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具汉人特色的门楼之下,端蓉公主微微止步,秀眉微皱,轻描淡写地撇了一眼那个叫住自己的费听风弦。
费听风弦丝毫不理会紫鹰的怒喝,自顾自抱拳就道:“娘娘虽然身为汉人,可自嫁到我沧溟起,就开始掌管沧溟大小事务,一步步俨然成为了我沧溟帝王一般的存在,是在是令人匪夷所思。”
此言一出,在场的人无比微微一怔。
虽然这费听风弦说的这些确有其事,可还真就少有人提及。
一开始拓跋隗雄让端蓉公主暂代狼王处理政事的时候,说这些话的人不少,可后来后来端蓉公主以自己治理国家大事的贤能,让这种声音渐渐消失了。
特别是经过端蓉公主几次提出的政策,改善了许多百姓的生活之后,再有人说起这些,反倒会让百姓觉得说这种话的人别有用心。
在古代,向来都有着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观念,端蓉公主虽然是汉人,但她终究还是明媒正娶地嫁给了沧溟的狼王,所以在很多人看来,这端蓉公主那就跟他们沧溟就再无任何差别,那些揪着这个话题不依不饶那些人,不是别有用心是什么?
所以这费听风弦突然说起这一茬,自然似的在场的人无不诧异无比。
就连那暗自怂恿这费听风弦的费听严都是摸不着头脑,我让你找借口进入这寝宫,而不是让你把话给堵死啊,现在这端蓉名望还在,虽然说很快就没了,可你在这种时候提这个,岂不是自找不快,人家装作气恼,立刻轰人怎么办?
可费听风弦聪慧,这费听严还是相当有自信的,短暂的错愕之后,就静待下文。
端蓉公主还没说话,急性子的紫鹰咬牙切齿就骂道:“就凭你?有什么资格说这些?”
费听风弦朗声笑道:“在下不是要说娘娘别有用心的意思,反而对娘娘由衷的敬佩,毕竟我沧溟在娘娘的领导下,国力与日俱增,实在是我沧溟之大幸!”
端蓉公主秀眉微皱,她那里能不知道这敌人的吹捧,往往都是有着很大的陷阱等着你去跳的,不由仔细打量起这虽然看上去温文尔雅,但却深有城府的费听风弦来。
当初狼王亲自领兵攻打大华,却死在途中,沧溟所有人虽然都知道那是大华干的,可国家的命运不能逞匹夫之勇啊,沧溟的人当初谁不想豁出去报仇?可沧溟终究只是一个小国,如何能够抵御枭国与大华的联手?
即便当初的枭国名义上还是他们的盟友,大华也被他们兵围京师,看上去岌岌可危,可没人能只为了出气报复,就拿自己无数同胞的性命与国家存亡当作赌注。
所以沧溟为了避免在群龙无首的时候枭国与大华趁机发难,不得不做足了表面的功夫,以最高的规格迎接端蓉公主前往沧溟,并授予正狼妃的位置,这可就相当于大华的皇后啊。无非就是想以最大诚意告诉大华,我是真的想要休战了,你可别假借安抚的名义出嫁公主,可暗地里却跟枭国商量着如何联手吞并他沧溟。
可拓跋隗雄刚刚回到沧溟,下一任狼王却被突然被当初那个刺杀了狼王的绝顶高手给掳走,为了确保小狼王的性命,也为了确保大华不会趁机而入,狼王身死,顺理成章号令整个沧溟的拓跋隗雄没有人任何的居心不轨,反倒急迫得想要从冷血手上抢回小狼王,故而不得不让身为正狼妃的端蓉公主暂代处理沧溟政事,可谓是对大华摆出了足够的诚意。
端蓉公主深知自己虽然暂时代替狼王处理沧溟政事,可很多时候终究是名不正言不顺的,所以很多事情她都无法过问,沧溟很多根深蒂固的问题,她根本没办法处理,甚至连大华与沧溟的边境关系逐年恶劣,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根本无法插手。
对于此时费听风弦的恭维,端蓉公主一下就能断定其中一定有诈。
果不其然,费听风弦缓缓就道:“娘娘虽然身为汉人,执掌我沧溟大权,之所以能力排众议,那是因为娘娘能让百姓们安居乐业,国泰民安,很少会干预一些极具沧溟特色的事情,所以自然不会有多少人会拿娘娘的身份说事,既然如此,那么娘娘此时就应该暂且逗留片刻才是,若真是乏了那也不会阻拦在下才是。”
端蓉公主哦了一声,幽幽道:“此话怎讲?”
费听风弦撇了一眼气恼至极的紫鹰,又缓缓看向搀扶着端蓉公主的绿雁,抱拳就道:“早就听闻娘娘手下的两个婢女武功超群,在下实在是心痒难耐,今日能跟其中一个切磋,却不得跟另一个交手的话,怎么都会觉得遗憾万分的,所以在这里特请娘娘允许您身旁地那位婢女跟在下切磋一二。”
紫鹰顿时开口骂道:“你以为你赢了我不成?”
费听风弦摆了摆手道:“我们之间还要继续吗?姑娘若执意要将我们只见的比试进行下去,赢了还好说,可若输了,这传出去的话……”
紫鹰顿时咬牙不语,她自然知道跟这费听风弦继续交手下去,根本就没有必胜的把握,赢了还好说,可她一旦输了,那些一直相对端蓉公主虎视眈眈的那些人,一定会少了很多顾虑,一时间纠结万分。
端蓉公主顿时恍然,沧溟素来崇尚武力,对于各种各种的切磋比试,不但不会制止,反倒十分支持,所以这费听风弦先恭维了自己一番,就是要让自己没有任何拒绝绿雁与之比试武功的理由啊。
可这人即便跟绿雁比试了又如何?难道他们今天不是冲着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