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咚~”一阵激烈的鼓声响起,似乎唤醒了还沉浸在春节氛围中的襄阳百姓。
看着匆匆而过身着衣甲的将士,百姓一个个都竖起了汗毛,心中寻思道,莫非,当今天下,又发生什么大事了?
刺史府后厅,刘奇朝着刘表夫妇深深一拜,“父亲,母亲,保重,孩儿去也!”
陈氏抓住刘奇的双手道,“我儿,在外照顾好自己。”
刘表叹了一口气说道,“子谨,放手去做罢!为父会替你守好襄阳的。”
刘奇咬了咬牙,冲着刘表夫妇再次拜倒,随后一言不发的扭过头,大步离去,他真的害怕了自己这便宜父亲母亲满是关怀的目光,刘奇心中甚至在暗想着,恐怕历史上那个真正的刘琦,一事无成,恐怕也与刘表夫妇的溺爱脱不了干系。
刘奇走出刺史府门外,荆州一众官佐已经在府外候着,虽然众人没有人说话,可每人身上那进贤冠、皂袍、深衣、青绶、三采、鞶囊、鞶带,左悬长剑、右配削刀一整套庄重无比的朝服,已经表明了在场众人的态度。
贾诩一身皂衣,为刘奇坠着马缰,走在队伍的前头,看到就连蔡邕、陈纪这等大儒也是一身朝服跟在刘奇身后,心中多了三分安定,就连蔡邕、陈纪之流也能为自家侯爷违反礼法,自己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到了襄阳北门口,刘奇就看到一名须发白透,满脸老人斑的老者盘腿坐在门外空地上,身旁一名少年侍立在侧。
刘奇丝毫不做犹豫,两三步疾驰到那老者身旁,九十度躬身道,“刘奇见过张公,今日出征,竟惊扰了张公大驾,要是让张公受了风寒,那刘奇可就是千古罪人啦!”
张俭含笑说道,“老朽恐怕没有力气站起来给侯爷行礼了,就先恭祝侯爷旗开得胜。老朽视侯爷为友,侯爷这次做的可不够厚道呀!不过老朽没几年好活了,也就不与侯爷计较这些细枝末节了,倒是侯爷行事,莫让张俭失望才是!”
贾诩转过头去,看向戏志才问道,“戏祭酒,这位老先生是?”
戏志才缓缓开口说道,“贾管家,这位是高平张俭张元节。”
张俭张元节贾诩被戏志才的话语震的有些不知所措,西凉好武,纵然贾诩也对那些庙堂之上的高士不屑一顾,别说自己,就连自己的授业恩师阎忠对张俭此人也是推崇不已,此刻看到自己心中的高士如此模样,贾诩心中悲喜参半,喜的是就连张俭这等名闻天下之人也与自家那十七八岁的主公为友,悲的是自己眼中的高士不过是一个七老八十的糟老头子,和自己心中的高士形象没有一丝相同之处。
看到贾诩面上纠结的神色,司马徽凑了过来,呵呵一笑,似乎是自言自语的说道,“张公七十有八啦!身子也不爽利,主公怕惊扰了张公,没想到张公还是赶来给主公送行啦!”
刘奇指了指张俭,又指了指自己的心口说道,“张公老当益壮,尚且不移白首之心,本侯岂敢坠了胸中青云之志?倒是张公,要好生将养身子,等到本侯凯旋而归才是。”
说罢刘奇将目光投向了张俭身旁侍立的尹籍,“机伯,回头去将张机请到府上,给张公开两幅药,调理调理,你告诉张机,就说是本侯吩咐的,要是张公身子不舒坦了,就及时请张机去瞧一瞧,你现在就将张公照顾好,本侯不会忘了你的功劳的。”
尹籍朝着刘奇躬身道,“多谢侯爷美意,尹某定当遵从。照顾家师乃是尹籍本分,尹籍不敢鞠躬。”
张俭开口说道,“侯爷之志,张俭自然知晓。我张俭一介庸人,没有什么大道理能教给侯爷,不过一些小道理还是懂的。”
张俭顿了顿,吃力的抬起手,做出一副捉筷子吃饭的模样,开口道,“侯爷,饭要一口一口的吃,适量就好,就算是山珍海味,吃起来美味无比,可吃多了也会撑着,难受的还是自己呀!”
刘奇如何听不出来,张俭是怕自己没受过什么挫折,一路顺风顺水,这次北上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到时候吃了亏,影响了荆州正常的发展。
刘奇朝着张俭再次鞠了一躬,庄重的开口道,“张公放心,刘奇此次,只打算屯兵南阳,别的地方就先不去了,只要那些贼兵不扰我州郡,我才懒得去找管那些残破之地呢,最多收留一些流民百姓,让他们不收欺压。”
“好!好!好!”张俭拍了拍手,脸上满是笑意,“那老朽就不打扰侯爷行军了,要是耽误了时辰,那老朽可就无颜面对我荆州数万将士啦!”
说罢之后,张俭拽了拽尹籍的衣角,“机伯,送我回去罢!”
众人目送着尹籍背着短榻,搀扶着张俭朝着城内走去,直到消失在某条巷道之中,蔡邕这才颇为感慨的说道,“张公真乃义士,吾只能望其项背也!”
陈纪抚了抚长须,满是唏嘘的感慨了一句,“吾远不及张元节也!”
刘奇朝着身旁的众人拱手道,“诸公止步,日后襄阳一众事务就交给诸公了,还要劳烦诸公多费些心思。”
刘奇正起身子说道,“蔡公,陈公,庞公,黄公,司马公,学宫诸事还请诸位多多费心,诸公到时候勿要推脱才是。”
蔡邕五人拱手道,“侯爷放心,既然身为学宫的一份子,我等自然也要为学宫发展尽一份力。”
刘奇朝着郭嘉颔首道,“奉孝,襄阳一众小事就交给你了,可别偷喝酒,让本侯失望,另外,记得和李锦衣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