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帮你!别人与我无关。”
官尧臣不否认,他从来不是一个爱管闲事的人。
“我就知道,你不是诚心的。”
迟欢欢松手,扭头看向了窗外,“我现在脑子有点不清楚,我要睡觉。”
太困了。
困的脑子都卡壳了。
-
另一辆车里。
罗小萤和迟枫各怀心事。
两个人的脸色都不是很好。
车内寂静无声,气氛压抑凝滞。
迟枫打了一路腹稿,终于开口,“小萤……”
“官老先生的弦外之音,枫哥不会听不出来吧?”
迟枫只叫了她的名字,就被罗小萤打断,“有些事明知道说出来会让所有人为难,又何必和自己过不去?”
罗小萤明明什么都知道,就是要装傻粉饰太平,“我已经把欢欢拖下水,从里到外的连累了一遍。我不想再拖累她,官家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人家,尤其是官尧臣那个姑姑,她对欢欢很不满,这次的事情,她指不定会怎么做文章。”
“欢欢和官尧臣的婚事刚定下来,如果因为我的原因有变数,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的。”
她的声线有些发飘。
十年暗恋,她早已经打算放过自己。
她在求迟枫放过她。
和预料的差不多。
官老先生那句话出口,迟枫大概已经知道了两位老人家的意思。
罗小萤本就是个一点就透的人。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给我留点尊严。”
罗小萤最后这一句,成功让迟枫准备良久的小心思,全咽回了肚子里。
迟欢欢暗示过,罗小萤会在兰城工作一段时间。
至少一个月。
不必急在这一天。
车子缓缓的往前开。
车厢内的气氛再次凝固,比起之前更压抑。
-
一觉酣畅。
迟欢欢从被窝里挣扎起来。
官尧臣的房间,官尧臣的床。
身侧的枕头,还有被挤压凹陷的痕迹。
手指拂过被枕头,已经没有任何温度。
一旦她和官尧臣,在处理同一件事的处理方式上,话不投机。
官尧臣这个狗男人,就会以美-诱-之。
成功把她累的直接睡过去。
让她没有机会和精力胡思乱想。
他就可以成功趁着她休息的时候,不着痕迹的把事情给处理掉。
重启了下脑子。
不行,太累了,再睡会。
官尧臣那个qín_shòu!
完全不知道克制两个字怎么写。
迟欢欢翻了个身,打算接着再补补眠。
眼睛刚闭上,脑子里却想起了罗小萤。
就算不能瞎管,但是她也要去安慰一下,哪怕陪着她不说话也好。
免得她一个人,胡思乱想的把自己整抑郁了。
“睡够了?”
清冷的声线,冷不丁在拉着窗帘的房间里响起。
迟欢欢吓得一激灵,状态越发清醒。
官尧臣走到床边,打开了灯。
“醒了,芸姨做了麻油鸡,特地给你留了一份,要不要叫厨房给你准备晚饭?”
迟欢欢胃口缺缺,从被窝里挣扎起来,抓了个枕头办靠着床头。
杏眸茫然的打量着官尧臣。
一身正装,衬衫领带。
矜贵正式。
“你出去过了?”
“约了投资商见面,刚回来。”
鼻尖飘过淡淡的香水味。
檀木和雪松木的底味中,缓缓渗透出晚香玉的花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