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话怎么说来着:都是混江湖的老狐狸了,哪个还没见过大风大浪似的,谁也想着别蒙谁。∵八∵八∵读∵书,↗▲o
这句话就可以精确描写李士群和易默邨这次的会面。
酒过三巡,李士群看了一眼手表,笑了笑,说道:“哎呀,你看,这酒逢知己千杯少啊,一晃都八点了,哈哈哈。”
易默邨脸上笑笑,心里却一凛,知道李士群可能要说‘正事’了,便不接话。
“易兄啊,可能你也听到了关于我的风言风语,我也不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其实我也不愿意这样。”
这时候的李士群把自己的姿态放得很低。
“但是,唉,自从1933年杀了马绍武之后{推荐大家去看一下马绍武这个人死因,是李士群用计,丁默邨参与的一个案子},我的日子就不好过咯,中统把我抓了,g党的营救也迟迟等不到。幸好啊,贱内砸锅卖铁,算是在徐恩增面前让我留下了条命。”
听到李士群提起这件事,易默邨脸色立马有些难看,在这件事上他是比较内疚的,毕竟在李士群被抓的那段时间,他为了保全自己,并没有为他说什么话。
“欸,士群兄弟,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想了,日子还是向好了看才行……”
“呵呵,也是。”
李士群也看到了易默邨脸色的变化,知道自己说这事的目的算是达到了。
谈,什么是谈?
不怕他愤怒还是悲伤亦或者开心,就怕他油盐不进!
“来来来,喝酒喝酒。”
两人又是一通闲聊。
“士群啊,你看这时间也不早了,要不,咱们改日再约?”易默邨看了一眼手表,说道。▲-八▲-八▲-读▲-书,◇o≧
“易兄,不瞒你说,我现在在为竹机关搜集情报,和你也共过事,知道你素来都是洁身自好,业务能力也强。我这边现在什么都缺,尤其缺一个挑大梁的人物,不知易兄是否能过来与我一起共事,当然,你是我的老上司,只要你点头,来这边之后你依旧是我李士群的上级。”
李士群看时间也差不多了,酒足饭饱之后,也是时候该挑明了。
“这,士群啊,不瞒你说,我这次来上海,是奉了立夫先生的命令,执行一项秘密任务。”
其实易默邨来之前就知道,李士群这次约自己出来吃饭,必定是宴无好宴的。
只是自己已经怀着侥幸之心受他的邀来到上海,不见一面,总是说不过去的。
“不不不,你不需要告诉我立夫先生给你什么任务,那不重要。咱们做情报的,总得多几条线,不然如何获取情报?”
李士群摆摆手,表示不在意易默邨此来为何。
随后他又将‘竹机关’筹建特务机关的计划和盘托出,并且诚恳地说道:“易兄啊,我是知道自己几斤几两的,不论在哪一边,都是声望不够,人脉不济,因此想到了你。你也别怨我,我算是看明白了,这个世道,给他们当牛做马,最后无非成了他们手中的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哼,可能也不悔吧!”
“我李士群奔波忙碌是为了什么?说出来你也别笑,我无非想出人头地,赚他个盆满钵满!可如今呢?我妻子的家业都被我败光了,怪谁?只怪我自己识人不明啊!”
易默邨就这么静静地看着李士群,也不吱声,好像外界的干扰都被他排除,专注地在想着自己的事情一样。
李士群一看,心里一阵冷笑,好嘛,你易默邨这事准备当个好人?准备软的不吃,想我来硬的?
“易兄,对你,我自认无愧于心,我决心邀你过来,也不怕你为了大义杀了我,死在你手上,让我解脱也好。我就是不甘心,不甘心像你我这般愿意干大事,肯付出的人,成了上头的牺牲品,我要让那些素来看不起咱们的gu官员瞅瞅,咱们也绝不是吃干饭的!”
李士群越说越激动,说罢,他脸色一变,好像下定决心一般,从怀里掏出一支手q和一沓钱,往桌上一丢,说道:“易兄,今天也没外人,我把我能说的不能说的也都告诉你了,你要是要走,我李士群保证不说一句话,就求你给我一个痛快,一q崩了我得了,反正中华大地,算是没有我李士群的容身之所了。你但凡要有一点是想和我一起做情报,那么请收起这笔钱,算是来上海的路费和这段时间的安置费了。”
看到易默邨有些震惊地看着自己,李士群接着说道:“唉,算了,易兄,拿起q打死我你就走吧,等你安全了,对外就说已经就地处决汉奸李士群,也算是我对你最后的报答,给你落一个好名声。”
易默邨的眼睛依旧睁得圆圆的,好像对李士群这举动很意外,其实他是在心里打着自己的算盘。
当初在g党元老张国焘那里,算是得到了一张踏入gu上层的门票,也得到了自己的贵人陈立夫的大力扶持,可还不是被戴笠略施小计,搞一个ta自己弄到这尴尬的地步?
哼,不说其他人,你戴笠自己巧立名目,谋财害命的事还做得少了?
杀一个李士群算什么?
再多功劳,真的有自己主持一方来的舒坦?
只是不知这上海,李士群这特务组织到底怎么样……
李士群久久听不见动静,便在心里酝酿了一下情绪,睁开眼,满是悲伤和激愤地说道:“易兄啊,你在gu,这么多年来,功劳也不算小,听说前段时间还……就算不说功劳,你兢兢业业的工作我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