁宁本来是一直心有忐忑的。
但是两年的时间一直没有什么动静,即便是知道了九阡邪的存在,也没有再把人当成她的威胁。
因为已经两年了,人早就已经死透在刑罚之地了,霁宁是这么以为的。
而宦冲,两年的时间,对于给他孙子下毒的愤怒早就已经转变成了愁闷了。
他孙子身上的锁仙毒不解,那就等于与废人无异。
紫衡宗那边儿一直拿那个进了刑罚之地的小丫头当借口,把事儿全都推到她身上,一直不将解药交出来。
就这么一直拖了两年的时间。
若不是忌惮着青湖峰峰主陶泠,他早就杀到了紫衡宗里去找那小子拿解药了。
也不知道那陶峰主是看上那小子哪个地方了,竟然这么维护着他,不惜与他堂堂一宗长老撕破脸。
而且,在那紫衡宗里,说是小住,却是一住就住了两年时间,到底是在那里对什么东西感兴趣,竟然能够一直待在紫衡宗里两年不回来?
这件事情是有些让他匪夷所思的。
而彼时被宦冲给惦记上的陶泠,此刻正在唐懿这里,对望而坐,笑眯眯的喝着茶水,这样的一幕已经成了日常。
唐懿对于陶泠锲而不舍的追问他楚晰的身份,两年如一日的有耐心,或者说是两年如一日的轻飘敷衍。
“唐懿,你这徒弟确实是有点儿神秘呀,从来闭门不出,一直都是待在山门之中,何不让他下山出去历练一番呢?
一直待在山门之中,能有什么树建呀?
好好的一个天才生生被埋没在了你紫衡宗里,可惜呀,真是可惜。”这孩子为何不出门,她实在是好奇的紧呢。
而且这孩子被这山门保护的很好,居然连青桐宗一直以来都不知道有这个孩子的存在。
直到两年前的投毒事件,才从中知道了这个孩子的存在,这孩子可是一个天才啊,修为境界,在同龄人之中,比她青桐宗的几个天才弟子都还要出色许多。
总觉得这孩子身上隐瞒了一些什么秘密。
那孩子她去接触过几次,性子很冷淡,并不喜与人来往,一直都是独来独往的。
明明也算是痴迷于修炼,却是从来不出门历练。
这实在是有些违和感,一般沉迷修炼之人,肯定是要出去历练一番的,别说是他这样的天才了,就算是普通的弟子,也会时常出去,下山历练的。
“陶峰主为何总纠结于我这徒儿,我这徒儿无趣的很,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的弟子,不值得陶峰主如此上心。”
“呵,究竟值不值得,我为何总纠结于你徒儿,唐懿你自己心里清楚。
你若告诉我实情,我便不纠结了。”陶泠笑眯眯的说着,就掏出了自己那把小镜子开始描眉。
“这都两年了,陶奉主难道不想回去看一看你的青湖峰吗?不管不顾的将你青湖峰的弟子丢下不管,把时间全都浪费在我紫衡宗里,是不是有些不符合您的身份啊?”
“我的身份?身份这种东西那都是身外之物,不值一提。
至于时间嘛,我的时间就是用来吃喝玩乐的,耗费在你紫衡宗里,那也不算浪费了。
要是能够挖出些什么秘密来,那可就很值了呢。”陶泠说着,目光撇了一眼唐懿,眸里似笑非笑,笑容有些意味深长。
“来这里两年,倒是发现了那小子虽然是个闷葫芦,闷声不吭又独来独往的,倒是喜欢他的弟子不少啊。
就那紫丹峰的峰主,貌似就很趣都不懂,一直冷落着那紫丹峰峰主,啧啧啧,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啊,这世上又多了一个怨女啊。”
“陶峰主对这些情情爱爱的倒是看的很清楚啊,我那徒弟呀,跟那霁峰主性子实在是合不来。
不般配,实在是不般配呀。”唐懿叹了一口气,拨弄着茶碗里的茶叶沫子。
陶泠难得附和的点了点头,一脸深以为然的模样。
“确实不般配,我瞧着那紫丹峰峰主性子有些傲气,配不上你徒儿。”陶泠眼珠一转,忽然粲笑。
“不过我倒是觉得我宗门里面的那个陆凤阳很配得上你徒儿呢?怎么样,要不要我给牵个线搭个桥?”
“我竟不知陶峰主还有这做红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