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怕迟欢欢再生出点幺蛾子,沈宴沉立刻照办。
管家找来一个一模一样的花盆来。
沈宴沉亲手把摔碎的茉莉花从排水沟里拎起来,小心翼翼的放进新花盆里。
迟欢欢无聊,蹲在地上,看着他小心翼翼的动作。
沈宴沉认真的样子,还是挺吸引人的。
尤其是他拿着镊子的模样,像极了外公书画装裱时的专注。
“老狐狸,你自己也裱画吗?”
外公曾经说过,裱画虽然是门手艺活,但也得有一定审美,有一定绘画基础才可以。
尤其是国画装裱,必须对画纸和颜料完全懂行。
“我在帝京博物馆实习过一段时间,跟着师傅修复古代字画,学过一段,技艺不精。”
沈宴沉说的谦虚。
帝京博物馆,可是辰国历史最悠久,藏品最丰富的大型博物馆了。
入馆前必须先预约,一人一证。
“你会画画吗?反正无聊,要不教我画画?”
迟欢欢难得主动提要求,沈宴沉自然一口应下。
何况是画画这种小要求,这可比让他搬出古董砸好办多了。
把花栽好放回护栏上。
沈宴沉跟着迟欢欢进屋,她抿唇问道,“早餐吃了吗?”
沈宴沉刚吩咐完助理去取画画的工具。
闻言,笑着说,“还没,过来的急。”
“刚好,早餐还没撤,你凑合吃点?不过都是兰城口味,有些清淡。”
迟欢欢心情好多了,这会胃口正好,又拉开椅子坐下来。
重新盛了一碗粥,慢条斯理的喝起来。
“希年和苏小姐不知道抽的哪门子疯,一前一后跑回兰城去了。”
沈宴沉喝着寡淡无味的糖粥,无比想念咸香的炒肝和酱肉包子。
“小舅舅和雪儿一起回兰城了?”迟欢欢诧异的放下勺子,白瓷汤匙碰着碗沿发出一声脆响,“他们这是私奔了?”
“准确来说……是希年追着苏小姐去了兰城。”沈宴沉云淡风轻的丢下一记惊雷。
“似乎苏小姐昨晚一夜都没有回自己的房间,一直呆在希年的房间里,可能……发生了点什么吧?但是……这种事也只有当事人自己知道。”
这欲盖弥彰的解释,颇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
“雪儿成我小舅妈的事,是不是稳了?”
迟欢欢笑不出来,这消息可真是比糯米搁在肚子里更难消化。
“未必,希年对苏小姐来说,应该没什么吸引力。战斗力太弱,不得劲儿。”
沈宴沉意味不明的笑着,“苏家可不是什么好惹的人家,将门出身,一个个骁勇善战,苏小姐的父亲和爷爷,那可是和贺兰老先生比肩的人物。”
迟欢欢了然,“梦家只求一世安稳,显赫门第,还是不去沾的好。小舅舅视你为知己,老狐狸你可别坑自己兄弟。”
“他要真喜欢我总不能棒打鸳鸯,只要苏小姐愿意,这事倒不难办。”
沈宴沉大有要成全的意思,“希年也到了娶妻生子的年纪,苏小姐家世干净,人也单纯。就是简单粗暴了点,娶回去当太太,算是请了个武财神回家倒也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