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暮雪怎么也不相信初九会自己离开。
当他听到殷断红禀告街上有摊主看到一个疑似初九的人上了一架马车离开舒望城的时候,他居然没有了以往的判断力,立即出发追出城,想要当场质问初九她为什么要离开他?
他们骑马出城,直到第二天,他们在一个小镇上追上了那辆马车。
殷断红御马拦住马车,马车上的车夫见状立刻拉住缰绳,他停下马车后大骂:“你是什么人?拦住我的马车做什么?”
朝暮雪在翻身下马,疾步跨上马车,掀开门帘,只见一个与初九年纪相仿的姑娘在马车上。
马车上的姑娘被这忽然掀开的门帘吓得退在车内的角落,她惊慌地喊道:“李叔,救命呀!”
车夫听到车内的惊叫声,马上转身伸手想要拉开朝暮雪,可是殷断红拿出长鞭一甩,直接拉住他的手。
殷断红持着长鞭,盯住车夫,警示他,“你不要轻举乱动,我们只是来找人!”
马车内。
“赵初九在哪里?”朝暮雪质问车内的姑娘,语气相当不耐烦。
姑娘抬头,见门外的李叔被人制住,没有人能来救她,于是她害怕地哆嗦个不停,只能不停地抽泣。
“闭嘴!她在哪里?”朝暮雪大吼。
那位姑娘被朝暮雪这一吼,顿时止住哭声,“我不知道谁是赵初九……我真的不知道……”
朝暮雪心里暗骂,怎么会这样?
那位姑娘并不知道眼前的这个男人是什么人,抽泣得不行的她,眼睛被泪水掩盖,只看他凶神恶煞的样子,所以以为自己很快就会遭遇劫难。
她抹了抹自己脸上的眼泪,在以为朝暮雪会不察觉的时候挪了一下屁股,想遮住她身旁的包袱,以防被这歹人抢走。
可是她这一举动很多余,朝暮雪根本没想过要抢走她的任何东西,不过当他看到她的动作,他就觉得奇怪。
朝暮雪拿起放在门帘边的杂物向那位姑娘的肩膀扔去,她左肩一歪露出那个她想遮掩的包袱。
“你打开这个包袱!”朝暮雪命令道。
“这里面没有什么东西,都是我女儿家的衣物……”
“打开!”
那位姑娘缓缓地解开自己的包袱,里面坦露着两锭金子。
朝暮雪看着这位姑娘的打扮,再通过她的言行举止,都觉得她并不是这金子的主人,“这金子是从哪里来的?”
“这……这金子是我辛辛苦苦赚来的……”她紧紧抱住包袱。
“赚来的?”
姑娘点头,她刚想开口,可是车夫李叔却喝住她,“小翠,不能说……”不然他们都会完蛋的!
朝暮雪扭头看向这个车夫,“不能说?”随后他望向殷断红。
殷断红明白教主的意思,立刻用力拉紧长鞭,车夫李叔的手马上被拉紧的鞭子扯得生疼,可是他还是没有任何回应。
见这个车夫嘴这么硬,于是殷断红松开缠住他手的长鞭。
在车夫揉着自己发红的手的时候,殷断红往他后背甩了两下鞭子。
“啊——”车夫大叫。
“你还说不说!”殷断红问道。
车夫忍着疼痛,低头不语。
殷断红再打上三下鞭子。
小翠闭上双眼,不想亲眼看着李叔被打,可是殷断红的鞭子打在李叔的身上声声作响,令她心里过意不去。
经过内心的挣扎后,小翠还是决定开口,“我说,我说,不要再打了……”
朝暮雪示意殷断红住手。
小翠望了李叔一眼,然后说道:“我也不知道是谁……”
听到小翠这么说,本来烦躁的朝暮雪更加怒了,他猛地一把将旁边车夫的头按在木板上,“说不说!”
“我真的不知道是谁,只是有人给了这两锭金子给我和李叔,让我们驾着这马车出城到这个偏僻的地方。”小翠在包袱里翻找出一锭银子,她将银子底部坦露给朝暮雪看,“你看,这银子是一个男人刚开始给我们的订金,银子底部印着官府的印记,我猜想那个男人应该不是普通人。”
朝暮雪上前接过小翠手上的银子一看,果然是官府的银子,是有人故意派他们两个混淆他的视线,可是为什么初九会和官府的人扯上关系呢?
“你认得那个男人吗?”
“我怎么会认得,我接过这银子和李叔接过这两锭金子的时候都是不同的人,我猜他们都只是些普通的下人。”
朝暮雪瞄了小翠一眼,随后松开李叔。
小翠盯着朝暮雪手上的银子,“这位兄台,银子……”
朝暮雪这才发现自己还拿着这锭银子,他将它扔会给小翠,临走时还提醒她一下。“这银子可是官银,下面还有印子,你们两个普通人就不要乱用了,小心出事。”
小翠听到这个陌生男人的话,不禁心里大呼:不是吧?她检查自己包袱里的那两锭金子,同样的,金子底部也有官府的印子。
“天杀的!”这钱他们要怎么用呀?
朝暮雪下了马车以后,重新上自己的马,“我们回去舒望城,初九或许还在那里。”
殷断红跟上他,“初九真的在舒望城?”
“不然,为什么会有人引我们出城?有时候最危险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
看这忽然出现的人离开了,李叔马上带上小翠驾车出镇,他觉得这个地方也不能久留了。
小翠掀开门帘,看到已经出了小镇,她还以为能在刚才的小镇歇息一下。她坐到李叔身边,“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