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什么地方吗?”这句话却夹枪带棒,“别的什么地方”更是意有所指,显然对探春现在才来,心中有些不满。

“姐姐!”贾环见探春微微皱眉,忙站起身仰起笑脸道:“姐姐你也来了啊,我没事儿,你放心好了。”

将探春将出口的话打了回去,探春的脸上有些讪讪,贾环道:“姨娘,我和姐姐有话要说,你先回去吧……”

“可是你……”

“姨娘放心好了,有姐姐陪我,不怕的……晚上我让红儿陪我睡,你放心好了,回吧回吧。”将不情愿的赵姨娘退出门外,又不放心道:“要回去听到什么,也别担心,我好着呢。”

赵姨娘一头雾水的向外走,一出门,浑身的八卦情绪又起来了,加快了脚步赶回去,还不知道梨香院里面出了什么热闹呢,关于那一家子的,哪怕就是死了一只鸡,也够她高兴的。

赵姨娘前脚刚出门,贾环的脸就冷了下来,道:“姐姐有话就说吧!”

探春原是揣了一肚子话要说的,此刻见他这副样子,反而一时不知道如何开口,但想起今日来的目的,顿了顿道:“环儿你回府,原是合府的喜事,老太太、太太……”

贾环淡淡看着她,道:“这些话,姐姐不嫌说的太迟了吗?有话就直说好了。”

探春咬了唇,她如何不知道贾环的意思,但是她何尝没有自己的苦衷,咬了咬牙道:“我听说,你今儿当众对太太无理,且在梨香院里打死了一个小厮?”

贾环不置可否,道:“姐姐如何知道的?”

探春道:“现在合府的人都知道了,我如何不知道?环儿你在庄子上长大,没人教你规矩大家都不怪你,可是起码的孝道应该是懂得的?你怎么敢当众对太太无理?不过是一点点小事不依你,竟转头便走,还敢大声指责太太?天下哪有这样为人子女的?且薛姨妈家虽借住在府里,却是亲戚家,哪有非要在亲戚家的院子责罚下人的道理,就算那下人有千般错,也自有太太处置,更没有在亲戚家就动刑的道理,最后竟然还生生打死!环儿你便是不懂规矩,为人处世的道理总……”既已开了头,便越说越顺,越说越是激愤。

“姐姐,”贾环突然开口打断她自我感觉极好的长篇大论,道:“二哥可惊着了?”

探春微微一愣,下意识开口答道:“是啊,宝玉吓得魂不守舍,连老太太都惊动了,找大夫瞧过,喝了安神汤才好些……这都是你惹出来的事!虽太太大度不计较,但我做姐姐的……”

“二哥比我大两岁,”贾环淡淡道:“姐姐。”

探春一愣。

贾环冷冷道:“就像姐姐说的,合府的人都知道了,知道我被人掳劫出城,知道我被卖给强人,知道我差点死掉……姐姐你担心的是什么?是二哥第一次看见死人惊到了,可是我也第一次看见死人,而且……只差一点点,那具鲜血淋漓,冰冷的尸体,就是我。姐姐,你骂的好,骂的对,骂的怎么就那么理直气壮啊!”说道后面,声音不由自主的大了起来,他并不是瞎说来哄骗探春,今日,若是他手里没有救命的银针,应祥又不曾及时出现,他真的会死。

贾环很少用言语伤人,但这一次却是动了真怒,他早料到今日的事会有人来找他算账,但万万没有想到,第一个来的居然是探春!

他同父同母的亲姐姐。

作者有话要说:可能有喜欢探春的大大会反感,但下章我会写她的苦衷,我还是非常非常喜欢她的,所以要确定一定以及肯定的将她洗白白!

不过在原著中的她对贾环母子确势利的让人齿冷,不相信的大大可以看这一段文字:

为了稳固她在贾府的地位,甚至不惜把母亲和兄弟作为打击的对象,这位三小姐的心意如此坚定决绝,干脆得让人脊背发寒。曹雪芹曾经借宝玉说出这样一件事。探春给宝玉做了双鞋,而且似乎花费很大工夫,以致贾政见到都不由斥责道:“何苦来!虚耗人力,作践绫罗,作这样的东西。”赵姨娘气的抱怨的了不得:“正经兄弟,鞋搭拉袜搭拉的没人看的见,且作这些东西!”想想赵姨娘的牢骚也是有的放矢的,贾环是探春的胞弟,正所谓“疏不间亲”嘛。我们来看探春的回答: ……探春听说,登时沉下脸来,道:“这话糊涂到什么田地!怎么我是该作鞋的人么?环儿难道没有分例的,没有人的?一般的衣裳是衣裳,鞋袜是鞋袜,丫头老婆一屋子,怎么抱怨这些话!给谁听呢!我不过是闲着没事儿,作一弟弟,随我的心。谁敢管我不成!这也是白气。”宝玉听了,点头笑道:“你不知道,他心里自然又有个想了。”

探春听说,益发动了气,将头一扭,说道:“连你也糊涂了!他那想头自然是有的,不过是那阴微鄙贱的见识。他只管这么想,我只管认得老爷,太太两个人,别人我一概不管。就是姊妹弟兄跟前,谁和我好,我就和谁好,什么偏的庶的,我也不知道。论理我不该说他,但忒昏愦的不像了!还有笑话呢:就是上回我给你那钱,替我带那顽的东西。过了两天,他见了我,也是说没钱使,怎么难,我也不理论。谁知后来丫头们出去了,他就抱怨起来,说我攒的钱为什么给你使,倒不给环儿使呢。我听见这话,又好笑又好气,我就出来往太太跟前了。”

一句“我只管认得老爷,太太两个人,别人我一概不管”,把母女姐弟间的情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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