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若音给郭氏把两只镯子都戴上了。
她的心里,已经有数了。
因为,郭氏的脉象,和她当时的脉象,可以说是几乎一模一样!
看来她猜得不错,郭氏就是假孕!
这时,郭氏还不知道自个被若音给识破了。
只晓得看着手腕上金晃晃的镯子,满脸得意呢。
看来在这府上,只要有孩子,就是福晋也要对她忍气吞声。
只可惜,她肚里是个假的。
本来她想利用假孕争宠。
要是四爷宠她了,也好假戏真做。
偏偏四爷根本就连看她都难得看一眼,她便只能用来害人了。
哼,别以为就福晋会小产害人,她也会。
她要让福晋也尝尝这种滋味!
“姐姐和郭妹妹当真是姐妹情深啊,就是有再大的仇,也能一笑泯恩仇,真真是佩服,佩服!”不知情的李氏,见若音亲自给郭氏戴上金镯子,便有些不屑。
心说郭氏害得福晋小产,福晋还这般讨好,活该被害!
若音现在满脑子都是郭氏假孕,她得想个办法拆穿。
连李氏啰七八嗦揶揄了几句,都没听见。
就直接道:“好了,今天就到这儿,你们都回去吧。”
李氏撇了撇嘴,就带着奴才离开了。
郭氏转身离开时,眼里闪过一抹阴鸷。
片刻后,郭氏回到了自个的小院子。
现在,她被贬为了妾,院子里就两个奴才。
一个老得不能再老的嬷子。
一个不到十岁的小丫鬟。
“主子,您别忧心,只要您生下了肚里的皇嗣,往后您在府里就不一样了。”丫鬟见郭氏忧心忡忡的样子,便上前宽慰道。
郭氏翻了个白眼,就没搭理丫鬟了。
四爷都没睡她,哪里来的孩子。
这些日子,只有她自个知道。
四爷对她根本没感觉,甚至有些厌弃她。
一开始,她不明白那种厌弃从何而来。
可慢慢的,她似乎知道了,那种厌弃来源于德妃。
厌弃到就算她身材好得不得了,四爷也喝醉的情况下。
她脱+了所有衣裳,光在他面前。
他的嘴里却唤着福晋的名字,还把她踹下床,让她“滚”!
然后就呼呼大睡了。
想到这,郭氏从抽屉里把后来买到的那瓶无子水握在手中。
反正福晋她也害了,她自个也喝了,往后基本上用不到了。
想明白后,她咬咬牙,把瓶子里面的水全部倒掉。
又亲自把白瓷瓶子砸了个稀碎。
不能再拖了,再拖她的的肚子就要露馅了。
不管四爷能不能饶她不死,她都要报复福晋。
就是死,也要搞臭福晋的名声!
------
正院里,若音正在想法子。
但郭氏假孕这个事情,她不能太过主动。
如果她特意让人请别的大夫来看,就显得这一切都是她谋划的,仿佛早就知道了真相。
这样是不行的。
必须得自然的,不漏痕迹的将这件事情公之于众才行。
但不管怎样,她的措施还是要做好。
于是,她叫来了柳嬷嬷,把那瓶无子水递柳嬷嬷,道:“你找个时机,把这个无子水,藏到郭氏屋子里去。”
郭氏眼里的阴鸷,让她总觉得郭氏要害她。
所以,她必须得早早做好措施。
柳嬷嬷接过后,就揣着小瓶了。
到了天黑,柳嬷嬷才回来,
“主子,那郭氏现在学乖了,一整天都不出门,害得奴才等到她沐浴时,才偷偷潜进去藏好了。”
若音听了后,笑道:“那还不好,郭氏那身材,白让你给瞧了。”
“身材好是好,但只要想到她不是个好的,再好的身材对于我来说,那都跟肥肉没什么区别啊。”柳嬷嬷想想都气愤。
若音“噗嗤”一声笑了,还是头回听人这么说呢。
就在若音等待时机,想要自然揭穿郭氏的真面目时。
次日清晨,天蒙蒙亮,郭氏身边的奴才,就来正院了。
若音还睡得迷迷糊糊呢,就听柳嬷嬷道:“主子,郭氏身边的奴才来了,说是郭氏见了红,还流了好多血,在外边跪着哭呢。”
如果郭氏当真有了身孕,若音可能还会有点急。
偏偏她知道郭氏是假孕,便漫不经心地道:“把她打发回去,现在府里又没有大夫,冯太医也还没回来,只能让爷拿腰牌去宫里头请太医。”
说着,她慢悠悠地伸了个懒腰。
本来还想着不漏痕迹地揭发郭氏。
现在倒好,郭氏自个等不及了,要自掘坟墓,她便奉陪到底。
若音起床,换了身桃红的旗装,化了个咬唇妆,让自己看起来楚楚可怜一点。
待会万一郭氏污蔑她,她也好在四爷跟前叫屈呀。
她在镜子前照了照后,就去了四爷的前院。
苏培盛苏培盛和几个奴才,四爷的房门外打地铺呢。
不过,有几个侍卫倒是站得笔挺,在外头守着。
他们见若音来了,便拍了拍苏培盛的被子,小声道:“苏公公,福晋来了。”
苏培盛一听“福晋”二字,立马连滚带爬地起来。
朝若音打千,道:“请福晋大安。”
瞧着那狗腿的样子,不愧是四爷跟前的红人。
“起来吧,爷可是还在里头呢。”若音指了指关得紧紧的朱红大门。
苏培盛瞥了眼大门,笑回:“回福晋,爷昨夜批阅折子到深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