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此时却是一惊,这种见血就钻的虫子极象他曾经在家中存放的典籍上读到过的血盅。
按书上所说,血盅因为训养使用极难,所以现今早已灭绝,书中也只提到在苗疆最古老的那些生苗族中可能还会存有。
一个可怕的念头划过雨的脑海:难道眼前这个婿子竟然是为了接近自己给自己下盅?
只不过这个念头一闪而过,立即被雨否定了,第一次相见根本不不可能是事前计划的,当时自己也只是临时起意,更何况这位不是日晨大师的师侄辈吗?怎么可能成为会这种骇人听闻东西的杀手。
那几十只“虫子”在伤口处不断地尝试着进入伤口,也引得雨原本只是酥麻的伤口变得越来越疼痛。随着“虫子”的尝试变得更频繁,这种疼痛也变得更为剧烈,可雨又不得不咬紧牙关,运着五成内力抵御着那些“小虫”。
得意地看着对方满头大汗的卉儿,突然飞快地撤回了拳头,双手一插裤袋,很傲骄地道:“小爷还有事,今天就不陪你玩了,改日再战。”说完转身飞速地离开了课堂,把一众学员看得一愣愣地盯着他离去的背影,又回头看看已慢慢收回双手的雨,这倒底是什么情况?
当卉儿撤开双拳时,雨只感到伤口一阵巨痛,那些尖刺突然就消失了,只余下自己掌心上火辣辣的疼痛,那些“小虫”也在一瞬间离去。
没了那疑似血盅的“小虫”的威胁,雨也立刻收起了内功,刚才的惊疑和艰难的抵御让他都有与家里祖辈一战的疲累。
“好了,大家现在排成几排,我示演一下今天赵老师要让大家学会的踢脚。”
“啊,不会吧?就这么结束了!”
一旁还兴致勃勃想着上场与雨一战的学员悲鸣不已,刚才那场短得只有几眨眼功夫的打斗却让他们的斗志昂扬,就等着下一刻自己上去厮杀一番,哪里想到这对练。就练了一个人就结束了。
包涵宇也不多解释,安排学员与自己对练完全是为了整治那个家伙,却没想到那家伙竟然拳里藏针,现在自己这手掌心还是粘粘的一层血污在。
那几十只“小虫”也让他有些许担忧,虽然觉着自己应该完全挡住了那些虫子,可那位的突然离开让他有点担心自己是不是还是遭了暗算,所以不敢再有太多的运动,只等着回去让师傅再仔细查查。
一直坚持到下课结束,包涵宇立刻离开了武馆,急急地向着临时住处赶去。
一回到住处。迎面就看到自己的护卫阿明苦着一张脸。可怜兮兮地望着自己。
“爷爷来电话了?”
阿明艰难地点了点头。没办法听老爷子说话整整听了两小时,耳朵都被手机捂红不说,自己还不得不不断地说:“是我没做好,是我没跟好。是我没提醒好。”
“家主让你尽快回电话,并且还要给,给钱家那边回个电话。”阿明说到一半吞了吞口水,天知道后半句话有多难为他。
果然,少主的脸更阴沉了,那嘴唇更薄了,随后听到的一句话,让他这个护卫一阵心颤加腿软。
“把徐泥沏上沸水拿到我房里。”说完,包涵宇不再多啰嗦地走进了自己所在的那套间。
“完了。完了,竟然要徐泥,还要沸水,怕是要和老祖宗大吵了,可怜我这次回去怕是非得被关上两年的禁闭不可。”
阿明那高大的身体突然如炒熟的虾一样佝偻着。脚步蹒跚,神不守舍地向着自己的套间走去。
“哎哟!”一不小心头撞在了门框上,“晦气,晦气!”
包涵宇走进自己的那个套房,此时的厅里,原先搭起的临时帐幔已经在昨天拆掉了。而原本因为不能挪动的钱丝菁也在日晨大师的首肯下于昨天起终于回到自己房中休息了。
此时的大厅里,只见日晨大师正忙得满头大汗地指挥着前几天已经从钱家赶回的两个女护卫煎药,并不时地查验着刚买回的药材。古宁却悠闭地坐在厅里的沙发上戴头游戏头盔,不亦乐乎。
众人一见他进来,古宁和日晨大师当然是一点反应也没有,该忙什么就忙什么。倒是另外那两个一见他,忙停下手中的活,躬敬地行礼道:“见过包少主。”
“继续忙。”包涵宇一脸严肃地走道日晨大师旁问道:“大师,她现在怎么样了?”
日晨大师有点奇怪地看了看身旁的包涵宇,随后眼一睑道:“骨头已经长好,明天可以下地了。不过,一个周内不能跑跳,只能慢走。明天开始到一周后还是必须缠绷带,以免骨头再折断。”
包涵宇很感激地行了礼道:“谢谢大师。”
他很清楚,骨折一般要长好没有个把月的时间根本不可能,想真正能自如活动没有一年时间修养是不用想了,而现在只需一周就能下地,日晨大师的医术比起他那闻名遐迩的素斋更令人叹服。
“小子,进去看看。”古宁已发现包涵宇回来,下了游戏头盔,对着钱丝菁的门抬了抬下巴。
“等我先给爷爷打完电话。”包涵宇根本不顾那两个眼睛突然明亮的女护卫,径直走回了自己的房中,关上了门。
两个女护卫极其失望地相互看了看,又回头看了看自家秀的房门。出事的时候她们还在钱家,一听到秀出了这么大的事,立刻被家主叫了回来。可自从来了以后,便发现大秀与包公子有点不对,原本的亲密,现在却成了泾渭分明。
她们也曾小心翼翼地试探着问自家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