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亲离世,我得到飞机失事的消息,确认一生挚爱死于空难,脑溢血陷入昏迷。尧臣的父母也死于那场空难,当时宝盈群龙无首,董事会的元老,公司的高层,还有外面虎视眈眈觊觎宝盈的人,全都想来分一杯羹。”
官老先生的神色哀婉沉重。
迟欢欢凝神屏气,不敢插话打断他。
“那年尧臣也才十八九的年纪,幸而他自小学习优异,在正常孩子高中毕业之前,已经修完了硕士研究生的全部课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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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出这样的事情,他想也没想放弃了去美城攻读博士的机会,凭一己之力扛起了风暴中心的宝盈。”
“当时我在昏迷,小景还小,所有的担子压在他一个人身上。”
“他连悲伤的时间都没有,搞定董事会,稳住局面,甚至要算计着人心收归己用。”
“当时步步惊心,但凡走错一步,就有粉身碎骨之嫌。”
“幸而老潭相助。”
“尧臣渐渐掌控了宝盈,拔除了一个又一个在风暴中心企图踩宝盈一脚的人。”
官老先生一气连着说了许久,渐渐有些喘不上气。
迟欢欢找了水杯,倒了一杯温水喂官老先生喝了小半杯。
等他顺过气,迟欢欢才把水杯放在床头。
拖了把椅子坐下。
耐心的瞪着官老先生继续说,“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尧臣为了宝盈,得罪的人不计其数。”
“这些年这些人渐渐的和老潭走动频繁,宝盈上下安插了不少他们的人。”
“尧臣疑心重,只是为了自保。宝盈集团是个龙潭虎穴,争权夺利每分每秒都在上演。他设计你离开,只是为了要保护你。”
这一句“他只是为了保护你”,听着怎么感觉哪里不对?
“爷爷,您要说的不是您和我第一次见面的事吗?”
迟欢欢并不想过多的知道官尧臣的过去,当然除了那抹白月光。
这些惨兮兮的过去,听的她忍不住要给官尧臣多加点同情分。
很显然,这就是官老先生的目的。
“对!经过治疗,我也在宝盈日渐稳定的进程中,渐渐苏醒。”
官老先生还没有讲到重点,迟欢欢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听下去。
“你爷爷是中医师,你应该清楚昏迷了大半年的病人苏醒后,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恢复期。”
“我是脑溢血,淤积的血块压迫到了其他的神经,在苏醒的最开始一段时间内,不能行动,连说话都说不清楚。”
“后来潭老的女婿介绍了你爷爷给我治疗,针灸了大半年,我的身体才渐渐的恢复过来。”
“加上中药的调理,身体总算是恢复到了生病之前的七八成。”
“我第一次去中医馆请你爷爷把脉的时候,你捧着一束白色的水晶菊放在你爷爷的开方子的案头上。”
初见的景象,迟欢欢已经全然不记得了。
官老先生却记忆犹新。
好像事情就发生在昨天,“那时候你的脸上还有点婴儿肥,笑起来眼睛就像一弯月牙。”
“当时我就在想,也不知道以后会是哪家有福气的小子能入的了你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