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先生,如今泉陵已然被蛮子拿下,我等用不用继续拿下湘乡?”邢道荣靠在一棵树下,舒缓了一口气说道。
徐庶摇了摇头,开口说道,“我未曾料到零陵豪族的势力如此庞大,你和蒋钦手下士卒共有三千多人,如今剩下不足一千人马,此刻我等要是泄了身份,怕是让主公难以自处。”
蒋钦搓了搓脸,稍稍舒缓了一下自己疲倦的面容,开口说道,“徐先生,你怎么安排,某就怎么做就行了。”
徐庶开口说道,“如今这些豪族聚拢兵力围困我等,我等单单在烝阳就折了四百多人马,重安、昭阳两地亦有他们埋伏的踪影,依我所建,我等不若返身袭了夫夷,取得辎重补给后砍竹造筏,沿着资水直下昭陵,到时候高举义旗,招兵买马呼应主公,到时候湘乡一乱,我等率军沿着涟水顺流而下,湘南和湘乡不过五十多里的路程,到时候不管是那些蛮子还是当地豪族,怕是每人胆敢在这时候放肆。”
蒋钦对这地方路况不熟,可曾在零陵郡中任职的邢道荣对零陵的地势如何不熟悉,当下开口说道,“徐先生,某手下有兄弟知晓一条烝阳到夫夷的小道,最多三日功夫便可到达夫夷,到时候休整一番,沿着资水直下,最多一日功夫就可到达昭陵。”
邢道荣为人虽然耿直了些,手段还是有些稚嫩,可脑袋绝不笨,听到徐庶的计策,若非早已疲累不堪,怕是早已鼓掌叫好了,当下点了点头说道,“徐先生,不知何时动身?”
徐庶也不犹豫,开口道,“即刻动身吧!我等所处不过离烝阳三十余里,要是被城中那些家伙得知了,少不得又是一番纠缠。”
两天之后,看着身后巍巍大山,听闻向着西南再行五十里就到夫夷,徐庶长长出了一口气,看着衣衫褴褛,满是倦容的士卒,开口吩咐道,“扎营休整,夜间攻取夫夷!”
待到将士卒安置好,徐庶借着接近正午略带温暖的阳光,也不嫌弃条件简陋,靠在一棵大树树干后,沉沉睡了过去,待到美梦被打断,睁开双眼之际,已是快二更时分。
看着身前燃起的篝火,徐庶面色不虞,呵斥道,“怎么不早点叫醒我?”
看着那面色委屈的士卒,邢道荣摆了摆手说道,“徐先生莫怪,这一路行来,徐先生劳心劳力,难得好生休息一番,我见徐先生劳累,就自作主张没让士卒叫醒徐先生,先生勿怪才是。”
徐庶揉了揉有些发木的脸颊,四顾巡视,看到士卒们已经起来,收拾的差不多了,纷纷就着篝火吃着干粮,当下也不犹豫,接过邢道荣递过来的烤的流油的不知什么动物的肉,毫不顾忌吃相的狼吞虎咽起来。
感觉到肚子里没有那么空空落落了,徐庶抬头问道,“周泰回来了没有?”
邢道荣开口说道,“徐先生,周泰潜伏在了夫夷城中,派了两个人回来给我等传递消息,说如今夫夷城中蛮人大多忙着搬运城中粮草,只有三百余蛮人士卒把守城池。”
徐庶点了点头,开口问道,“现在什么时间了?”
邢道荣也不含糊,点了点头说道,“徐先生,现在是二更三刻了。”
徐庶开口吩咐道,“安排三军准备,一刻钟后全军出发!”
到了下半夜,一钩下弦月从东方露出了些许跟脚,估摸着也行了三十多里路了,看着被月光照的亮堂的大道,徐庶心中已然清楚,离夫夷城不远了当下吩咐道,“全军熄灭火把,加速前进!”
看着天边隐隐泛出一抹透亮,已是五更时分,看着一里开外寂静的夫夷城,徐庶大手一挥道,“全军奔袭!”
徐庶等人奔到城下,看到城头上站着的五名蛮人士卒,架上云梯,还未行动,就听到城门后一声响亮的鸡鸣声响起,随着这声鸡鸣声响起,整个夫夷城的鸡鸣声此起彼伏,瞬间打破了黎明的宁静。
徐庶面色一变,正要挥手强攻,就听到城门吱吱呀呀开动的声音,随即门后就传来了周泰略带疲惫的笑声,“徐先生,还不进城,发什么楞呢?幸不辱命,拿下了夫夷,某还想着徐先生再不来,等到天亮某就率着兄弟们跑路呢!”
徐庶快步走到城门口,看到一脸倦容的周泰,竖起了大拇指,“周泰,真有你的!一十八人拿下一座城池,也算得上是千古佳话了,回头某定然在镇南将军面前给你记上一功!”
周泰憨憨一笑,“徐先生过奖了,城中还有两百多蛮子,还请徐先生速速率人除去的好!”
听到满城的脚步声嘶吼声,纵然是那些城中豪族,也都纷纷紧闭门窗,如今城中蛮人肆虐,自家的钱财粮草已然被掠夺的差不多了,要是再把小命丢了,那可真就有些不太值当了。
一抹朝阳露出了头,听着四周满是空旷寂静,没有一丝声响,终于有百姓仗着胆子推开了家门,看到往日里城中四处奔走劫掠的蛮子也没了踪影,一个个纷纷欢呼雀跃。
直到有人看到蛮人抢夺的宅子一片狼藉,血腥遍布,仗着胆子一探究竟,看到两百多人,面目惊惶,仰面朝天,早已经没了气息,甚至有的头颅与身体分开了老远,血流一地,更有甚者,面目安详,只是喉头的血洞和刀痕,明明白白的告诉百姓,这些蛮子已然失去了生命。
更兼让人诧异的是,巡逻以及看守城门的四十多人,一个个除了喉头的伤口,看不出一丝其他伤势,更找不到一丝反抗的痕迹,这件事情,被当地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