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千骑兵奔腾而过,在地上扬起漫的烟尘,旗旌遍布,蔽日遮,浩浩荡荡,似有万人之众,就在这支人马停驻在蓬莱港左近之时,一员将拍马而出,放声喝道,“我等乃是朝廷兵马,奉命讨贼,限尔等半个时辰内打开寨门投降!王爷有令,只诛首恶,从者不论!”
蓬莱港之中,看到这杆大旗,曹纯咬了咬牙道,“兄长,且放开寨门,容为弟去探一探敌军虚实!”
曹仁跟在曹操左近,护佑曹操侧翼,再加上也年长许多,比起弟弟曹纯的急躁,曹仁就沉稳多了,曹仁喝道,“子和,莫要中列人奸计!”
旋即曹仁开口道,“刘奇那子豢养的几支骑兵,在关内出现的不过是骁骑校尉张辽张文远、越骑校尉赵云赵子龙、以及羽林校尉太史慈太史子义的帐下兵马,现在敌军打出的旗帜,却是含糊不清,我等还是观察片刻再!”
曹仁抬头看去,烟尘蔽日,隐隐露出的旗帜上,太史、张、赵、甘、黄、鲁、文、贾等数面大旗在烟尘中飘荡,看起来声势浩大,倒是颇为骇人!
曹仁沉思半晌,这才咋舌道,“敌军没安好心,哪里会有这么多的兵马,不过是攻心之计罢了!若真是有如此多的大军在此,恐怕东莱、北海二郡早就被荡平了!”
看到自家弟弟不解的神色,曹仁出言解释道,“子和,你看这地形,敌军奔驰而来,最多不过五六千人马,却悬挂了如此多的旗帜,在外高呼我等是逆贼,再将这些旗帜的诸人名字一一喊出来,这些大将在下人耳中多多少少都有几分声名,到时候我等帐下士卒岂能不骇?”
曹纯继续开口问道,“兄长,可敌军困着这蓬莱港,却并不进攻,这是为何?”
曹仁叹了一口气,“这才是敌军高明的地方呐!你看到那些旗帜,率先会想起那些人?”
曹纯开口答道,“太史慈、张辽、赵云、甘宁、黄忠、鲁肃、文聘、贾诩!”
曹仁指着港外那遍布的烟尘,开口道,“那就是了,你第一时间都能想起来这些人,更别底下的士卒了,纵然全部不知道,可也知晓其中三五饶姓名,相互之间再谈论一番,那就更加让我军士气低迷了!”
曹纯带着几分冷冽道,“兄长,不若下令,禁止军中士卒相互交谈!”
曹仁摇了摇头道,“子和,三人成虎,又如何禁得住下滔滔之口?若是我等禁止士卒攀谈,岂不是明我等胆怯?正中列人下怀!敌军恐怕是象用几日时间,将我等困住,可敌人恐怕猜不到,我等通过蓬莱港还和外边能沟通!”
曹仁顿了顿道,“敌军胆敢如此,那定然有所持,恐怕已经定下了计策!既然用的是攻心之计,那我等不妨再拖延一番!等到妙才大军杀到,里外呼应,前后夹击,一口将这数千骑兵给吃下去,到时候看刘奇那竖子还敢不敢嚣张!”
曹纯同样带着几分冷冽道,“刘奇儿于我之耻,某铭记心中不敢忘,今日终于可以一雪前耻了!”
曹仁心中也清楚,自从率领着虎豹骑大败之后,自己这兄弟心中憋着一口气,当下轻轻拍了拍自家兄弟的肩膀,“子和,勿急!为将之道,最重要的一条,就是沉着冷静,心,切莫乱了!”
看到港口上驻守的士卒,紧守在营寨之内,不为自己派出去的将话语所动,法正又派了一队亲兵前去,这几十人奉法正之命,来到蓬莱港的营寨外,齐声放声大呼道,“我等奉命剿贼,王爷有令,尔等现在投降,只诛首恶,从者不论!若等到朝廷兵马攻破这港口,一律按谋反罪处置,黥面刺字流放凉州!”
“我等奉命剿贼,王爷有令,尔等现在投降,只诛首恶,从者不论!若等到朝廷兵马攻破这港口,一律按谋反罪处置,黥面刺字流放凉州!”
“我等奉命剿贼,王爷有令,尔等现在投降,只诛首恶,从者不论!若等到朝廷兵马攻破这港口,一律按谋反罪处置,黥面刺字流放凉州!”
…………
听到港外传来一声声的呼和声,虽然逆着风,可港中士卒一个个多半还是听清楚了,当下曹仁苦着脸,沉思片刻,曹仁下令士卒原地待命,而后特意分出一队士卒擂鼓,随着冲鼓声的响起,那队士卒的叫喊声登时被这鼓声给压了下去!
法正隐在暗处,将这一切看得真切,撇了撇嘴道,“某家倒是很好奇这港中敌将是谁,倒是颇有几分歪才,既然敢用鼓声聒噪,那某家就好好试一试你的本事!”
法正朝着左右传令道,“半个时辰之后,让后营游弋,军中制造骚乱!”
这些人,多多少少都读过点书,虽然可能高深的知识不会,可法正让在军中故意制造骚乱,这些人如何不清楚该怎么做!要是连着点事情都做不好,那做一个部校尉,真的就是极限了!
半个时辰之后,这支队伍后方,传来一阵阵鼓噪声,而后队伍后方的旗帜大乱,前军虽然压着阵,可还是带着几分骚乱,而后队伍带着几分骚乱向后退去!
营寨之中,曹仁兄弟二人心中大喜,当下曹纯在曹仁的命令之下,就点了一队人马从港口之中杀了出来,法正当下点了五百精骑,亲自持剑冲锋,一马当先,朝着营寨之中冲出来的敌人杀去!
双方隔着还有一百多步,法正手中长剑向前一直,喝道,“放!”
一支支箭矢迸射而出,曹纯带出来的一队士卒,只随着两轮箭雨,就倒下了四十多人,看到如此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