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生气,我应该有其他更明智的反应吗?”
迟欢欢觉得完全没有深究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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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没有这份契约,尧臣要介入对迟小姐家人保护,迟小姐会和现在一样生气吗?”
这一问,直接让迟欢欢怔住。
她竟然觉得有种合理的荒唐。
官老先生很满意她的表现,于是继续诱导,“迟小姐本能的排斥尧臣,这段时间,他不管做什么,都会惹的你勃然大怒。”
“美城的事,我了解了大概。”
说到这,官老先生下意识一顿。
“他的算计,他的所作所为,我没有要帮他求迟小姐原谅的意思。但是,你若真的了解他,就能体谅他的所为。”
“林家觊觎官家继承人夫人这个位置,也并非一两日。因为尧臣的一意孤行,让迟小姐成了林家的头号公敌。”
官老先生斟酌着用词道,“林家五小姐的事,更是让林家和迟小姐积怨加深。保护迟小姐是尧臣的责任也是义务,他不用这么激进的手段提醒迟小姐,恐怕迟小姐还在跟他怄气,却放松了对林家的警惕。”
绝对洗白的套路。
不过……坊间对她和官尧臣绯闻的传言,或多或少会让那些有心人觉得有机可乘。
“砸了我家餐厅的人,是天一置业的人。林家的手伸的再长,也插不进天一置业去。”
迟欢欢更倾向于是潭老动的手,但听官老先生的意思,潭老是官尧臣江山初定的功臣。
但是爷爷上次说的,却是潭老目前是官尧臣在宝盈集团最大的阻碍和危机。
甚至到了功高盖主的地步。
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明目张胆对众所周知的功臣动手,怕是对官尧臣的清誉不好,也会闹的人心惶惶。
潭老想携天子以令诸侯。
官尧臣是骑虎难下,又不想受人掣肘。
功不可没的功臣,现在成了对立的大oss。
注定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这和官总逼婚似乎没有任何关联,他要保护大可暗中保护,实在没有必要这样霸道的威逼。”
迟欢欢冷笑,“我已经接受离开宝盈,也无意多做纠缠。官老先生所谓的保护论根本也站不住脚,他明知道把我算进他的棋局那一刻开始,就注定了对我的伤害。”
“一如官老先生撇清关系,自认没有把我牵扯进来宝盈的权利斗争中一样。”
“所谓的为我好,保护我,都是你们慰藉心底内疚负罪感的借口而已。”
没有那通提醒的电话。
她根本就不会陷进这个沼泽泥潭里。
“您本可以不打这个电话的……可您明知道这样做会牵扯一个无辜的人,您还是这么做了。”
迟欢欢怒极反笑,“现在您还要我接受你们强行的补偿,不觉得很可笑吗?”
“无辜?”
官老先生嗤笑一声,“迟小姐怎么就这么确定,自己一定无辜?”
迟欢欢怔住。
她静默了片刻才道,“您这话什么意思?难道您觉得我是潭老的人?”
官老先生脸上漾开一抹极浅的笑意,“迟小姐可知道,推荐我去迟老先生那里针灸的人,是谁?”
迟欢欢有种不好的预感。
她表情肃穆,抿唇问道,“是谁?”
官老先生斩钉截铁的丢下三个字,“付思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