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华酒店包厢里面流淌着细细流水般的音乐,柯正朗两指漫不经心的夹起高酒杯,往嘴里面轻抿一口。“你别转悠了,我眼睛都被你转花了。”
“云决也被蛇咬了,他昨天出院,一回来就对家里一通打扫。我跟艾伦说怀了他的孩子,这样才在当时拦住了他,可是云决比艾伦难对付多了,要是被他知道了,后果不堪设想,我们的合作也应该就到此结束了。”莫苡柔一边说一边在大厅来回踱步。
“你怀了?”他轻轻放下脚杯看向莫苡柔。
“你这是吃醋了吗?”莫苡柔忽然坐在他大腿上,娇滴滴的笑。“那天晚上你也在场,发生了什么你还会不知道,我当时也是情急之下才这么说。”
“你可真是个骗人精。”柯正朗恶作剧的刮了她一下鼻子,将她拥在怀中安抚道。“别担心,那条蛇说不定跑了,况且,艾伦那小子在云决身边跟着,要是真出了什么事他应该会第一时间告诉你,你肚子里不是还有他一块肉吗?”柯正朗似笑非笑的摸着她平坦的肚皮,意味深长的看向窗外。
“要是真有那也是你的。”窝在他怀中低低轻笑,眼眸深处却看不到一丝笑意。
在一片黑暗的地方,唯一显眼的是一束亮光,小墨稚嫩的脸庞上挂满泪水就站在光下。‘姐姐,快救我出去,姐姐——’
“小墨——”戚蔓猛然睁开眼,四周一片雪白和床边的一条狗。原来是梦,她深舒一口气,擦了擦额上吓出的冷汗,正要起身。
门突然被简艺兰推开,脸瞬间拉板下来。“进来请先敲门。”
简艺兰冷笑一声,果断的关上门,敲了两下不等戚蔓说话就推开,眼中藏不尽冷蔑。“好没好,我的云太太,云先生叫你下去除草。”说完,砰的关上门。
忌惮的看了狗一眼,缓缓爬起身换上衣服,拿着房间的药箱下楼。捧着药箱,径自走上前。
视线斜睨她手上提的药箱,心中有少许窃喜,但只是一瞬间又变成冰冷面孔。“滚远点。”
“帮你换药。”面无表情走过来,半蹲下身,打开药箱。做医生好处就是这里,处理伤口手到擒来。
“我让你去除草。”他一字一顿咬清,有时候也能被戚蔓气个半死。
蹲在地上,仿佛将他的话完全没有听见,打开药箱开始捣鼓需要用到的东西,动作跟表情没有一点变化。“你换药的时间到了,除草是我的事你就不需要操心。”
“医生都这么尽职。”云决冷哼医生,放下电脑,难得配合的伸出腿。目光却不由自主落在她姣好的面容上,细细看着她认真专注的表情,甚至忘了移开目光。直到她开始收拾东西,才懊恼的收回目光。正想说话,却看见她走向外面,深深眯起眼。
“你帮我把这个给阿赞吧。”她走到门口对着其中的保镖,一边说一边摊开手掌,白皙的手掌心中静静躺着一枚药膏。“这是云决让那我给阿赞的,你帮我带给阿赞吧。”在保镖不可思议的表情下径自将东西塞到他手中,然后转身离去。
“你在贿赂我手下。”冷冷的语气带着一股酸味,刚才的一幕他看的很真切,她在把药给另一个男人。
“担心我逃跑?我是不是能理解为你对自己没信心的表现。”冷冷撇了他一眼,平静的转过身。“我是以你的名义送,作为一个老板可不要这么小肚鸡肠,你会少了这么点钱。”
“借花献佛,拿我的钱做好事,你还真是聪明。”
“跟你城府相比差太多,我只是给自己留条后路,你不习惯给自己留后路,这就是我跟你的区别。”收拾好东西,将药箱放在原地走向别墅花园。
凝望她消失的背影,一拳重重击在沙发上,恨不得在她背上盯出几个窟窿。“后路是留给那些所谓的弱者,强者是不需要留后路,因为前方早就有了一条路。”
挑了挑眉。“那我拭目以待。”
“你等着——”紧攥食指上的戒指,深深看着她背影,这么一句话竟然有点说不出口。
拿出保镖早就准备好的工具一个人独自往花园走,看见还有几个保镖也在一起除草,甚至包括了简艺兰。听到身后传来细微的声音,转头看见云决也跟在后面,视若无睹之后继续往前走。
一行人各个弯腰在花园里除不该有的杂草,只有他一个人坐在睡椅上目光深沉。“你们滚开,让她一个人来。”
保镖们面面相觑,用很是怀疑的目光看向戚蔓,只能在心里对她表示深深同情。老板对她的惩罚大家都是见识过,拔草还只是小的。
望了周围散去的人一眼,戚蔓一声不吭蹲下腰用拿在手上的小铲除草。也没指望他们能干多少,大不了干到晚饭没得吃,因为有这种心理,所以她才能平静拔草。
鹰眸冷冷扫了一眼周围的杂草,因为是生在海边的缘故,土地相对别的地方湿度比较高,所以草也紧吸收地面比较紧。手一伸,指着她。“把铲子拿过来,让她用手拔。”
“是。”简艺兰得意地走过去蹲下,一根根将她捏住铲子的手扒开,然后用力一拉彻底让她手离开铲子,眼中的笑意更加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