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秦小姐这一巴掌还没把你打清醒。”
官尧臣强忍着一把掐死他的冲动,“要不要送你去医院看看,真要被秦小姐抽得脑震荡了,我可以介绍律师给你,告她故意伤害。”
沈宴沉哂笑,拿着手机的手顿了顿,“官总可真有意思,你的情敌让我来处理,你怎么不直接叫我娶了她呢?”
“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官尧臣不要脸的程度,可堪和他相比。
沈宴沉无语的笑笑,“秦小姐对官总一往情深,我就不凑这虚热闹了,我还是等欢欢把你从她心尖上挖下来,也好时刻准备接着。”
沈宴沉的话刺耳极了。
“我这话是不好听,可你的青梅竹马恶心欢欢的时候,何尝不是你现在的感受呢?”
沈宴沉抿了口酒,泠泠笑道,“帝京这四九城,别的不多,青年才俊还是不少的。她要不喜欢我,见的多了总能找到个喜欢的,何况……还有贺兰老先生认欢欢做孙女不过是权宜之策。”
“贺兰靳执意要再续前缘,我会替他在梦先生面前美言,他的胜算不会比你小。”
沈宴沉掷地有声的落下一句,“原来迟老先生是属意他,而非中意你的。”
贺兰靳于官尧臣就是头顶悬着的三尺青锋剑。
本就是叫他日夜难安的存在。
沈宴沉毫不忌讳的摆在明面上谈,无意触怒了官尧臣的底线。
他抿唇,桃花眸翻滚着清泠的寒意,淡漠的打量着沈宴沉。
眸光带着几分深沉的探究。
“迟老先生妥协不过是因为欢欢喜欢你,他没有办法。但若……她不喜欢了呢?”
沈宴沉挑眉暗示,“我想迟老先生,很乐意替欢欢择一位良婿。”
“挖人墙角就是沈先生的待客之道?”薄唇弯起一抹讥诮的弧度。
“欢欢是希年的外甥女,我是希年的朋友,希年这个做舅舅的把欢欢托付于我照顾。我自然要照顾周到,至于墙角不墙角的,官总这话说的也太难听了。”
沈宴沉回之以淡淡的微笑,“人是怎么被你逼出兰城,跑来帝京散心的,官总怎么年纪轻轻的就健忘呢?”
“我虽然是30岁的老男人了,年纪大也有年纪大的好处,懂的照顾女孩子的情绪,知道她避讳的就应该断的彻彻底底。谁以后是一家人,官总难道心里没数吗?”
沈宴沉手里的酒杯空了,又缓缓续上一杯,“自古婆媳关系就很难相处,何况……是官欣女士这么强势女强人。你既然不想和官欣女士闹掰,那为什么不能放过欢欢呢?”
“她痛苦,你也痛苦,官欣女士也痛苦。分手解决一切烦忧,你值得拥有。”
话音落下之前,沈宴沉从沙发上蹦起来。
带着刚倒好的酒,退开到官尧臣一脚飞不过来的安全距离。
官尧臣静默,没有打算和沈宴沉争执。
完全没有任何意义。
不过,迟欢欢被情敌纠缠的滋味,他确实深刻的体会了一遍。
感觉很糟糕。
尤其是碰到沈宴沉这个类型的柠檬精……体验就更差了。
“沈先生这么喜欢排队,那就慢慢排吧!”
官尧臣扬唇,眸底渗出森冷的寒意,“不过,相信我,你是这辈子都等不到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