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知道。”姚景芝触了逆鳞,急着解释,“官总,您不想听听我这个旁观者的想法吗?”
“滚出去!”
“官总,软肋示于人前,便是刀枪剑戟。”
姚景芝站在原地,没有挪步移开。
只是耐心的继续的劝道,“对迟小姐而言,您既是铠甲也是软肋。您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多少,外界对她的敌意就有多少。我从未见您对一个女人这样上心过,官老也喜欢她。”
“不管她是谁的人,她能主动离开您是再好不过的结局。”
“迟小姐是引咎辞职,官老先生那边也相对好交代一些。既然迟小姐的哥哥是潭老想要拉拢的人,那迟小姐多半也……既然不是一路人,官总还是提防着些比较好。”
有些话,姚景芝也不敢说。
她心里是明白的,以官尧臣的性子,若是只当迟欢欢是别人送到他身边的女人。
难得对了胃口,决计不会碰也不碰。
日夜相对,早就为所欲为了,哪还能守的住这最后的底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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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不像是在防备的对手的人。
“说够了?”墨色的眼眸,只有一味黑沉。
“还没有!”
姚景芝果断继续,“这计划本来是官总定的,所有的线都埋好了,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这一趟本来就是为了解决迟小姐的问题,林小姐这死做的好,能让官总的计划效果翻倍。”
“可我眼瞧着,官总并不想让迟小姐离开您。虽然,您有意让迟小姐辞职,但您亲自把迟小姐捕风捉影的那些话放出去,真的只是想捉弄她吗?”
“如果是,何必巴巴的把迟小姐“怀-孕”的消息,拔山涉海也要传到官老先生耳中?”
“您明知道,官老先生属意迟小姐。一旦官老先生知道迟小姐“怀-孕”的消息,他会逼着您娶迟小姐为妻。”
“这种先抑后扬的手法,本就是官总最擅长的。”
“您若不是真的动了心,又会怎么会费尽心机,大费周章的既想让她辞职,又想把她永远的留在您身边。”
“万一迟小姐真的是潭老的人呢?您爱上她,是准备把这些年的苦心经营,都拱手献给潭老吗?”
“就因为旁观者清,我答应过前官总一定替他看着您,有些事我不得不做!”
姚景芝态度坚决,她从口袋里取出一个信封。
双手拿着递给官尧臣,“职责所在,多有得罪。这是我的辞呈,我是去是留,但凭官总做主。”
“迟小姐那么倔,官总既然纵我做完想做的,就应该知道迟小姐决计不会再回头。”
“经此一役,官总其实比我更清楚,只有让迟小姐满身伤痕的走出去,才是对她最好的保护。”
姚景芝说完,垂手恭敬的站着等官尧臣宣判。
顿了半晌,官尧臣无声无息没表态。
姚景芝只能继续补充,“外头的人都说,官总是猛虎,而我是猛虎手上的利爪。若来日,官总想和迟小姐重修旧好,我自会承担一切。”
官尧臣抬脚踹翻身边的小几子,上面放着的花盆扫落在地,发出一声巨响。
低沉的嗓音,从齿缝里溢出,带着咬牙切齿的嘲讽,“说够了,就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