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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总觉得无论他怎样,她都不会生气,不会如何。
现在看到她这个样子,到底是不适应了。
习惯真可怕!
“你知不知道你违背了规矩。”少年有些生气地道。
“知道,但我太困了。’完颜氏捂着嘴,打了个哈欠,“爷要是觉得我不懂规矩,尽管罚我就好了。”
她低着头,望着自个的脚尖。
就像个犯错的孩子,脚尖还互相摆弄着。
十四爷顺着女人的视线,扫了眼她的脚丫子。
大概是春天的地板有些凉,她的脚尖有些微红。
看得他眉头一皱,少有良心的考虑到她会不会冷。
可说出来的话,却鲁莽而冲-动,“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脚还直接踩到地上,脏兮兮的。”
完颜氏没敢说话,因为她也是第一次改变态度,不知道结果如何。
万一要是演戏演过了头,他会不会直接发飙,然后罚完她就走了啊。
就在她心虚的时候,听见少年别扭地道:“赶紧叫奴才端水给你洗洗,用热水把灰尘都泡掉。”
“哦。”完颜氏叫了奴才进来,心里偷偷乐开了花。
那句“用热水把灰尘都泡掉”,应该是关心她的吧?
否则直接叫她用水洗就好了,何必再提一句。
不对,按他以前的态度,可能都不会管她这些的。
片刻后,完颜氏泡脚的时候,十四爷就在那坐着。
等到她要穿鞋的时候,少年将床边的鞋子随意踢在她的面前。
等到她穿好鞋子时,他便直接起身,撑开双臂,淡淡道:“好了,伺候爷安置。”
说实话,听到这句话时,她的心口微微抽了抽。
然后,她安安静静走到他面前,替他更衣。
期间,她没有像往常一样,痴痴地看着他。
眼睛只是跟着自己的手流转,就没有别的了。
她是没看少年,不代表少年没有看她。
十四爷的眼睛,打从进屋起,就没离开过女人。
从前他宿在她这里的时候,她的杏眼弯弯的,充满了爱慕之情。
可现在,她看都不带看他一眼的。
这让他心里感觉很不爽。
偏偏他又是个直来直往的性子,他一把擎住女人的双臂,问道:“你为什么突然之间变了?”
“我没有变在,只是有些倦了。”女人缩了缩脖子,淡淡回。
应该是她问他,她到底做错了什么,哪里不够好。
为什么她进府两年,他都不正眼看她一眼。
只是满心欢喜的宠着吴氏,践踏她的尊严,和她对他的喜欢?
可是,这样的话她问过很多遍,如今已经不想再问了。
少年冷笑一声,左手掐着她的下巴,让她必须直视他。
“倦了?刚进府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个样子的?”
完颜氏没说话,只是淡淡地看着少年,眼神非常平静。
有时候人真的是可笑。
总是把最好的东西糟践以后,才开始感慨人生若只如初见。
早干什么去了呢?
少年常年习武,他的手腕和指腹上的力气很大。
掐的她的下巴生疼,肌肤泛起了一层雪白的印子。
明明是演戏,可为什么演着演着,她似乎当真了。
即便下巴被他掐的很疼,她也不想说话,只是淡淡地看着他。
最后,他有些泄气地松开他。
双手开始解着她的衣服,“你以前不是很喜欢主动缠着爷吗,现在做出这副无所谓的样子给谁看?”
“哦,爷知道了,你在玩欲擒故纵对不对?”他将她推在锦被上。
正在这时,外头有奴才敲门了。
“主子爷,吴格格那头说身子不舒服,要您去看看。”
此话一出,男人才压下的身子,就撑在了半空当中。
完颜氏早就习惯了,他将头侧在锦被上,淡淡道:“吴氏怀着身孕,想必需要爷陪,爷过去看看吧。”
少年眉头紧蹙,神色更加难看,眼睛里燃烧着怒火,鬓角有一条青筋轻轻跳动。
从前他难得来她这里,有时候吴氏截胡。
她便挽着他的胳膊撒娇,挽留他。
可今日,她不等他开口,就主动将他推到吴氏那儿。
哼,他今儿还就不去了!
少年冲着门外吼道:“吵什么吵,不知道爷和福晋歇下了吗!”
要说吴氏截胡一次,可能真是身子不舒服。
但问题是吴氏没少截胡,他心里也门儿清。
往常他愿意惯着吴氏。
可今儿他就想教训一下不听话的小福晋。
于是,他连蜡烛都没吹熄,就没有任何安抚的要了她。
女人皱了皱眉,感觉很疼。
虽然从新婚那天起,这方面他就从没考虑过她的感受。
但以前她并不觉得疼,反而这次却觉得很疼。
那种疼逐渐蔓延到四肢百骸,留在心口处。
接着,眼角好像有温热地东西滑落在帛枕上。
忽而一双温热的手抹上她的眼角,黯哑地问:“怎么,弄疼你了?”
她微微一愣,小声的“嗯”了一声。
然后,他的动作开始变得温柔起来,是从来都没有过的。
这一刻,女人觉得好笑。
他居然开始在乎她的感受了,她不知道该高兴还是难受。
她更不知道,他是因为逆反心理才这样。
还是真的在乎她。
也不知道是身体还是心里对她有反应。
但总归是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