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水竹风清凉意,轩阁游鱼闲浮生。
“晴儿,你进王府很久了吧?能跟我讲讲你们王爷吗?当然了,若是不便说,我也不勉强。”林致悠闲的往水里洒着鱼食,随口问道。
晴儿为她打着扇,呵呵笑道:“郡主,这种事您大可问问王爷嘛,王爷那么宠您,肯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
“切!不见得,我怎么不知道他宠我?从第一次见面到现在,总在欺负我,你要是不信,你问问小诗。哼!就刚刚在回府的马车上,他还瞪我来着,你都不知道我这小心脏都快郁闷死了。”林致没好气的把手里鱼食盘上的鱼食全洒进水里,待小诗接过空盘,然后做捂心状,轻皱娥眉道。
她不知道她现在的一举一动,全被正要踏出轩阁的赵宣看的一清二楚。
小丫头片子,他哪里有一直欺负她,除了把她扔进水里那次,他可一直都在扮演好义父这个角色。
呵呵,暂且听听她怎么说。
就这样,赵宣带着一直随身的侍卫赵四停在了轩阁镂窗后。
此时只听晴儿问道:“不知郡主想听什么?”
林致嘿嘿一笑,八卦之心熊熊燃烧:“你就先给我讲讲你家王爷为何至今仍是钻石王老五。”
“钻石,王老五?这是何意?”赵宣侧头问身后的侍卫赵四。
赵四摇头。
赵宣突然的一挑眉:“有趣有趣,这丫头是不是在说我实力很强又有钱?哈哈哈,但愿不是在说本王的坏话。”
再说晴儿,只听她娓娓道来:“郡主,王爷之前有过一任王妃的。”
林致一听这个,眼睛一亮,拉着晴儿的手让她与她面对面坐下,激动的抽出晴儿手里的团扇为她扇着风,催促道:“快说快说,哈哈哈。后来呢?王妃去哪儿了?”
“王妃,她十年前便仙逝了。”晴儿叹口气说道。
“啊?怎么这样?我还以为她忍受不了你家王爷的冷漠无情,然后与侍卫私奔了嘞!”
小诗听后暗笑,生生的被她憋的身体直颤。
晴儿则是愕然不已,没想到王爷新认的义女竟是个,竟是个……如此不着四六的女子。
请恕她才疏学浅,真不知道该如何形容。
赵宣气的忍不住嗯哼一声,从轩阁门口虎虎生风的走出来。
“都退下!”
晴儿同小诗齐齐行礼告退,林致看形势不妙快速的向轩阁门口跑。
可才越过赵宣两步,就被赵宣拎小鸡似的提溜着后脖领拉了回来。
“跑什么?嗯?”赵宣鹰眼一扫,不怒自威。
林致嘿嘿一笑,就这么被提溜着,晃动手里的团扇为赵宣扇风:“义父快放下放下,消消气,消消气,气大伤身。”
“解释清楚!否则本王就这么拎着你走哪儿到哪儿!”
“啊?能不能不解释啊。我刚才就是胡乱猜测的嘛,没别的意思嘛~”
“听你刚才意思,好像挺期待本王被带绿帽啊!?”
“没有没有,坚决没有这个意思!”林致坚决不承认,可怜兮兮一装到底,“冤枉啊义父,天大的冤枉啊——”
“哼!还想抵赖?”
“那义父说怎么办吧?您英明神武,明察秋毫,我认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林致说着眼眶含泪,就这么直视着赵宣。
赵宣不为所动,果真便拎着林致的后脖领在王府里走了半个时辰。
被围观的林致欲哭无泪,彻底蔫儿了。
心想着,以后可不敢在背后说人(赵宣)坏话了,万一被听到,看到没,就是这么个丢脸大法。
彻底的颜面扫地了!
唉……以后她可怎么在王府立威呀?!可愁死她了。
要不搬出去住?
好主意!嘿嘿嘿……
赵宣神色不明的拎着这个丢脸了还在嘿嘿傻笑的义女,顿感无力。
好个没脸没皮的——泼妇。
回到琳琅阁后围栏处,赵宣大力的把林致往长椅上一丢:“好好坐着!”
林致鼓着个腮帮子乖乖听话,眼眸小心翼翼的对着赵宣觑了又觑。
“说话!”
“说,什么?”林致懵逼的看着坐下喝茶的赵宣问道。
“接着你问丫头的话问。”
“啊~~哈哈哈,能问吗?”林致顿时喜笑颜开,从长椅上起身坐到赵宣的对面,隔着汉白玉圆桌撑着下巴看着他。
“问!”赵宣鹰眼里笑意一闪而过。
“那我可问了哦?”
“啰嗦!”
“嘻嘻嘻,义父的王妃真的仙逝了吗?”
赵宣点点头,似是陷入了回忆:“那丫头说的没错,她确实已经离开十年之久。”
“义父怎么不再娶?”
在林致的意识里,赵宣,太后,王妃,这三人的三角恋会不会就是王妃去世的导火索?
“致儿说的不错,以前本王想不开,现在确实该有所改变了。”
“呃……那……”林致欲言又止,她想问问太后怎么办?但又觉得这个问题太过私人。
“什么?不要吞吞吐吐!”可以说,赵宣最烦的就是犹豫不决的人,虽然厌烦,但他自己何尝又不是如此呢?
林致不吐不快,最终还是问道:“听说义父同太后纠葛颇深,这传言是否是真的?”
“真又如何,不真又如何?”赵宣放下手中茶杯,起身负手而立,望着一水之隔的茂密竹林沉默许久。
本以为赵宣不会回答,没想到,轻飘飘的一句“是真的”,让她莫名有些心酸。
“落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