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尧臣抿唇,闻言更是轻笑出声,“这还不简单,我还有一个亲弟弟。身上流的官家的血脉,贺兰小姐要是非官家不可,我可以立刻安排他们结婚。”
“官先生说的可是宁淮景宁少?”贺兰靳皱眉问。
“正是小景,他是官宁两家的孩子,与贺兰小姐也算良配。”
官尧臣谈笑风生间就把亲弟弟给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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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少姓宁,到底不姓官。宁家和官家比,差了不止十个顾家,如何就能委屈嫣儿下嫁?”
贺兰靳显然对官尧臣的提议非常不满意。
“那贺兰先生想要怎样?”
“娶嫣儿为妻。”
“不可能。”
官尧臣掷地有声的拒绝,“贺兰先生非要官家人娶贺兰小姐,正经入了族谱的官姓子孙,叔伯长辈里总也能找出几个嫡亲的来,贺兰小姐可以随便挑。”
“唯独我不行。此心此生已经托付与人,实在强求不得。”
闻言,贺兰靳只是淡漠的笑笑。
“你知道官先生的女朋友要知道你曾托我办过那种事,你说她会不会生气呢?”
他扬眉,挑衅的扫向一脸得意的官尧臣。
空灵清脆的滑出薄唇,带出一抹淡到极致的威胁,“西苑月色那么好,你说我要一不小心再撞到点什么不该撞到的景色,你说……”
贺兰靳站起身,迈往落地窗边走过去,“好好的月色都让窗帘挡着了,听顾小姐说,你这院子客厅外就是一池锦鲤。”
“何不拉开窗帘,免得辜负这良辰美景,和这轮皎洁如玉的银月。”
贺兰靳走到窗帘前,顿住脚步。
官尧臣没有走过来阻止,只是走到贺兰靳身旁,站定。
“月色虽好,到底是别人窗前月色,贺兰先生若喜欢赏月,为什么不回到自己房间去赏月?”
低沉的嗓音喃喃低语。
“我窗前没有这一池锦鲤,照不出所念之人的模样。月色再好,不过锦上添花而已。”
手指已然碰到窗帘。
冷气将窗帘浸润的冰冷。
指尖生出几分凉意。
眼角余光瞥向另外一边没有窗帘遮挡的玻璃外。
鱼池里有个模糊的倒影。
那么熟悉。
心瞬间被人扼住。
窒息般的痛楚蔓延开。
他蓦然生出几分怯意。
顿在半空的手指,不忍的抽回。
到底还是舍不得看她惊慌失措的模样。
贺兰靳骤然转身,背对着窗帘。
瞥了一眼官尧臣,“官先生,我静候你给嫣儿的交代。”
“你未必赢了,我也未必输了。嫣儿的归处爷爷若不满意,我绝不会轻易放过你。”
贺兰靳拂袖而去。
空寂的客厅里,幽幽落下一声长叹。
窗帘后。
迟欢欢惊魂未定。
贺兰靳手伸过来那一刹那,迟欢欢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了。
好在贺兰靳最后到底还是没有拉开窗帘。
贺兰靳和官尧臣站在窗帘前面说的那几句话,仿佛是知道她在窗帘后面。
什么月色,什么锦鲤。
两个大男人半夜共邀赏月,怎么都感觉点怪。
迟欢欢忐忑。
贺兰靳果然是为了嫣儿上门要说法的。
官尧臣没走过来,隔着窗帘,迟欢欢都能感受到他不悦的低气压。
他好像很生气啊!
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