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刀疤眼传出这声惨叫的时候,三人已经跑进了人堆了,不一会儿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师兄,你居然会随身带着石灰?太帅了吧,”三人一口气跑到了洛阳城门口,才慢慢停下来喘口气。倚在城墙边上,盛独峰忍不住赞叹道,“下次出门我也应该学学你啊,随身带上几包石灰,都不用打架了!”
“这只是逃跑用的,难登大雅之堂,”行知摆了摆手,满怀歉意的看向拓跋凤,“阿凤姑娘,抱歉之前抛下了你。害你被……被那些人打扰。”
“没事啊,你们不又救下我了吗?”拓跋凤还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模样,要不是那红扑扑的脸蛋,谁也不会相信她刚刚从集市狂奔到了城门附近,“不过你们真不应该帮我的,我现在又没有地方去,被他们玩够了卖去青楼,起码还有一顿热饭吃呢。”
“你真的……在这里没有亲人了吗?”盛独峰忍不住问道,“我们一直以为,你那是玩笑话呢。而且先前你也说了,那个梁允是你父亲的朋友,他不会不管你吗?”
“朋友?这年头不落井下石的就算是不错的朋友了,真要指望他们救济我,未免太痴人说梦了吧?”拓跋凤无奈的笑道,“我父亲是当官儿的,得罪了当朝权臣,结果被判了个充军发配。家中妻女钱财也全都被充了公,我呢,是偷偷跑出来的。不怕你们笑话,现在我全身上下,除了这身衣服和这张脸值点钱,其他就什么也没有了。”
“或许……你愿意跟我们走吗?”盛独峰想了想,最终决定还是别把拓跋凤扔在洛阳,不然就她那张脸蛋,去哪儿都不会太平的,还不如带回无妄台,至少还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想到这儿,盛独峰正式对拓跋凤发出了邀请,“我们不是坏人,我们是除外无妄台的弟子。或许你没听说过,但那里是正宗的侠者门派,如果你不介意,可以先跟我们回去住下。至少不用……留宿街头。”
“好啊,反正我现在也没有去处,你们又救了我两次命,我听你们的。”拓跋凤心中暗暗窃喜,功夫不负有心人,演了那么久的戏,总算把这两个小笨蛋给糊弄过去了!哥哥啊哥哥,如果你知道我混进了无妄台,肯定会为我骄傲的吧?
“那就这么定了,”行知感激的冲盛独峰点点头,突然,他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有些不好意思的对盛独峰说道,“师弟,今天可是你生辰啊,你……”
“没事的师兄,”盛独峰赶忙打断了他的话,示意行知不必放在心上,“生辰每年都能过,但阿凤姑娘现在不能再呆在洛阳了。咱们走吧,再过一会儿天就要黑了,山路更不好走。咱们还是抓紧时间返回无妄台吧。”
“……嗯!”行知用力的点了点头,不再多言。但他的心里却已经暗暗下定决心,一定想办法要把师弟的这场生辰礼给补回来,毕竟,他也是为了自己……
等三人赶到无妄台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鉴于阿凤的外人的身份,盛独峰和行知二人费了不少口舌,又让宗门内女弟子细细搜了几次身,才放他们进入山门。
望着黑夜中宛如沉睡的巨兽般的无妄台,拓跋凤激动的神色再也无法掩饰。这里就是无妄台吗?那个哥哥日日夜夜都想毁灭掉的地方。居然是这么的壮观啊。
“阿凤姑……”行知见拓跋凤满脸欣喜、不住地左顾右盼,只以为是她初来乍到,被震惊到了。刚想给她介绍一下无妄台,就被拓跋凤给打断了:“大师,叫我阿凤便好了,没必要加个‘姑娘’。咱们也算是朋友了,别那么生分。”
“额,好的,阿凤,”听拓跋凤主动承认了他们是朋友,行知有些受宠若惊,“我们先带你去拜见师尊吧,按照规矩,每一个进入无妄台的外人,都需要去和师尊见上一面。”
“好啊,”拓跋凤乖巧的点点头,“那趁现在,你和我讲讲,这无妄台里都有些什么吧。”
“好,咱们先从……”
一路讲解下来,直到明镜阁,行知才勉强将整座无妄台的建筑分布给介绍完了。拓跋凤听得津津有味,而另一边盛独峰就觉得有些无聊了,虽然无妄台中有很多奇妙的地方,但再奇妙的东西,听第二遍也会腻的。
“盛师弟!”到了大殿底下,一名僧人突然叫住了盛独峰,“这儿有你的信,襄阳府来的!”
“襄阳府?”听到这三个字,盛独峰脑海中的困意顿时一扫而空,急忙接过那个厚厚的包裹,仔细看了看包裹上的署名后,盛独峰兴奋的对行知说道,“师兄,阿凤,抱歉啦,我家里人给我来信了,我得赶紧回去拆开来看看他们写了什么。剩下的路你们自己走吧,哦对了,记得代我向师尊问好!”
看着风风火火走掉的盛独峰,阿凤有些奇怪的问向行知:“不就是几封信吗?盛大哥至于那么高兴?莫非他家里也是什么大官儿吗?”
“不是哦,我这师弟,可比那些大官厉害多了。他可是盛家堡的少堡主呢,”行知整理了下自己的衣着,笑着对拓跋凤说道,“走吧,咱们去见师尊。”
说者无意,但听者有心。拓跋凤现在真的开始相信运气这一说了,本来她接近盛独峰和行知,只是为了顺理潜伏进无妄台。没想到,居然还让她撞上了一条大鱼!
“盛独峰……盛家堡……”拓跋凤嘴角勾起一抹毒蛇般的笑容,“一次性抓到两条大鱼,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