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项明站在医院楼下,抬手望着高楼,沮丧的垂下头。提在手里的饭盒不知该如何处理。
“我帮你拿上去吧?”
愕然转身,望着面前突然出现的妖孽男子不敢确定他是不是在跟自己说话。他很清楚的记得,自己从未见过这个男人。“你是?”
“我是小蔓的朋友,我可以帮你带上去。”了解一个人的底细对他司炀来说再简单不过,友好的朝莫项明伸出手。
轻叹一口气,深深往楼上看了一眼,将饭盒递在他手里。“那谢谢你了。”
司炀摇摇头,呵呵一笑。“不会,小蔓她有事藏在心里,我想她并不像表面对你那么冷漠。伯父你也不用太担心,我会替你开导开导她的。”
莫项明心情一下大好,两人闲聊了一会儿,司炀以饭盒会冷为由,先行离开。
一眼就看到司炀穿着深颜色的衣服,头冷冷瞥向窗外,干涸的嗓音几乎发不出声音。“你来做什么。”
“我看看你呗,你看你身体状况这么差劲,现在还能杀我不成。”司炀仍旧一副没心没肺的笑脸,主动的将花插在花瓶中,随手将饭盒递在她面前,却见她没有任何回应,右脚扣住椅子坐在她床边。“别逞强了,识时务者为俊杰,你从小不是这样过来的吗?难道担心我给你放老鼠药?”
“你有必要查的那么清楚?如果还是因为你以前说的那件事,那么,你的投资未必太大,也不必亲自来。”
既然她不肯接,那就自己放下呗。
嗤笑一声,丝毫不介意戚蔓不善的态度,将饭盒放在床头,啧啧摇头道。“小蔓,你说你二十五年都是怎么混的,都这样了也没人来看看,不过,刚才我在楼下看你爸爸。”说着,还有意无意的对戚蔓猛抛媚眼。
“我不需要任何人的施舍。”不知道司炀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她也不敢随便对人敞开心扉,只能将所有人真假善意拒之门外。
离开位置,嬉笑的表情倏然变成严肃,走到窗前看着外面嬉笑的人群,语重心长的看向她。“戚蔓——,这世界弱肉强食,强者为尊。如果你不愿接受别人的帮助,那你只能自己成长,这当中的道路崎岖不平,你应该明白。你很聪明,但是心太善,你应该练习如何利用别人,你追求的平淡在你出生就注定无法实现。”
深舒一口气,定定的凝视与众不同的司炀,应该说,这才是真正的他。
“社会就是这样,只存在利用与被利用,掌控别人和被别人掌控。每个人都可以选择,你只是不愿选择。”转过身,正正看着戚蔓,似乎要将她看穿。
“听不懂你什么意思。”不自然的逃开他眼睛,锐利的眼神如此熟悉,仿佛看到了云决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在司炀转身的那一刹那,好似两人重叠。
“戚蔓,你可以玩游戏谁先爱上谁就输,游戏失败的结果你可能一辈子也无法重来。”
“我不是你,我不会游戏别人的爱情,也不会给别人这样的机会。”如果说云决是可以穿透纸的阳光,那司炀就是渗透纸的水。
“自从记事开始,我也不是每次玩游戏都赢,就好比我现在输在了你手里。”少年老成的眼神忽然多了几分柔和,微笑着看向因错愕而张大的嘴巴戚蔓,无趣的摸摸鼻子,眨眼又变得不正经。“小蔓,人家这么深情的跟你告白,你这反应为免太不解风情,很伤我男性自尊的。”
“你走吧,你的出现会给我带来麻烦。”其实,现在想起来,门外明明记得云决有放保镖守着,司炀是怎么进来的。
“好吧,好吧,我走了,到时候那群苍蝇知道这是吊虎离山计得跑回来了。再见,小蔓——我过两天再来看你。”
“不用这么麻烦。”甩丢心中的不自在,冷冷别开脸。
悄无声息走到她右侧,突然伸出头在她耳边轻唤。“小蔓——”
她下意识转过头,两唇相依,眼睛瞬间瞪大,柔软的触感让她一惊,想碰到怪兽一样猛地身体往左边连挪几下。
“软软的。”跟戚蔓受惊的表情相比,司炀还一副很享受的模样舔了舔嘴唇。
“流氓。”要不然怎么说奸商奸商,她抬手一巴掌挥过去,手掌举在半空被司炀拦住,只能狠狠的收回手。
“别轻举妄动,别人都说,女人坐月子的时候是很容易落下病根的。”狭长的眼眸笑成月牙,松开她的手,吹着口哨离开病房,让人恨的牙痒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