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邪王府九月初六的打草惊蛇,很快就真的惊动了陈袁刘徐四家身后的大老板。
九月初七日午时,刘氏家主刘铭刘广知很不情愿的迎来了其余三家的家主,即丘陈氏家主陈秉字顺之,东安袁氏家主袁征字文达,缯县徐氏家主徐潜字深沉。
从华县往即丘和东安两县的距离相等,缯县要绕路,徐氏是提前出发的,三家才同时在华县碰头。
刘家主本来都打算缩起头来做鸵鸟了,但是天不遂人愿,当天就收到大老板的消息,说那三家要来华县商讨大事。
‘商讨什么大事?还不是看我刘氏直接和王爷干过仗,把王爷得罪的狠了,都想把自己推出去顶王爷的炮火,然后大老板带着三个小人好在后面捡现成的。不过听说袁氏袭击过王府,只是从后来王府放出来的消息看,袁氏应该是没占到什么便宜。’刘家主在心里腹诽道。
三家很有默契,几乎同时到达,现在正相约而来。
“三位家主大驾光临,敝府真是蓬荜生辉,欢迎,欢迎!”
刘府大门里,刘铭满脸堆满笑容的迎上来。由于四家是秘密会晤,不能在府外搞得人尽皆知。
三人回礼,陈秉说道:“多谢广知兄的盛情欢迎。我们里面叙话吧。”
“额!”刘铭此时的脑子被陈秉的话说得有点卡滞,这句话不是应该作为东道主的我说的吗?然而他却面不改色的接着笑道:“主随客便,顺之兄请!文达兄、深沉兄也请!”
刘铭说完就前头带路,很快四人和各自身边的族内绝对心腹一起来到刘府一间屋子,这是一间没有窗户的屋子。袁家大小姐袁沁就在八人之中,季林此行也随行护卫,只是没有资格进去。
待八人落座,陈秉首先发话“想必各位已经知道了昨天开阳城发生的事,琅邪王才回国半个月,就已经迫不及待的露出了他的獠牙,向我们下手了。虽然当天他进开阳城的时候,我们就派人警告过他,但他似乎并没有领会我们的意思。”
听着陈秉的话,袁征就忍不住说道:“顺之兄说到这里,在下就不得不再说一句。当初派去的十四个袁家子弟,可都是在下苦心训练出来的,第一次执行任务。结果就被顺之兄随随便便放弃了,在下还不敢去收尸。后来听说被开阳医院的那些qín_shòu医生拿去全解剖了,什么是解剖你们知道吧,最后连一根骨头都没剩下。哎!”
“文达兄可不能这么说啊,要不是内史府查得紧,在下也不会命令把他们灭口。我陈家养了多年的那八个人还不是被他们拿去分尸了。我家的损失可不在你家之下。还有我家的赌坊,栽赃开阳医院的属下,都折在开阳了。”
“我袁家那天夜袭王府,还折了两百多家兵,还有一个潜伏在王府多年的情报人员也杳无音信了,估计被王府害了。王府后面还放出来那个莫名其妙的消息,把我袁氏弄得很被动。”
“袁家主恐怕是看琅邪王病重,想独吞这个大功劳吧,可惜你袁氏实力不济,呵呵!”
看两个人又要扛起来,徐潜笑着说道:“二位兄台都消消气,在下知道二位都损失不小,我们前两次会面不都商量妥当赔偿事宜了吗!现在就不要旧事重提了,该为我们现在的处境商量商量才是正事。广知兄你说是吧。”
刘铭现在缩在角落里,根本不想掺和他们的事,可是徐潜就是不放过他,一句话就把他拉到坑里来了。
“是,是!九月初一我刘家在县衙就损失惨重,希望三位哥哥帮在下做主,向琅邪王讨个公道啊!”刘铭说着说着就假意的哭起来,真是闻者伤心。当初那一战,刘家对外说的是损失上千人。
陈秉接过话头,继续说道:“这次我们三家过来,就是接到大老板的消息,大老板希望我们联合起来。把琅邪王拉下马来,以后琅邪国就是我们四家说了算。”
袁征却不像陈秉那么乐观,皱眉说道:“顺之兄说的,在下也很期望。但是大家可别忘了,琅邪国可不止只有我们四家。还有王、诸葛、萧、颜、姜五家,搞不好,最后被他们五家摘果子就冤枉死我们了。特别是王、颜两家,名里暗里都和王府走得很近,我们的胜算不高啊。”
这时候,跟着徐潜进来,穿一身黑袍,整个人都笼罩在黑暗中的人说话了。这个人的声音低沉,还带有一种金属摩擦的质感。
“对于四位家主担心的问题,大老板已经有全盘考虑。首先,那个姜氏,不是他们边的。姜氏只是在和他们虚与委蛇,姜氏其实是大老板的嫡系。”
“这位是?”三家家主都齐齐看向徐潜,希望徐潜为他们解惑。
“他是大老板的特使,这次来是联合我们五家,彻底把琅邪国的事搞定。”
三个家主露出恍然的表情,同时对特使说的姜氏是大老板嫡系,感到高兴和失落。高兴自己伙又多了一股强大的助力,失落的是自己家不是大老板的嫡系。
只有刘铭很不屑,哼!就算来的是大老板,也不能让自家冲锋在前。
特使对于大家的感受还是知道一二的,所以说道:“各位对姜氏不要有什么想法,大老板和姜氏的关系,是你们任何一家都不能比的。望大家能理解。”
“理解!理解!”四个家主不停的附和道。
“大老板想告诉各位,我们在琅邪国最大的敌人是王、诸葛、颜、萧四家,而不是什么琅邪王。就凭他建的护国兵,才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