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额娘的话,毒倒是谈不上,真正毒的,是您面前的钮钴禄氏,收买府里的奴才,想要谋害李氏肚里的皇嗣,您说,儿媳能坐视不管吗。”若音如实说。
至于五癫散一事,没有证据,她便不说了,免得说她瞎说八道。
呵,全是德妃和翠姑姑,坏了她的好事!
不然的话,钮钴禄氏早招了,恐怕手戳都按了呢。
“不可能的事,瞧瞧钮钴禄氏这可怜劲,小命都要不保了,哪里会去害别人,肯定是弄错了。”德妃想都没想,就妄自下了定论。
若音真为德妃的行为,感到深深的无奈。
德妃真的了解钮钴禄氏吗?
不过是上次在宫里,见了一面。
收了钮钴禄氏亲自绣的帕子,就被收买了?
她扯了扯唇,淡淡回应:“怎么不可能,昨儿个在我的生辰宴上,鸡汤被放了马齿笕和薏仁,这两种食材,都具有滑胎的作用,就是针对李氏而来的。当时有个丫鬟明确指出,就是钮钴禄氏给了银票,让她做的,还让她栽赃于我,要不是我及时发现,恐怕李氏肚里的孩子没了,我也得遭殃。”
德妃让钮钴禄氏退到一旁坐下后,就道:“你这么说,本宫还觉得纳闷呢,既然是谋害,你又为何及时会发现?”
听到这质疑的问话,若音冷笑一声,道:“额娘,现在不应该是讨论钮钴禄氏么,怎么您反倒问起我来了,难道鸡汤里有股药味,我发现的早,还是我的错咯?儿媳斗胆问您一句,倘若我没及时发现,被栽赃的是我,额娘又会如此为我辩解吗?”
德妃一时间被问懵了,愣了一会后,稍稍心虚道:“当然,你们都是本宫的儿媳,理应一视同仁。”
若音在心中冷笑一声,好一句一视同仁。
这话,可能德妃自个儿都不信吧?
她不服气地道:“是,我承认,钮钴禄氏看起来比我无害、无辜、又没心机的样子。可有时候,越是这样的人,私下里,却可能对别人造成无法挽救的致命打击。”
“如果额娘还不相信的话,让李氏来说,昨儿个,她也在场的。”
若音将话题抛给了李氏,就看李氏识趣不。
被临时点名的李氏,稍微愣了一下。
要说她在府里,和若音明争暗斗了好几年。
昨儿个,还是头回有些佩服若音。
她知道的,四爷不在府里的日子,要是若音想害她,她肚里的孩子,早就没了。
至于钮钴禄氏,她最讨厌这种装柔弱,实则狠毒之人了。
如今,她也算是真正见识到,钮钴禄氏的狠毒。
于是,她起身道:“是啊额娘,昨天多亏有了福晋,不然的话,妾身今儿个,恐怕都没机会,在这儿见您了。昨天那银票上,也着实注明了,是钮钴禄氏娘家存在票号的,定是她给丫鬟的。”
李氏说着说着,就带着哭腔。
好歹她也抱了德妃几年大腿,还是了解德妃性子的。
会哭的孩子,有奶喝。
果不其然,德妃见李氏挺着个大肚子,还哭了。
当时就有些不忍,转头看向钮钴禄氏。
那钮钴禄氏是个会察言观色的,见德妃好像要改变想法,便也挤出几滴眼泪。
并且,还跪下道:“额娘,妾身是被冤枉的,自打上一次,福晋罚妾身在铁链上跪了一上午后,妾身就一直在院子里闭门思过,哪里会去谋害李姐姐......”
话还没说完,她就一副摇摇欲坠,跪不直的样子。
最后,还直直倒下了。
见状,翠姑姑赶紧上前扶起了她。
“让额娘,和姐姐们见笑了,妾身浑身实在疼痛难忍。”被扶起的钮钴禄氏,讪讪道。
若音在心中暗骂一声戏精,真会加戏!
逮着机会,还挺会在德妃跟前上眼药的。
德妃本来还被李氏给说动了些。
但被钮钴禄氏这么一比较,钮钴禄氏还是显得可怜多了。
更何况,李氏在她心里,早就变了味儿。
可钮钴禄氏,还一直是清纯仙美的人儿。
她在深宫久居,那些争宠的把戏,见得多了。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
她只相信自己的直觉。
反正此刻,她就是信钮钴禄氏,是被冤枉的。
尤其是若音和李氏都针对钮钴禄氏,她心里,便越发的偏袒钮钴禄氏了。
觉得钮钴禄氏在府里如履薄冰,举步维艰,像极了当年的自己。
“老四福晋,你看看,你把钮钴禄氏折磨成什么样了,跪都跪不直。要不是她刚刚说出来,本宫倒不知道,你前不久还罚过她,这跪铁链子,又是怎么回事,你能给本宫个说法吗?”德妃打抱不平地道。
若音扯了扯唇,正要辩解。
钮钴禄氏就抢在她前头,善解人意地道:“额娘,妾身不怪福晋,福晋和李姐姐为了皇嗣心急如焚,错怪了妾身,也是情有可原的。”
钮钴禄氏哭得梨花带雨的。
偶尔身子一动,好像牵动了痛处,脸蛋就扭曲地皱着。
瞧着倒是可怜极了。
而她的话,也无一不表明着,若音在冤枉她。
她是被冤枉的。
偏偏这个时候,她还显得很懂事,帮着若音说好话。
若音淡淡瞥了钮钴禄氏一眼,道:“额娘,上回罚跪,肯定也是钮钴禄氏做错了事,儿媳才罚她的,至于为何,儿媳现在不想说,因为儿媳认为,现在的重点,在于钮钴禄氏谋害李氏,还请额娘分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