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声惊叫把卉儿从睡梦中惊醒过来,只见华丽芬一脸震惊地站在门口,随后变成一脸欣喜,“卉儿,你,你没什么,什么事吧?这什么头盔没戴头痛吗?”
卉儿这才明白过来,昨天自己一直纠心于心理阴影的问题,再加上不用进游戏,所以根本忘了再戴回头盔,就这么睡着了,正好让一早来叫自己的妈看到了。
“妈,我真的很好,一点事也没有,头也没疼。”
华丽芬小心地观察着女儿,见她真得没有头疼,高兴地一下冲回自己房中,把还没睡醒的王立江给拉了过来:“你快看,你快看。卉儿她昨晚没戴头盔也没头疼。”
还睡眼惺忪的王立江一听,也睁大了眼,一见女儿真的一点没有头疼的迹象,也高兴地直笑:“好事,好事,吉祥事。”
“不行,只这样还不太保险。卉儿,你今天正好要去日晨大师那里,让他帮你看看,是不是这头疼真得全愈了。”华丽芬还是有点不安,这十几年的头疼就这么被个游戏头盔给制好了,心中总觉得不踏实。
卉儿带着双重的使命赶到了日晨大师的住处,大师已经开始收拾他那摊的到处都是的经书了。
“急什么,元霄还要过上十几天,你这么早打包,到时要看了,还得拆开。”卉儿看着吃力弯腰的日晨大师,便上前一边帮着捡起地上的经书,一边说着,“你也该少吃点,我去和我妈说一声,这菜就别买了,大师需要减肥。”
老和尚很不屑地道:“就你们家那厨子?昨天晚上又扒白饭了吧,我住这么远也能闻到一股红油味。买了,也别叫我。”
卉儿很不淑女地钻到床下,弄得一头灰,把已经不知在下面躺了多久的两本布满蜘蛛网的经书划拉了出来。
“那行,我还省事了,我这就和妈说,菜买了也不用我下厨了,大师辟谷了。”
“什么,你下厨?不藏着掖着了?”老和尚一听一愣,他是知道的,关于厨艺这块,卉儿从来不在老宅这里显身手。第一解释哪儿学来的得撒谎,麻烦;第二撒谎说是从日晨大师这儿学的,说不定还给自己这找麻烦。所以虽然到了这里吃不上卉儿烧的菜,老和尚也没强求,总有机会,卉儿还欠着他五顿饭,债总要还的。
“明天管家要来参加认干亲的仪式,我们也想请你去。不过,如果你不去,我做好,让人给你端过来。”
日晨大师活了上百岁了,再出尘,再方外,也有耳朵,也有脑子,更有心。虽然卉儿说得很简略,他也听出了王家这次邀请自己的意思。一时他没有出声,只可劲地拍打着满是灰的经书,堆齐了放在了桌上,而身后的卉儿也忙着给他查看有没有什么地方遗漏,根本没把邀请放在心上。
日晨大师绑好了所有的书,坐在椅上休息着道:“你做的素菜,老衲一定会去坐等仪式结束。不是你做的,就露个脸,你爷爷那厨子的菜吃下去,老衲胃疼。”
已检查完了所有的犄角旮旯的卉儿一听,脸上露出了点吃惊,却也带着几许的高兴:“放心,你的素菜绝对是我做的。不过,你可别真为了那几盘菜,为难自己。”卉儿最后还是提醒了一下,虽说平时老和尚,老和尚的叫,那十年的相处却是不假,再冷清,再出世,这感情也是不同的。对于卉儿来说,老和尚是益友,是良师,更是长辈,尊重是必须的。
日晨大师轻念了一声“阿弥陀佛”:“以前是老衲着相了。再说,多我一个也不多,少我一个也不差。到时老衲真无法相助,有你在还撑不起来?”
卉儿摇了摇头:“一直很矛盾,不想再为这些烦心事浪费这辈子。可真想放下不管,看着爸妈那样,说实话也真得难以割舍。有时候想着,总觉得,还有再下辈子就投个傻子。”
“傻子也会烦恼,更会寂寞。”日晨在师不无感慨地道,“这世道上,连死人都会因为牵绊无法投胎,何况你我这样活着的人。”
“别,我还小,不能和个一百岁的多谈人生,会老的太快。”卉儿摆了摆手示意不想再谈这个至今没有答案的问题,“你是不是要提前离开了?”
“嗯,收到我那朋友的信,说他要离开现在的住处,所以我得赶在他离去前到他那。你的内功进阶的事,怕是帮不上忙了。”
“哦,没事。最近总觉着差了那么一口气怎么也上不来,可能是需要一个楔机。楔机这东西可遇不可求,暂时就这样吧,太过强求反而会延误时机的。不过你现在先帮我把把脉,我自己许久没把,总有点担心手疏不准。”
“怎么了?头又疼了?”老和尚倒紧张起来,这一趟必须要走,而且时间可能会长些。如果这时候卉儿头又疼了,那唯一的办法,就是和自己一块走了。不过,想来卉儿的父母是不太肯了,十六岁的大姑娘了,再跟着个和尚走,难道打算做尼姑不成。
卉儿便把这遇冷就疼的事和老和尚说了下,并说自己猜测是心理问题。老和尚示意卉儿把右手放在桌上,仔细地搭起了脉来,良久才道:“按你的说法,呼吸间胸口疼痛,该是心脉或是气道出了岔,但是从脉象上来看,却没有任何问题。也许正如你猜测的只是心理问题。我传你的养气心法你记得坚持练习,既然是关乎呼吸,想来总会有点帮助的。另外我此去访友,那位朋友在养神怡气方面比我更精通,到时我再问问他有什么好的办法。”
卉儿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