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若音一到前院门廊,就碰上穿着一袭藏蓝色官服,被奴才簇拥着走出门的四爷。
“爷,谢谢你。”她走到他面前行礼。
“谢什么。”男人薄唇轻抿,没所谓地往外走。
若音跟在他后头,笑回:“当然是谢谢你的大气,直接调了三十个武夫给我啊。”
四爷眸光微转,淡淡道:“不过是些小事,爷要上朝了。”
“对哦,我还以为爷今儿没事,想说请你去酒庄坐镇呢。”男人的步伐很大,若音得快步才能跟上,“不如......爷下了朝后,来我酒庄听相声吧,很好笑的那种。”
别说她没良心,对于他这种闷葫芦,相声最适合他不过了。
至少能乐呵乐呵。
四爷:“......”
“实在不行,那你晚上总有空吧,夜里酒庄有歌舞项目呢,可热闹了的那种。”嗯,若是相声带动不了他,那就歌舞齐上。
四爷:“......”
平时他自个底下的铺子开业,他都不带现身的。
更别说一个小小的酒庄了。
并且,确定她口中说的,是个酒庄?
“爷不喜热闹。”四爷马车前顿了顿,俯身在女人耳旁,道:“好好打理酒庄,少胡闹,不然爷叫人查封你的酒庄。”
说完,他便上了马车。
“爷,你怎么可以仗势欺人,以权谋私!”若音气得掐腰,奈何男人已经乘着马车远去。
看着已经渐渐驶远的马车,她还嘟嘴挥了几下拳。
其实,她也不过是意思意思一下。
不去就不去嘛,何必放狠话。
在这种时候,不应该说吉利话么。
哪有男人在这种好日子,对自己的女人说这种警告的话啊。
这也就是在清朝,要是放在现代,指定得注孤生!
然而,坐在马车上的男人,把若音炸毛的样子,看得清清楚楚。
大约过了一盏茶后,若音也乘着马车,去了酒庄。
待到了酒庄,门前的奴才已经在迎接着她。
并且,周围还有不少老百姓,估计是等着开业后+进去喝酒的。
武夫们则围了个圈,给若音保驾护航。
如此大的阵仗,加上若音倾国倾城的姿色。
周围的人,便开始议论纷纷。
要是若音打扮的高调,她们倒还能猜出个大概。
但若音装扮得低调奢华有内涵,倒是不太好猜。
片刻后,吉时一到,“噼里啪啦”的炮仗声就响起了。
赵师傅跟大家介绍了各种酒。
听得那些人目瞪口呆,甚至怀疑这么些年的酒,是不是白喝了。
然后,陈管事就讲了开业致辞。
若音剪了大红的绸缎,酒庄就正式开业了。
由于搞了个免费品尝的活动。
门口有很多人都被吸引过来,抢着尝酒。
但那杯子很小,就白酒杯子那般大,刚刚好一小口。
既能品尝出酒的好坏,却又让人觉得不过瘾,想要继续品尝。
若音遣走了武夫和奴才,让他们去帮忙招待客人。
酒庄经过整改后,变得越发的古色古香了。
还有雅座和包房。
一楼的说书先生,已经在说书了。
若音则直接去了二楼的包房。
正在上木质阶梯时,就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
那是个穿着棉麻袍子,披着白流狐毛大氅的男人。
若音嘴角抽了抽,这位身边没护卫和大夫,居然也敢出门。
不过,上回他身边的人吹个口哨,就出了不少暗卫呢。
恐怕这次也是一样,看似身边没人,实则暗处藏了不少暗卫吧。
擦肩而过时,她并没打招呼,只是装不认识继续往楼上走。
可对方却挡在她前面。
若音还以为默契使然,都往同一个方向的原因。
便挪着步子,往右边走。
结果对方又在她前面挡着。
来回三次后,她可以肯定,对方肯定是故意的。
她诧异地看向男人,只见他随意站在她前面。
右手居然端着用琉璃做成的酒盏,里面盛着七彩的鸡尾酒。
若音觉得,这个鸡尾酒,和他出尘的气质很不符合。
同时,她心中闪过一个念头,这厮不会又想碰瓷吧?
但不过一秒,她就否认了这个想法,不解地直视对方。
漂亮的眸子里,满是质问,仿佛在说:你到底想干嘛!
“你在逃避。”舒先生微冷地对上若音的美眸,淡淡地问:“怎么,你很怕我?”
他的声音低而冷,让人感到头皮发麻。
如果说四爷的声音是带有侵略性的冷。
而他的声音,更像是个没有生气的冷。
甚至可以说是冷血的声音。
“嗯,怕你咳血。”若音淡淡回。
实际上,她怕的是家中的“醋王”四爷啊。
上回还没怎么,四爷就严肃警告了她呢。
“你不必躲我,我也不是天天咳血,不过一月一次而已。”他直接把手撑在墙壁上,完全不让若音过去。
明明是很严重的病情。
他却说的如此云淡风轻,像是一桩小事。
这得经过多少病痛的折磨,才能建立起如此强大的内心。
若音简直了!
“舒先生,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但很显然,这种举动不适合你。”若音看着挡在前面的手臂,道:“你要是再这样,我就喊人了。”
“好,尽管喊。”舒先生没所谓地道。
仿佛早就料定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