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过当年地铁规划的全部承建单位,几次投标的档案我都看过。潭老有股份的几家公司都在档案名册里面,这些公司傅阁老的的妻子也都有参股。”
“这些公司和宝盈旗下的建筑公司一直就有合作,早在十年前……就算我太爷爷把凌霄路出让了,结果呢?结果好不是一样吗?”
“潭远知要喝的,从来只有宝盈的的血!”
“迟家也不过是炮灰而已,或许太爷爷早点把凌霄路出让了,宝盈地震会更早,小宝也没有机会来到这个世界上受苦受难!”
“不管早晚,潭远知和傅阁老,还有林家早就连成一线,企图吞掉整个宝盈,这就是事实!”
“前贺兰先生从兰城州政调去内阁,心里对兰城的牵挂就没放下过。兰城的经济捏在谁掌心里,您比我清楚,前贺兰先生离任之前提了地铁启动方案,州政财力有限,不管一号线是否改道,宝盈也一定会参与其中。”
“细查查不难发现,后来一号线改道拆迁的一片铺面房子是谭家村集体所有,潭老的祖屋貌似就在改道的拆迁范围内,登记产权面积的赔偿价格是否是正常价格,对面积单价就能有个结果。”
“宝盈出钱收购的那一段,赔出去的钱和拆迁户实际收到的数目究竟是否一致?”
“您与其在这怨迟家,不如把事情整个真.相都捋清楚。我不是在为太爷爷辩解什么,十年前我太爷爷年纪已经很大,避世多年不想和满身铜臭的商人谈生意也无可厚非,何况找我太爷爷谈收地的人,是傅阁老在兰城周政的心腹。”
“这些……你可以去检察署求证,都是潭老和傅阁老他们的供词。他们利用职务之便,做的远不止这一些。”
“我知道的都是检察署庭审对外公开的部分公示资料,如果这些依旧不足以让你放弃对迟家的怨念,那我也……尽力了。”
迟欢欢坦然微笑,“该说的我都说了,迟家没有错,我也不必为了长辈的决定有任何愧疚。”
“我也不会为了你放弃官尧臣,我爱他,我要跟他在一起。”
“要说服您放弃对迟家成见或许很难,但是这一趟,我必须来。至少我要跟您表态,官尧臣这个男人,我要定了。”
来的路上,迟欢欢已经想的很清楚。
按照官欣的套路走,无非就是她知道这件事不能接受,然后主动要分手。
“你的承受力,比我想的要厉害。”官欣客观评价。
“我永远不可能您主观认为的那样,官尧臣也是,小宝也是。”
迟欢欢微微叹息,抬手把鬓边一缕碎发拢到耳后。
神色淡然又坚定,“其实生病了可以治,国内不行就去国外。最好的医生,最牛的专家,西医不行就中医。”
“你想撒手把小宝丢给我和官尧臣,你不怕化身恶毒后妈欺负他吗?”
迟欢欢微笑,“别把我想的太大度,我和你想象的应该还是有差别的。我迟早会有自己的孩子,我不可能把别人的孩子但自己的孩子养。尤其,是您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