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云映连忙感动道:“谢皇上厚爱。”
李言没好气道:“你可别被几句话就骗了去,说那么多好听的,还不如给些赏赐来的实在呢。”
皇帝笑道:“朕已经封了柳家两个侯位,破例让她当了官,还答应你的要求给柳伺的弟弟开钱庄的圣旨,还不够么?”
柳云映责备道:“是啊,皇上已经对柳家恩赐有加嘉了,你不要再乱说了!”
李言耸肩道:“可现在有人要诬陷你要谋害皇帝,这罪名要是成立了,柳家之前的名声立刻就毁于一旦了,甚至还会落得一个满门抄斩的下场啊,就算这次的事情解决了,不给几块免死金牌,以后还被人嫁祸,解决不了怎么办?”
皇帝没好气道:“几块免死金牌?你说得倒是轻巧,你真以为这个天下是朕一人做主了不成?”
李言笑道:“没有就没有嘛,只要你一直罩着柳家,就相当于柳家有无数块免死金牌了。”
皇帝眯眼道:“皇后还在柳府呢,朕能不照应柳家么”
李言无奈道:“那我们总得搞清楚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吧?如果说柳云映不可能给你送来毒酒,而曹公公又不可能下毒,那为什么最后那一壶酒却有毒了呢?”
赫连春夏插嘴道:“这也正是此案最难解决的地方。”
皇帝赞赏道:“你能那么快想到怎么回事,已经非常不错了,没白费朕对你的一番期待。”
李言诧异道:“到底怎么回事”
赫连春夏无奈笑道:“你可以问问曹公公。”
李言惊讶道:“哇,不会吧,曹公公,真是你下的毒?”
曹公公干笑道:“若是杂家下的毒,现在杂家还能站在这里么?那酒里的毒是那尝膳太监下的。”
李言一愣,诧异道:“不是说他已经被毒死了么?”
曹公公无奈道:“所以才难办啊,这死无对证的,用一条人命来嫁祸一个人,任谁也说不清啊。”
李言皱眉道:“到底怎么回事。”
曹公公缓缓解释道:“是这样的,杂家可以肯定从柳大人手上接过的酒是没有毒的。”
李言打断道:“你怎么可以肯定?”
曹公公尴尬道:“因为柳大人送来的酒……杂家都会偷偷拿一瓶的。”
李言惊道:“哇,你这偷拿皇帝的东西会不会砍头啊?”
皇帝摆手就道:“无妨,他这爱贪小便宜的毛病从跟着我开始就没改过,但他知道即便再怎么贪,还是会有忠于朕的底线,这就够了。”
曹公公连忙道:“陛下如此厚爱杂家,杂家对陛下的忠心日月可鉴啊!”
李言没好气道:“行了!别扯这些有的没的,现在是谈案子!”
曹公公擦汗道:“是这样的,杂家扣下的酒根本就是随意拿的,甚至已经喝了一口,可杂家并没有被毒死。”
李言皱眉就道:“所以说若是柳云映要毒杀皇帝的话必定不会只在一壶里面下毒,毕皇帝每天都要几壶,一个人绝对喝不完,只能说明其中有很多是赐给别人的,她也绝对不会知道到底那一壶是皇帝要喝的。”
曹公公慌忙道:“正是如此,杂家绝对不会相信有这样的巧合,拿给陛下的恰巧就偏偏是下了毒的那一壶,而在那个尝膳太监要先替陛下试毒的时候,虽然他掩饰得很好,可是杂家确定他的眼神中绝对透出一丝慌张。”
李言点头道:“所以说,是那个尝膳太监自己毒死了自己,然后嫁祸柳家的酒有毒咯?”
曹公公点头道:“是的。”
见所有人都认为不是自己下的毒,神情一直紧绷的柳云映这时才松了口气。
李言连忙道:“那个太监碰过哪壶酒了么?”
赫连春夏无奈道:“你是想说若是那个太监没碰过哪壶酒,就可以说其实哪壶酒是没有问题的,从而证明太监是服毒自杀的是吧,我第一时间也想是这么想的,曹公公也说那个太监确实没有碰过哪壶酒,可是哪壶酒里确实发现了混着跟毒死了那个太监的同一种毒药。”
李言惊了:“既然没碰过,那酒里怎么可能有毒?曹公公,你从柳云映手上接过酒,就一直没让其他人碰过吧?”
曹公公连忙道:“那是自然,杂家对陛下忠心耿耿,一切要给陛下用的东西都没有半点马虎。”
李言不懂了,既然柳云映喝过,然后一直到曹公公让那个太监试酒之前都没有任何纰漏,那太监即便是服毒自尽的,那酒为什么却带着毒呢?
柳云映弱弱道:“是不是后来有人在酒里下的毒?”
李言跟赫连春夏纷纷一惊,连忙就对着曹公公说道:“曹公公!在那个太监毒发之后,你是不是还一直没有让哪壶酒离开视线?”
曹公公皱眉道:“这尝膳太监被毒死,杂家自然是立刻出去派人来保护陛下了。”
李言眯着眼道:“也就是说那个太监毒发后,曹公公就匆忙喊人去了,那皇上,你呢”
皇帝无奈道:“难道你知道饭菜里有毒,旁边还毒死了一个人,还会继续待在那些饭菜面前么?”
李言跟赫连春夏相视点了点头,异口同声道:“所以说,酒是在后来才被人下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