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竹走后,云若惜在另一张纸条上歪歪扭扭的写了几句话,然后卷起来绑在七彩鸟的脚上,轻轻拍了拍它的头。
“呐,这张纸条带给书生,快去,别被人发现了。”
她和书生的事虽然已经被爹娘知道,但是爹似乎十分不待见书生,虽然勉强承认了这桩婚事,但是,他至今也没有要见一见书生的意思。
至于重办婚礼……
反正……反正他们已经成过一次亲了,再多办一次也没关系。
“啾啾啾……”七彩鸟蹭了蹭她的手,一脸的不情愿,而且一双鸟眼里还全是惊恐,似乎是回想到了什么可怕的场景,小身子抖得跟骰子似的。
回去?回去被那个小白脸继续i吗?它才不要回去。
它都刻意去遗忘那天的可怕遭遇了,为什么还要让它想起来?
见它吓成这样,看起来似乎也不像装的,云若惜奇怪道:“你怎么了?”
莫不是在来的路上,被别的鸟欺负了?
“啾……”七彩鸟一副难以启齿又愤怒无比的表情。
想到它许是在路上受了别的鸟欺负,云若惜没忍心对它发火,她抚了抚它的羽毛,安慰道:“好了,别使小性子了,我知道你不喜欢书生,但他好歹也是我抢来的压寨夫君,以后你要跟他好好相处,快回去吧!”
“啾啾……”七彩鸟直接趴桌子上不动了,鸟头一歪,不理她了。
身子还气的一鼓一鼓的,也不知道它在生哪门子气。
见它胆子肥了,竟然还敢给她甩脸色,云若惜一把将它提了起来,威胁的捏了捏它的肚子,“快去,不然今晚就红烧了你……”
“啾啾……”
她的话音刚落,七彩鸟便急切地扑棱着翅膀飞上天空,头也不回地飞走了。
算了,回去最多是,但是,最起码还能留具完整的尸体,如果被红烧了,那可就只剩下骨头了。
……
这些天,身在别院里的书生“容三”,早就已经不是之前的容三,而是云玉珩的手下易容的。
为了谨遵主子临走之前的特殊命令,在这些天里,这名手下对七彩鸟很是“照顾”,他还特意听了主子的命令,抓了十几只麻雀和五只山鸡,把它们和七彩鸟关在了一起。
当然……那些麻雀和山鸡都是喂了药的,而且全都是母的,药效发作的麻雀和山鸡,战斗力也是很恐怖的,整整一天一夜,险些没把七彩鸟给揉搓死。
见七彩鸟回来了,腿上还绑着给主子的回信,这名易容成书生的手下,就暗中将纸条交给了左使。
“主子,这是郡主让小七带回来的回信。”侍剑把手里的纸条交给了云玉珩。
眼中带着一丝无语,主子郡主明明就住在同一个府院,却偏偏搞的像是相距十万八千里一样。
既然主子都已经知道,自己和郡主并不是亲兄妹,为何又不跟郡主挑明?难道是担心王妃知道他并非亲子后,会伤心?还是担心郡主知道主子骗她后,会生气?
“嗯……”云玉珩唇角微勾,打开手里的纸条,望着纸条上那狗爬一样的子迹,清风明月般的容颜露出一丝笑意。