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如此大事,刘奇马不停蹄的撤退,杨阜纵然心中不解,可也硬着头皮接下了这个差事,虽说军中调令对于杨阜而言不是什么大事,可刘奇留兵不留将,对于杨阜而言,却是一个极大的挑战。
虽说赵云帐下士卒有军令约束,表面上服从杨阜调令,可杨阜知道,自己还是得小心翼翼,要是一个不慎,惹出什么麻烦,那到时候刘奇的板子只会落在自己头上,而不会落在这些士卒身上!
最重要的是,杨阜心中明白,当下的局势对自己是挑战,可也是自己的机遇!若是自己将这些人用好了,到时候拿下张鲁,建功立业,刘奇帐下少不了自己一席之地!
若是单凭这五千兵马,杨阜心中并没有多大把握,可想到自家外兄姜叙如今屯驻在望曲谷的那三千劲卒,杨阜心中就充满了干劲,这是那位给自己的机会,要是自己抓不住,那真的就怪不得旁人了!
不说杨阜如何想,刘奇匆忙率着赵云、许褚等人直奔冀县而来,庞德已经率兵离开,贾诩正谋划着暗中往韩遂帐下一行,策反阎行,给韩遂重重一击,谁料想刘奇急令传来,贾诩丝毫不敢大意,当下毫不犹豫的在冀县等候刘奇。
八千大军入城,不管是凉州刺史韦端,还是汉阳太守阎温,都被吓了一跳,可面对虎视眈眈的汉军将士,谁也不敢多说,如今杨阜已经到了刘奇军中,韦端在凉州已经失去了最重要的左膀右臂,杨阜的选择代表了姜氏、杨氏两姓,韦端就是心有不甘,可手头也无人可用,闹不出什么事端来!
尾端还指望这身为汉阳三大家族之一的阎氏给朝廷大军来个下马威呢!谁想阎温早已经屁颠屁颠的跑去向汉军大将献媚,同时毫不犹豫的献上珠宝钱粮,表明自己态度,言说阎氏与韩遂无染,乞求朝廷宽恕。
看到这一幕,韦端当下就进了自家府邸后堂,去见一见好长时间没有好好打交道的严象,阎温如此做,恐怕背后定然有高人指点如今自己也只有向严象打探一些消息了,要是自己不识趣,恐怕以后的日子就不好过了!若是自己再上一层楼,有州牧之权,倒还能压阎温一头。
韦端心中清楚,自己如今不过是凉州刺史,听起来好大的名头,实际上不过是个监察之职,俸禄比起阎温这个汉阳太守来,还稍有不如,若非自己是朝廷委派而来赴任,阎温是自己权衡凉州势力之后,不得已之下,才上表保奏阎温为汉阳太守的,如若不然,自己恐怕连这点压住阎温的面子都没有!
看到韦端前来,严象颇为讶异的开口问道,“什么风把休甫公给吹来了,晚辈可是受宠若惊!”
韦端开口说道,“文则,你我既是同乡,理当相互扶持,老夫也就不赘言了!今日越骑校尉赵子龙率军退回冀县,兵锋赫赫,冀县上下人心惶惶,老夫心中颇为不安呐!老夫特来向文则打探一番!”
看到韦端这副憋屈的模样,严象心中想要发笑,自己当时来说服杨阜的时候,这老家伙左推右拒,愣是想要置身事外,将自己摘出去,生怕马腾、韩遂找自己麻烦,将事情推拒的一干二净!
严象心中多少有些不快,哪怕自己说服杨阜,在冀县谋划了大事之后,朝廷大军兵锋进入凉州,这老家伙也是离自己远远地,自己有事请找这老家伙这厮也是推诿,生怕朝廷在凉州战败,日后有人找他秋后算账。
可现在庞德撤军有两三天了,今日赵云率军回师冀县了,这家伙生怕朝廷找他的麻烦,恐怕是没地方去问了,这才向自己求援,打探大军底细!
严象本不欲说,可想到有些谋划,为了京兆士子在朝中的实力能有所扩充,如今无人可用,能拉上韦端也是好的,哪怕借着这个家伙的名头,也能干出不小的事情!
当下严象平静地说道,“越骑校尉赵子龙乃是去岁朝廷的武状元,一身武艺当世少有,以前在公孙伯圭帐下白马义从中效力,河北战事繁多,白马义从被打烂了,赵将军也就游历中原,参加了武举,当殿官拜越骑校尉,神武亭侯!”
听到严象的话,韦端心中反倒更加忐忑,世人皆知,天下精骑出幽凉,如果说西凉铁骑是因为董卓让天下惊惧,并州轻骑因为吕布威势赫赫,那身为护乌桓校尉的公孙瓒,就是因为帐下那三千白马义从而知名天下!
孰强孰弱韦端不好说,可韦端心中清楚,若是赵云真有那份本事,恐怕对上西凉骑兵,纵然略有劣势,也差不到哪里去!
韦端轻描淡写的说道,“文则,你也知道,冀县乃是我西凉首府,如今没有任何音信,越骑校尉赵将军就率领着这么多的人马驻扎在冀县,本官倒是没什么,可城中百姓心中惶然,老夫知晓文则素来多谋,这个事情就要麻烦文则多多费心了!”
严象大义凛然的开口,豪不容情的将韦端的话怼了回去,“休甫公啊!常言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我大汉军伍,本就是为了护佑大汉安宁,对百姓向来是秋毫无犯!百姓又有什么好惧怕的?要晚辈说,恐怕是有些人心中有鬼,这会坐不住了!”
听到严象的话,韦端面色有些难堪,严象虽然没有明说,可也是讽刺自己心中不踏实,可事已至此,韦端还是得拉下脸来向严象讨教,若真的错过,恐怕自己的地位不保!
当下韦端陪着笑脸道,“文则,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有些时候,也莫要太过苛责百姓!要是百姓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