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红自从把黎安和董谦这两个大宝贝儿交给朝廷后,整个身份地位也随之水涨船高,在国内更是被视作就百姓于水火之中的恩人。
但耶律红本人却没有让自己沉浸在这场万民狂欢的盛宴中,他知道现在还不过是个开始,根本谈不上有什么实质性的进步。
就不说别的,交织国的国力和天朝相比,差的那可不是一星半点儿,现在交织国这边也不过是有几个归顺了的建龙卫。
而天朝那边可是有源源不断的三色池,更何况天朝人口众多,再打造一支比建龙卫还要勇猛的军队只不过是时间问题而已。
三色池的问题一日不解决,耶律红这心里就一日不敢懈怠,但这看在旁人眼里,总是容易让人吹嘘的好材料。
“怎么黎安还是执着于救回他的妻子孩子么!”
耶律红向一个打扮的家丁模样的人说道。
这人不过是黎安府上最普通的一个家丁,几乎在黎府里当差的每一个人都有自己负责的眼线任务。
大到黎安对交织国的态度,小到他今日的口味、脾气,无一不被专门记录下来,汇总回给耶律红这里。
家丁点了点头,他平日里别的不干,专门负责收拾黎安卧房里的卫生。
在黎安写字看书的书桌旁,就摆了一副黎安画的妻子孩子的画像,家丁看时,那上面还隐隐有被打湿的痕迹,根据家丁猜测,这很可能是黎安在画画的时候,情难自己,所以留下的泪水。
“他还真是个倔脾气!这样的人若是能发自内心的为我交织效力,必是我国百姓的福气啊!”
耶律齐忍不住叹息,他负责把敌人的力量转化为自己国家的力量这么多年,深知攻心的重要性,而且越是之前在天朝手握重拳的人,越是要攻心。
“耶律大人,根据小人所看,那黎安根本就没有什么心思在官场和权谋上。他虽然思念妻儿思念得紧,但心里也明白搭救他们的难度,所以似乎没有太看重这些!”
家丁的话让耶律齐一时茅塞顿开。
“是啊!这么多年了,天朝一直那么对他,看他现在也不像董谦那样,满心仇恨。整个人也没什么斗志,只不过是随机应变而已。那你看我们该怎么用黎安这个人呢!”
耶律红反问家丁,在交织国,虽然每个人在身份地位上还是有很大的差距,但是却允许每个人有说话的权力。
也正是因为如此,交织国的ren da多不喜欢藏着掖着,有什么话都说出来。
在根儿上,他们就不喜欢说话拐弯抹角的天朝人,更别提现在交织国连年水灾旱灾严重,再不向外开疆拓土,只怕交织国人民将无处安身了。
“依照小人所见,我们不需要太理会黎安,只把他好吃好喝招待着,让藏在民间的那些建龙卫知道。我们是怎么善待一个不愿意开口的天朝军官的,到时候就算黎安不能为我们做什么,我们的力量也在慢慢壮大!”
耶律红听了连连称奇,没错,与其在黎安一个人身上吊死,倒不如让他做个吉祥大使,替交织国招揽逃难而来的建龙卫呢!
“就按照你说的办,事成之后,重重有赏!”
家丁开开心心地退出耶律红的书房,这时董谦迎面走来,他不过是站在原地鞠躬。
但就那么一瞬间,董谦便认出身边这个家丁是黎安府里的人,心里便知道这事情自然不会是那么简单的。
董谦和耶律红寒暄了一会儿后,两人纷纷说起黎安的事。
怎么说现在这个时候,对黎安来说最亲密的人还是董谦。
耶律红之前还想通过给董谦高官厚禄来吸引黎安,却没想到还没有让人家正眼瞧过一眼呢?反倒是把董谦给迷的五迷三道的,誓死要为交织国尽一份心。
在耶律红眼中,他最喜欢交往的便是像董谦这种唯利是图的人。
虽然他们没有骨气,跟可能会变节,但耶律红始终相信,人在自己手上,这关键还是要看自己怎么用这个人,如果说只是一味盯着这个人的缺点看,那么还怎么可能成就一番事业呢!
“董大人真是稀客稀客,哪阵风把您给吹来了啊!”
耶律红不用猜都知道董谦这次来肯定是为了黎安的事,要要来一步还好,现在来,他可完全改变了主意了。
“我这不是替您老人家分忧来了么!毕竟我现在能在交织国混的风生水起的,还多仰仗您老人家的提携啊!”
董谦笑着说道,官场里的这一套东西他多百年前就明白了,不管何时,不论各地,都要笑脸迎人。
耶律红笑着摇了摇头,直说这一切还是董谦自己的造化。
毕竟他们交织国又不是难民收容所,也不是任何从天朝来的人都会许以高官厚禄的,更别提是董谦这种普通人了。
要不是他出身于董家村,怎么可能会有这种待遇呢!
“天朝人有句话,叫做无事不登三宝殿,董谦大人这次来找我又是为了什么啊?总不是为了来看看我这个所谓的恩人吧!”
耶律红说着哈哈大笑,他已经年过半百里,怎么看都不像一个单纯善良的人,满肚子都是算计呢!
董谦也不多说,直说自己对黎安的事的看法。
他的想法说来也简单,就是不搭理这三个字。这思想和耶律红正是不谋而合,让他心里还有一点点高兴。
“怎么说,董大人怎么也突然会有这种想法呢!”
耶律齐有些好奇,早前手底下也专门有人分析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