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哪里还顾得上尴尬?盼瑶急道:“快开车,求求你快开车,他是坏人,他是坏人!”
车子一溜烟儿的窜了出去,远远的把黄狗和坏人甩在了后面。
何盼瑶只觉得心脏仍然狂跳不停,努力平息了一下呼吸,颤抖着声音说:“谢谢。”
车子开到了人很多的小食街边上,靠边停下,她扭头看了看,见四周都是三五成群的食客,没有了坏人的影子,才长出口气。
车里有空调,所以刚才的汗水很快就消失了,盼瑶说:“谢谢两位的救命之恩啊,我不打扰两们啦,你们继续,我什么也没有看见哈,后会有期。”
她心里明白,在这样美好的夜晚,在这个停在公园外树荫下的小车里,一男一女,且衣冠不整,能做什么?要不是背后有黄狗追击,自己又怎么会打扰别人的“雅兴”?
车门被锁,何盼瑶拉了一下,没有拉开,刚想说话,只听那个男人说:“初雪,我们不合适,对不起。”
他的声音很低沉,略微有点嘶哑。
就听到初雪爆发出了一声怒吼:“你个混蛋!我倒贴了你这么久,对你掏心掏肺,你正眼都不看一眼?我哪一点配不上你?你说,我哪一点配不上你?”
她越说越气,双手开始噼里啪啦的打晓寒生,又抓又挠又拍,晓寒生却一动不动。
初雪突然停手,扭头盯着盼瑶,双眼又红又肿,好像是要把何盼瑶的长相深深刻在脑海里似的,咬牙切齿的说:“晓寒生,你给我说实话,你故意把车停在路边,是不是为了等她?是不是?”
盼瑶不想惹上麻烦,忙解释,说:“不是不是,我是因为有坏人追才躲过来的!”
初雪:“那为什么别的车你不上,偏偏上这台车?而你,”她指着那个叫晓寒生的男人说:“我让你把车门锁上,你说不用,原来,早有图谋!”
晓寒生没有说话。
盼瑶急了,对晓寒生说:“你倒是说话啊,不是这个样子的,我们根本不认识对不对,美女,你别误会,我们根本不认识呀。”
初雪恶狠狠的说:“我没误会!”
“啪”的一声打开安全带,猛推开车门,摔门而去。
砰的一声,车子都颤动了,门关上了,不但把嘈杂关在了外面,还有初雪那剪不断的情丝。
晓寒生转过头来,映着车窗外的灯光,盼瑶此时才看清楚他的脸:剑眉,大眼,高高的鼻梁,菱角般的嘴巴,他微微有点胡茬,头发不是很长,偏分头。
脸上有两个明显的,红红的唇印。
盼瑶觉得自己被利用了,说:“你这个人怎么回事儿啊?你拿我当挡箭牌?太过份了吧?你到时解释一下啊,弄得我里外不是人!”
晓寒生微微低了下头,然后迅速抬起,说:“我明白,如果我的行为让你感觉不舒服的话,那么我向你道歉。有时候,感情需要快刀切乱麻,我这么做,也许让她伤心一时,但不会让她痛苦一世:因为,和一个自己很爱却不爱自己的男人在一起,会很累很累。所以我这么做,对她只会有好处,而不会有坏处。”
他的眸子里写满了诚挚,何盼瑶不想听他说这些屁话,回头看看,确认四周没有了坏人和坏狗,骂了一句:“神经病啊你。”打开车门,下车。
关上车门的时候,她心里想:“今天衰神附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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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走到小区门口的时候,路过公园边的小路,何盼瑶不由得加快了脚步,她低着头,走的急匆匆的,明亮的路灯怎么也驱赶不走她心内的恐惧,刚才的一幕已让她“心惊胆战”,只怕以后的日子里,她实在是没有胆量再去这个公园跑步了。
有个魁梧的大汉不知何时,直直的站在了路中间,盼瑶差点撞到他的身上,刚想骂,抬头一看,这不是刚才放狗的那个人么?吓了一跳,转身就跑。
那大汉叫:“何盼瑶!站住!”
盼瑶诧异,停下脚步,见没有了那只大黄狗,她心里胆子也大了,回头,问:“你认识我?”
大汉冷笑两声,说:“堂堂x市市高官的女儿,又怎么会不认识呢?”
听他话里有话,盼瑶问:“你想干什么?”
“不会是爸爸的政敌吧?他想干什么?勒索?”她加了小心,脚步后退,随时做好飞奔的准备。
大汉哼了一声,说:“干什么?我只是想讨回一个公道!”
盼瑶不明白,但她也没有问,歪着头,听他继续说下去。
他说:“就因为你是堂堂x市市高官的女儿,跑步摔了一跤,就把我爸爸的工作给摔没了!我爸爸那天弄到很晚,也做了标识,不知道哪个混蛋把标识牌踢飞了!所以我一直在这里等你,我倒要看看,市高官的女儿是多么的金贵!”
何盼瑶明白了。
这一切,应该缘起于萧伯仁的那个电话。
何盼瑶明白,有句话叫“好汉不吃眼前亏”,眼睛一转,便和声悦色的说:“我不知道会是这样的处理结果!我认为这样处理是有问题的,虽然我不能插手政府的管理,但是,我可以再帮叔叔争取到工作,你别上火,也不要着急,我不会让叔叔受委屈的,市高官的女儿也是人,也讲道理,我明天就去给叔叔当面赔个不是。”
大汉眼睛一瞪,露出凶光,四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