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根据她的猜测,也能知道这义律并非普通人。
还有,昨日和义律打了一架,来找干娘的人也并非普通人。
但见那两名青年男子压低了声音在义律的耳边说了什么,义律便紧忙扔下手里的活儿出去了。
临出院子之际,回身对李若初嘱咐道,“我要离开一些日子,你莫要乱跑,凡事都听干娘的。”
李若初想问义律,他要去哪儿。
可瞧了瞧义律凝重的神色,到底没问出口。
终究只对义律点了点头。
李若初不知道干娘去哪儿了,整个院子里空荡荡的,只她一人。
碍于咕噜咕噜直叫的肚皮,李若初只得自个儿去了厨屋。
厨屋里,面条已经擀好了,只待烧水下锅煮开便可。
待得面条煮好时,干娘回来了,身上还挎着一个竹篓子。
李若初瞧着干娘这一身装备,自是能猜出她去上山采药了。
面条装了两碗,李若初冲着刚进门的苗若舒喊道,“干娘,开饭了。”
苗若舒柔柔的应了一声,又去院子里的井边打水洗手,这才朝厨屋进来。
义律没在,苗若舒也未应。
李若初却主动的解释,“义律说要出去好些日子,看样子有什么重要的事儿。”
嘿嘿一笑,将一碗面条主动端给苗若舒,又道,“这阵子,就咱们娘俩相依为命了......”
原本李若初不过就是随口一说,可李若初瞧着干娘却突然红了眼眶。
“干娘,您怎么了?”李若初关怀道。
苗若舒摇头,“我没事,吃面吧。”
看着干娘干涩的笑,李若初耸耸肩,倒也没继续追问。
对于李若初来说,这个干娘一向话少,且脾气古怪。
不过习惯了,倒也还好。
总之,并不是个难以相处的女人。
母女二人吃过面条,苗若舒说什么也不让李若初收拾,只让李若初趁着精神好,在外面多走动走动。
夜间,李若初无聊的在院子里赏了一会儿星星,觉得有了困意,便准备回房睡觉。
睡前看了一眼隔壁干娘的房间,房间内灯烛摇曳,看来干娘还未睡觉。
只不过,屋子里却并未有任何的动静。
虽觉得无聊,想要找人说说话,可想到干娘沉闷的性子,李若初便也打消了这个念头,老老实实回房睡觉去了。
许是因为下晌泡过药浴,李若初的觉睡得特别沉。
只迷糊之际,恍惚听到有人一遍又一遍轻唤她的名字。
次日清晨,李若初迷迷糊糊的睁开双眼,随即便看到眼前一张放大的俊脸。
这是一张男人的脸孔,眉眼精致,好看的简直要人命。
李若初只当自己还在睡梦中,看着眼前男人致命的美颜,李若初只一心犯着花痴瞧美男。
直到吧嗒一声,一颗热泪掉落在她的脸颊上。
“若初,我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
低沉富有磁性的男性嗓音在李若初的耳畔倏尔响起,李若初登时便清醒了过来。
她猛然推开眼前的男子,一脸戒备道,“你谁啊?”
又从床头摸出了一把匕首,戒备在身前,“我可警告你,你最好离我远一点。”
在不对确定对方身份的情况下,对方即便是盛世美颜,李若初也丝毫不会手软。
李若初的动作,令得男子不由得怔住。
“若初?”男子的神情,显然对李若初的反应有些不可置信。
下一秒,脖颈处便触到一丝冰凉。
李若初出招迅速,手握匕首直抵男子的喉间,声音冷沉,“说,你到底谁?你来此处的目的又是什么?”
李若初虽失去了记忆,可她知道她自己本身的身份也不寻常。
否则,也不会被人下了寒毒......
李若初只当眼前的男子居心叵测,却不知男子此刻心如刀绞。
男子怔怔的凝望着李若初,深邃的眼眸中布满了血丝。
男子握住她另一只手腕,将她的手抚向他的面颊。
男子的脸带着些微的凉意,李若初被男子的动作弄得有些不知所措。
直觉而言,眼前的这名男子似乎对她并没有恶意。
莫非......
李若初收回了手中的匕首,试探性的问道,“我们......认识?”
她想起来,男子刚才唤了她的名字。
闻言,男子嘴角扯出一抹苦笑。
“若初,你怎么了?你竟连我也不记得......”男子并未回应李若初的话,只伸手抚向李若初略显苍白的脸颊。
李若初闻言,心中只道:果真是认识的。
男子说完,眸光看向李若初手中的匕首,“若初,你看这匕首的手柄,是否刻了两个字。”
闻言,李若初下意识的垂首去看匕首的手柄。
待得李若初一瞧,果然发现这匕首上刻了两个字。
一个是“瑜”字,另外一个则是“初”字。
自打李若初在这茅舍小院儿醒来之后,李若初对身边这个唯一的包袱翻腾了很多遍。
除了银子银票,并一些男子的衣物。
还有,一把样式精美的匕首。
或许是因为她太粗心,竟从未发现这柄匕首上面竟刻了字。
瑜初是何意?是名字吗?
她叫李若初,那么......
初......是她的名字吗?
如此,那么瑜......又是谁?
便听男子淡然一笑,解释道,“秦瑜和李若初。”
男子一句话,李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