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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东躲西藏,她都不知到了哪儿。
正准备掐着点的她,发现前面有一队侍卫,为首的还牵着一条黑色的狗。
若音便躲在了一处院子前的花草丛中。
谁知那狗还没走近,就在那“汪汪”乱吠。
“谁!”侍卫大声问了一遍。
闻言,若音捂着口鼻,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一颗心也跳到了嗓子眼,整个人紧张得不能自已。
然后,她听见有些小动静,似乎是“吱吱”的声音。
接着有侍卫笑道:“头儿,是只老鼠。”
“我就说嘛,就咱们这紧密的巡逻速度,谁能从咱的眼皮子底下逃走。走,去那边看看!”
躲在草丛里的若音,听着脚步声走远后,这才从草丛里出来。
她谨慎的左右看了看,刚刚太过紧张,忘了掐点了。
于是,她倚在门上,在心里默算着时间。
谁知身子才碰上门,“吱呀”一声,门就打开了。
顿时,左边拐角处,出现了一群侍卫。
若音没来得及算时间,就赶忙钻进了门里,将门关上。
才发现......这是一处雅致的院落。
在宗人府这种地方,能住这种院落的人,想来很不一般。
这是一个正儿八经的四合院,四周都黑漆漆的。
正前方是一堵两米高的白墙黑瓦,正中一个月洞红漆大门虚掩着。
右边的屋子里,亮着微弱的光。
若是不仔细瞧的话,还以为是月亮照出的光亮。
隐隐间,若音的鼻尖,嗅到淡淡的花香。
她扫了眼院子,发现门口,放着两盆百杆翠竹。
西墙脚下,摆着两盆挺+立的松柏。
南檐下十几盆栀子花,正含苞待放。
院中央砌着个四四方方的花坛,里头长着一颗海棠树。
这里所有的花草树木,枝叶都被修剪得整整齐齐,像是精心打理过。
月光照在院子里,给院子洒下一层朦胧昏黄的光芒。
使得整个庭院雅致、神秘、安静。
晚风徐徐,只有海棠树叶“沙沙”作响的声音。
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的虚幻,不真实。
突然间,若音听见外头有侍卫交头接耳的声音。
为了避免侍卫直接冲进来,她只有鼓起勇气,进了别人的宅子。
进屋后,她抹黑到了有光亮的房间。
发现屋里并没有人。
而且,她发现这是一间男人的屋子。
因为里面有一张架子床,上面铺着灰色的锦被,
床的右边有个书案,上面有杯子和茶壶,笔和纸。
左边则是一把好琴。
在这女子无才便是德的朝代,应该没有女人在宗人府练字的。
最最关键的,若音在小桌几上,看到了心心念念的吃的。
桌上摆着一叠虎皮花生、黑芝麻卷、一碗八宝膳粥、糖醋荷藕、龙井虾仁。
边上还有一雪白的陶瓷酒壶。
若音对着壶口轻轻一嗅,就知道是一壶好酒。
都是在宗人府,怎么她就命这么苦,冷稀饭,硬馒头,下了药的豆芽菜。
这里用个宵夜,都是好酒好菜好粥伺候着。
不过......若音实在饿得不行,端起八宝膳粥,就喝了起来。
她一直有品尝美食的爱好,就算是饿得不行,吃起东西来,也是优雅的,从不狼吞虎咽。
紧接着,她把其它的膳食,一一尝了个遍。
唯独虎皮花生这种东西,吃了口干,还难咬,就没尝。
大约半柱香的时间,这间院子的主人,还没回来。
若音却吃得差不多,打算回去了。
临离开前,她从袖袋掏出一枚碎银锞子,小声道:“兄弟,对不住了,我也不能白吃你的。”
说完,她就从原路返回。
若音先是从门缝查看侍卫们的巡逻时间,然后掐着点开门。
可她双脚才踏出院子,身后就传来隐隐约约的琴声。
惊得她不由得抽了抽嘴角,刚刚她看见琴了。
可没见有人进去啊!
难不成里头一直有人,只是她没发现而已?
不管了,还是回去要紧。
若音离开后,屋子里便坐着一位男人。
看起来二十有余,三十未有的年纪。
男人看着桌上吃下的残羹剩饭,还有一枚碎银锞子。
指尖抚弄得更加快了。
悠扬的琴声在夜空中响起,委婉又刚毅,似高山流水,汩汩韵味......
方才他在里头沐浴,而他沐浴有个习惯,喜欢在黑暗中进行。
当他出来时,就爱发现屋里有人。
透过窗户往外看,能看见有人闯进了他的屋子,还是个女人。
细细一看,对方还是他认识的人。
这个女人,他在年宴上见过。
还在别的场合,也见过很多次。
万岁爷的生辰宴,太后的生辰宴......诸如此类的。
这时,一个小太监进屋,扫了眼桌上的残羹剩饭,道:“贝勒爷,您今晚胃口真好,要不要奴才再让厨子做些?”
“不必了,明晚多添些就行。”男人穿着一袭白色丝绸锦袍。
领口恰到好处的敞开,露出精壮的白色皮肤。
宽大的袖口微卷到手肘,皓腕正行云流水地拨弄琴弦。
深邃有神的眸子,高+挺的鼻梁,性+感的薄唇。
五官搭配在一起,犹如上帝手下巧夺天工的作品。
他容貌俊美,仿佛天上的神仙降落人间。
只是他面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