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要为了哄官欣女士开心,打算暂时和欢欢保持距离,或者拖延婚期。我会从心而为,让你为此刻的决定后悔。”
他的语气坚定笃然,每一个字都仿佛在敲打在官尧臣的痛处。
“我承认,用顾少威胁她。”
贺兰靳的立场,只有保护迟欢欢在这场明显会吃亏的较劲中,不吃亏,“你最好考虑清楚再做决定。”
“没有可乘之机。”
“最好没有,我很期待看官先生打脸的样子,毕竟……手心手背,却难取舍。”
贺兰靳的警告,只为提醒官尧臣。
“谢谢贺兰先生提点,你担心的事,绝不会发生。”
官尧臣抬眸,锋锐的眸光从书案的茉莉花上扫过。
薄唇紧抿,淡漠提醒,“江南的烟雨温柔,还是小桥流水最相宜。拘在这豪庭深宅里,反倒淹没了这缕江南清雅。求而不得,反生妖异。”
“贺兰先生说的可是这茉莉花?”
“正是。”
“喜欢而已,无关其他。国花雍容,梅花高洁,可我偏爱这深宅里一簇茉莉花,不争不抢清香怡人,入眼则满心欢喜,如此便是国色天香也不换这一缕清雅悠然。”
官尧臣句句咄人,贺兰靳沉稳淡定。
言中有深意,字字如刀,戳人心声。
官尧臣到底没沉住气,失了气度。
贺兰靳拂手示意梁秘书,“送客。”
官尧臣没有多停顿片刻。
梁秘书把官尧臣送下楼,“官先生,可能我没资格说什么,但是我觉得有必要给您提个醒。”
“和我夫人有关?”
官尧臣蹙眉,“如果你是想告诉我,他有多觊觎我的妻子,就不必了,这事我知道。”
梁秘书无奈摇头,“不,我只是想告诉官先生。”
“我们家先生不是毫无竞争力,也不是不愿意争取,他只是不希望迟小姐因为他有任何为难。”
“但是官先生如果让迟小姐伤心,先生手必定不惜倾覆这天下,也要让心尖之人欢喜。”
梁秘书始终觉得他家先生,才是最爱迟小姐的人。
“他倒是挺有做昏君的潜质,不过梁秘书放心,我绝不让他的有被天下人唾骂的一天。”
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紧绷的脸颊,不悦溢满。
“呈官先生吉言,需要我送您去官欣女士那边吗?”
“不必。”
去不去,都已经不重要。
贺兰靳的提醒没错,执手相看,不过无语凝噎。
不如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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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的中午,烈日的温度以及炽烈。
院子里的枝头,叶子早已被卷落,所剩无几在枝头飘荡。
梦希年在四合院的画室盯着灵则画廊的工作人员带着手套打包画作。
“轻点,都说几次了,要像对待自己的秀发一样轻柔的对待这些画。”
这是迟欢欢的嫁妆,梦希年生怕出一点差错,被阮玲怼的怀疑人生。
“他们都是专业的,你别再吼的他们手抖,真的蹭到一星半点,那可真是没救了。”
沈宴沉迈步进了院子,远远就传来爽朗的笑意。
“哦豁,来这么早?”
“这不是听说我上次跟你打听的画找到了吗?过来看看。”
沈宴沉按捺不住激动,“快拿来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