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帝都中心有三十公里的距离,十分钟的车程中,车厢里的乘客上上下下,但似乎这些人都认识一般,也不见他们有什么特殊的动作或者招呼,新上车的人几乎是本能地远离林夏周围。
被孤立的感觉很不好,实在是不堪忍受这种无声的隔离,在所谓的第七站“”,林夏直接逃跑似的冲出了车厢,跑进长长的站台。
拐过站台之后,站在空荡荡的走道里,林夏才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这舰兽帝都的人类让林夏感到难受,不是像北盟街头对新联人的那种轻视或者不接受,而是一种赤裸裸的敌意蕴含在每一个人的动作里,隐藏在每一丝投向自己的眼神中。
“嘿,你,来管委会干什么!”
这站的管理员老远地就看到了孤零零站在走廊里的林夏,这对于他来说也算是新奇的事件。
林夏所在的通道只能走向一个站台,就是低贱平民使用的公共地下铁路交通,而自己作为一个托了八个关系跟一名议员攀上了关系的政府职员,当然是不会给这些贱民什么好脸色的。
轻易也不会有贱民敢在这站上下车,因为这站的出口就在管委会大厦正对面的和平广场之上,哪怕是要去管委会大厦的清洁工也不会在这站下车,而是要多坐一站到下一站再走上几公里的路,然后从大厦永远照不到阳光的背面小门中溜进大厦。
因为管委会里面的大人物不喜欢在代表着人类与圣族深厚友情的和平广场上看见这些卑贱人类的身影。
这个家伙是不是新被派来到收垃圾的?看穿着倒是不像一般贱民,可能是新抓到的俘虏吧,看不清形势不肯为圣族服务,被管委会的大人们发配到了贱民里面。
“就是说你,站好不要动,不许东张西望。”管理员一边呵斥着,一边拎着儿臂粗的警棍,迈着八字步朝林夏走来。
“哦?说我?”林夏环顾四周,貌似就自己一人,那这个管理员为什么会这么嚣张的对自己说话?和刚才那个对自己点头哈腰的家伙相差的何止天上地下。
“哼,你tm是不是傻,这儿是你这个贱民能来的地方吗?”管理员走到了林夏跟前,横起警棍,点向林夏的肩膀。
林夏默默地后退一步闪开了警棍,撇了一眼面前这个歪带帽子斜瞪眼的家伙,“这里也没贴着什么人类与狗不得通过的告示牌啊……再说就算真有这样的告示牌,咱们两个凑在一起,也正好完全违反了呢。”
“哼,油嘴滑舌的有个p用,还不是被发配到贱民阶层。”管理员没听懂林夏骂他的话,只是狠狠地往林夏面前吐了一口口水而不是甩起警棍抽他。
“人类是贱民?你是什么玩意?”
林夏本来想要掏出牌子来,但是听到这家伙一口一个贱民的叫着他,心底里自然不爽,反倒松开了兜里的牌子,探出手来抓住了面前挥舞着的警棍。
“你……你敢对我不敬,我告诉你,我表姐夫可是管委会里的大官,碾死你就跟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警棍被抓住的刹那,这个流氓管理员立刻就慌,因为他试着夺回警棍,但是警棍仿佛被一台万吨水压机卡住了一般,无论自己如何用力都纹丝不动。
在他几乎使出吃奶的力气将身体的重量都押上之后,林夏满足了他的愿望突然松开了手,于是这个倒霉的家伙在地上滚了七八圈,摔出去将近十米远,同时还闪到了腰。
“你!你敢打我,你死定了!”
地上的家伙在哀嚎着的同时,对林夏放出了狠话,按动了肩头对讲的警报。
……
“我这命啊……为啥到哪儿都是被抓的命……”林夏还真想知道打了这样一个家伙后会有什么后果,当然他也不想跑,也不敢跑,因为这深埋地下的地铁站实在是跟迷宫一样,真怕自己自这迷宫里迷路之后,最终饿死在里面。
两个穿着深黑色制服、戴着路上隔离椎一般帽子的宪兵走到林夏面前时,林夏对于自己各种被捕已经有些习以为常了。
“你……”
宪兵已经拎起警棍,他们在经过那倒霉的管理员身边时,听到那个倒霉的家伙说一个贱民袭击了他,然后再看十米外蹲在地上数蚂蚁的林夏,这两个宪兵也佩服林夏的勇气,贱民打了公职人员之后居然不跑,这是谁赐给他的胆量。
然后他们上前想照例先用警棍跟这个胆大的家伙打招呼时,总算是知道了谁给他的勇气,“仕磨家的仆从”,比议员还要牛逼的存在。
“闭嘴,别动!”
看到这两个家伙在看见徽章之后仿佛变脸一般将满是鄙视厌恶的神情换成阿谀的笑脸后,林夏立刻出声制止了这两个家伙。
“是!”
大人有命令,宪兵立刻听话地站得笔直。
后面正在呻吟同时期待着宪兵狠狠教训这个贱民的管理员看到两个宪兵朝林夏走去,然后并没有一如既往地用警棍抽得这贱民哀嚎反而是跟见到总督一般站得笔直时,隐隐感觉有些不妙……
“我很好奇,这个家伙为什么一见着我就喊贱民?”林夏指指十米外的家伙问到。
“大人……这个,一般,您这样身份的肯定走统领通道,谁会走这公共通道啊……”一个宪兵赶紧回答,虽然这感觉这问题问得很白痴……
果然是大人物有专属通道啊,自己这是错打错撞地进行一次亲民之旅了,不过看上去这个星球上的平民生活并不是想自己想得那样安全幸福啊,难道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