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在床-上的手机震了一下,官尧臣探过去看了一眼,立刻把冰袋拿开。
冰敷半个小时,过两个小时再继续,反复循环。
是姚景芝送发来的提示短信。
她纤细的脚踝,冻的通红。
24小时内只能冰敷。
床-上的人儿嘤咛着翻了个身。
呼吸沉稳,睡的香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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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心没肺到了极致。
窗外忽然起了一阵大风。
官尧臣起身,走去把门窗都关了回去。
刚反锁回去,豆大的雨点排山倒海倒海一般袭来。
官尧臣转身进浴-室冲了个澡出来。
床-上的人儿不知道去了哪里。
官尧臣心骤然漏了一拍。
窗外骤然一道闪电划过,“轰隆隆”一阵闷雷砸下来。
一阵尖叫从床头附近传来。
呜咽咽的哭声好不可怜。
官尧臣疾步走过去,只见迟欢欢躲在床头柜子和床形成的直角处。
难怪他刚才的视线看不见。
小小的一团,差点缩进了床底下去。
又一道闷雷砸下来。官尧臣盘腿坐在地毯上,挨着迟欢欢坐着。
他伸手,把她捞进怀里。
顺便捂住了她的耳朵。
迟欢欢一直瑟瑟发抖。
即便捂着她的耳朵,每个雷在天际炸开,她还是会惊的一哆嗦。
官尧臣忍不住皱眉。
胆子小成这样,她是怎么长大的?
又一身惊雷骤然而下,像是也把天劈开两半。
迟欢欢尖叫,搂着他的手,拼命的勒着他。
勒的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官尧臣又不能突然松开她的耳朵。
窗外雷电交加,极度反常的天气,以为堪堪停住的雷声,反复响起。
打雷闪电一直持续了大半夜。
到后来迟欢欢已经醒转,雷声交接而替,她索性躲在官尧臣怀里。
一直等到雷声渐止。
两只耳朵被他宽厚温暖的掌心捂住,隔绝了至少多半的分贝,即便如此雷声还是叫她心惊肉跳。
隔了好一会,雷声再没有继续响起。
迟欢欢才挣开他的怀抱。
“酒醒了?”
迟欢欢点头。
“脚还疼吗?”
官尧臣一提醒,迟欢欢才尴尬的发现她腿麻了。
他没事人一样站起来。
昏黄壁灯折下官尧臣的影子。
他俯身朝她递出一只手,迟欢欢把手放在他掌心,任由他握住把她从地上扯起来。
受伤的腿一阵酸爽的抽筋。
又酸又麻的感觉持续了小半分钟,才有所有缓解。
她又不小心挂在官尧臣怀里,她立刻睁开,“官总,我……您?”
“你喝醉了撒酒疯,原本是姚私助照顾你,她力气小镇不住你,我只能亲自上阵。”
迟欢欢清醒了,大有过河拆桥的架势。
官尧臣厉声道,“站稳了再松开。”
“我站稳了。”
迟欢欢立刻后退了半步,低垂着头对像是内疚极了的样子,“对不起,又麻烦官总照顾我。”
“酒量差就不要逞能,拒绝这两个字你上学时老师没教吗?”
迟欢欢淡淡道歉丝毫没有诚意,官尧臣拒绝接受,“道歉谁也没你快,你何曾改过?”
这么生气?
念在官尧臣照顾了他一个晚上。
就算被骂到狗血淋头,她也不打算反驳一个字。
“我知道错了嘛!下次一定改,下次争取不喝醉。”
迟欢欢信誓旦旦,无比虔诚的发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