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欢欢开车把罗小萤送回家。
再回到家,院子里空寂寂地,只有芸姨守在廊下煎膏方。
一股浓浓的药味弥漫开。
迟欢欢凑过去,只见芸姨扭过头,就晾一个后背给她。
她只能叹气绕到芸姨面前,只见她一双眼睛哭的通红,啜泣着一副委屈的小媳妇模样。
见迟欢欢不依不饶,一双泪眼婆娑着瞪了她一眼。
“芸姨自己闯的祸,怎么还来怪我呢?我早和你说了我不喜欢羡鱼,我都带了男朋友回来了,你倒好当着我男朋友的面撮合我跟羡鱼,你让我男朋友心里怎么想?”
迟欢欢捧了一盏菊-花茶塞进她手里,“奶奶没揭了你的皮算疼你的了,现在只是让你去餐厅帮忙,又没不要你。现在知道怕了?瞧瞧眼睛都哭肿了,跟个桃子似的。明儿奶奶起来见了还不得心疼死?”
芸姨啜泣着,好不委屈,“那你也不帮我在奶奶跟前求个情?自打她出嫁那天起,我还从未离开她过。这叫往后的日子怎么过啊?”
“奶奶要立规矩,我现在去劝除了拱火没别的。芸姨安安心心去餐厅待几天。等奶奶气消了,我和妈妈再想办法求奶奶让回来,好不好?”
迟欢欢好言好语的哄着芸姨。
芸姨识趣的渐止了眼泪,“你就一点不恼我?”
“芸姨当我自家孙女一样疼,又是从很小看着我长大的。小时候我有个头疼脑热都是您抱着哄着一手带到这么大。”
迟欢欢展开手虚抱着她,“您就是我亲姨婆,我怎么会怪您呢?您和爷爷奶奶一样,都是为了我好。一家人不必计较这么多。”
“只是一样,强扭的瓜不甜。咱们总不能白白辜负了羡鱼一片深情不是?”
“您也当他是自己的孩子,难不成您不希望他能找一个像他对我这么疼他的人,和他白首偕老,举案齐眉吗?”
迟欢欢掏心窝子的话,又招了芸姨不少眼泪。
“好啦!不哭了。一大把年纪的人了,我都替你臊的慌。”
一出闹剧算是完美收场。
她把猫舍里的酸奶抱上楼,和薯片搁在一个笼子里。
提着猫笼放在窗台上,迟欢欢托着腮,举着逗猫棒,思绪却无端端的飘到了官尧臣那去。
吃欢欢脑里总是飘过他离开的时候,如纸色一般苍白的脸。
就连潋-滟的桃花眼,都失去了光彩。
迟欢欢鬼使神差的拿起手机,编辑了一条微信准备发给官尧臣。
她扫了一眼时间,已经10点,这个点似乎不太适合员工关心老板。
编辑好的消息,又一个字一个字删掉。
迟欢欢想了想,直接拨了姚私助的电话。
第一遍,没人接。
过了一会,没见姚私助回拨过来,迟欢欢坐卧难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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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了半个小时,迟欢欢又拨了过去。
还是没让人接。
姚私助很少会有连着几遍电话一直打不通。
不会是官尧臣出了什么事吧?
那盘该死的青椒肉丝!
迟欢欢一颗心七上八下跳的慌乱。
官尧臣走之前就不舒服,脸色煞白煞白的。
酸奶和薯片在笼子里喵喵叫,叫的迟欢欢越发的烦躁。
丢在桌上的手机,嗡嗡震了起来。
迟欢欢扫了一眼,是姚私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