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罢,挂掉电话。
手指点了点沙发,“林小姐请坐。”
“沈特助上茶。”
不一会,叶岑安赶过来。
看到水吧正在沏茶沈特助,叶岑安顺口说,“林小姐喜欢花茶,沏杯洛神花或者玫瑰花茶。”
闻言,跌坐在沙发上的林疏影瞬间站起身。
“你为什么知道我喜欢喝什么?”
“因为喜欢你的人是我,那本书,那封信,从始至终都是我的手笔。”
叶岑安忐忑的皱了皱眉,手指不安的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镜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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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那封信明明是霆晟的笔迹。”
林疏影崩溃,从官尧臣拨出那个电话的瞬间,她的脸色已经开始起了变化。
叶岑安的话,让她极度不安。
她不能自控的尖叫,“岑安,我的心事是告诉你的,你不能因为霆晟爱上别的女人,你就帮他背锅!”
“我不能接受,你们这么残忍的对我!”
她唇角抽搐着冷笑,“就算笔迹可以模仿,那霆晟办公室里日夜相对的梅花图呢?”
“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出自山园小梅,描述的就是梅花,你们也要残忍的告诉我,这只是巧合而已吗?”
“这么多年,一直都是我在自作多情是吗?”
“霆晟,我们这么多年的情谊,是几个巧合就能解释的吗?”
“我不信。”
凤眸里泪珠翻滚,倔强的不肯掉下来。
林疏影还在维持最后的仪态。
大抵是觉得,就算被拒绝也是优雅。
“事实如此。”官尧臣冷笑着丢出四个残忍又决然的字眼。
果断又利落的成了压垮林疏影的稻草。
“那副梅花图原名叫水仙腊梅,水仙是冬月的案头供奉。”
“那副画轴是官夫人从嘉德拍来送官伯伯的,官伯伯有花粉过敏症。”
“办公室不适合摆放新鲜花卉,水仙是农历十一月才盛放的鲜花,官伯伯又很喜欢,官夫人只好四处寻找替代品。”
“清造办处的青白玉水仙摆件,到了时令的节气,官夫人会亲自摆上。”
“画轴是官夫人的助理去拍的,为了给官伯伯惊喜,去取画的途中遭遇了空难。官总去那边办交接的时候,顺便把这幅画取了回来。”
“霆晟一直把那幅画挂在办公室日也相对,只是为了思念故去的亲人,仅此而已。”
叶岑安解释的很清楚,“至于你会误会,想必是你去拍卖行调查过。付款的人,确实是霆晟。”
林疏影从未觉得巧合会如此可笑。
她恍惚的后退,眼泪仿佛不值钱的珍珠,不断的往下掉。
“那封信,是你刻意模仿他的笔迹,写给我的?”
“岑安,你就看着我越陷越深,看着所有人看着我活成了一个笑话。”
她的身体簌簌的发抖。
她怒极反笑,“这就是你廉价的喜欢,卑鄙的连落款都不敢,卑微的活成了别人的影子。”
“你们现在满意了?原来我从始至终都活在你们的骗局里。”
“这太可笑了不是吗?我喜欢的竟然是一个谎言。”
颤抖的声线,发抖的身体。
林疏影看着眼前两张的截然不同的男人的脸。
忽然觉得后背涌起一股寒气。
一张冷漠如冰,疏离淡漠。
一张充满抱歉,愧疚自责。
她深爱的官尧臣,倨傲的端坐在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