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何际会来了,他一个人来的,没有司机,没有秘书。
那天,盼瑶正在听晓寒生练琴,突然一回头,看到了从外面走进来的父亲,忙站了起来,轻轻推了晓寒生一下,叫了声“爸。”
晓寒生回头一看,也站了起来,叫:“伯父。”
何际会慢慢走了进来,一脸的威严,四下打量着琴室内的摆设,点了点头,由于长期位居高职,领导干部的派头很大。
何际会看了看盼瑶,说:“是不是我不来请你,你都不肯回家了。”
盼瑶在父亲面前,恢复了女儿的娇态,过来拉到父亲的手,说:“爸爸,我哪敢回家啊,我怕我回去了,就再也出不来了。”
何际会说:“我已经批评你妈妈了,她不会再这样做了。”
盼瑶喜上眉梢,说:“真的啊!?爸你太伟大啦!太爱你啦!”说着,抱着父亲的脖子,在他脸上就亲了一口。
何际会拍了拍盼瑶,让她下来,说:“你先出去吧,我要单独和他谈一谈。”
盼瑶说:“谈...谈什么?还要把我支开啊?”磨磨蹭蹭的不想出去。
何际会对她摆了摆手,盼瑶没有办法,看了晓寒生一眼,对他悄悄的摆摆手,才慢慢的走了出去。
何际会坐在椅子上,示意晓寒生也坐了下来,没有说话,而是上下左右仔细打量着他,半晌,才说:“我今天来,是以一个父亲的身份来的,我只是过来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男人,能让盼瑶如此的魂不守舍。”
何际会继续说:“我知道,之前,盼瑶的母亲做了很多过激的事,包括我的秘书去医院和你说的话,去香菊镇去找你们,我都不知情,我是后来看到我的秘书头上被打的起了一个包,仔细询问起来,才知道这件事的,在这里呢,给你说声抱歉。”
晓寒生说:“其实,应该和盼瑶说声抱歉,因为这几件事,给她带去的伤害很大。还好这些都过去了,只要我们两个在一起,就没有过不去的坎儿。”
何际会说:“说实话,我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我只能把她交给一个真正爱她的男人,不能让她受一点伤害,受一点儿委屈,你明白么?”
晓寒生说:“明白。”
何际会说:“你要怎么样向我证明,你是那个最爱她的人呢?再者,你的腿因她而断,难道你不怕,她对我的是愧疚,而不是真的爱情么?”
说完,眼睛盯住晓寒生,期待着他的回答。
晓寒生说:“我爱她,千真万确!但我却不是最爱她的人,因为到目前为止,伯父和伯母才应该是最爱她的人,至于怎么向你证明我就是那个爱他的人才合适呢?伯父想好了可以告诉我,我想我可以做到。她对我是愧疚也好,是爱情也罢,我都会用我的心去感化她,去好好的待她,让她爱上我。”
何际会:“你能给她一个怎么样的未来呢?”
晓寒生:“我能给她一个充满爱和幸福的未来。”
何际会:“小伙子,不要说空话。”
晓寒生:“我没有说空话,我是中国钢琴大赛的冠军,“琴之音”大赛的冠军,现在已接到“琴之音”栏目组的邀请,有一系列的商业演出邀约,我相信,我有能力做好。”
何际会笑了笑,说:“你到处表演,今天到这里,明天去那里,让盼瑶怎么办?跟你颠沛流离?”
他继续说:“我一直认为,仕途最能体现一个人的魄力和魅力,我权且称呼你为艺术家,艺术家给我的感觉就是自由散漫,放荡不羁,也许我说的太过偏执,但是,这想法在我的脑海里根深蒂固,想要改变,只怕很难。”
嘟嘟在房间内转着,此时,突然跳到了琴桌上,嘶哑着嗓子叫了一声。
晓寒生刚想说什么,何际会摆了摆手,制止了他,说:“小伙子,我完全没有看不起艺术家的意思,我说的仅仅是我个人的想法,你也别往心里去,话又说回来,我喜欢不喜欢什么样的人没有用,主要是姚姚喜欢什么样的人才重要。”
他继续说:“我还是希望你的步子能再迈的踏实一些,你们年青人的恋爱,我也不懂,我也是爱他的男人,我希望我能把她的手交给一个值得信赖,可以托付终身的人的手里,而不是一个一事无成,毛毛躁躁的小孩子手里。明白吗?那样,我不能安心。”
晓寒生说:“明白。”
何际会停了一下,又问:“令尊可好?什么时候方便,我去拜见一下?”
晓寒生:“父母去的早,有一个弟弟打小就失散了。”
何际会“喔”了一声,说:“弟弟还没有找到?”
晓寒生:“没有。”
何际会略一思索,而后立即站起身来,说:“好了,我回去了。”
刚说完,盼瑶就走了进来,何际会看了她一眼,说:“都偷听清楚了?”
盼瑶撒娇:“爸爸,我哪有偷听!”
何际会:“和我回家吧,你妈妈做了你最喜欢吃的菜。”
盼瑶:“那你保证!我回去了不把我软禁起来!”
何际会:“保证!上次要不是我不在市里,不然怎么可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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盼瑶刚走,强子就走了进来。
强子手里拎了水果,一进门就给晓寒生鞠了躬,
晓寒生见他面黄肌瘦,想必是在监狱里吃了不少苦。
强子说:“多谢晓老师出手相救,不然,我现在可能还在那鬼牢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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